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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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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冬躲起来快一个星期了。

她不是一个习惯用逃避来解决问题的人, 尤其面对工作上的事, 可以用杀伐果决来形容。

但是, 男人——

太难了!

丁政淳打电话来:“顾德韶已经回国了,你可以从老鼠洞里钻出来了。”

丁冬:“不, 我现在谁都不信,除了您和金大洲还有我师父,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出卖我……”

丁政淳叹气:“顾德韶精明着呢, 还用谁告密?他自己一早就想明白了!”

丁冬:“……不可能!”

丁政淳:“他还对我说,既然你不希望他知道, 那么他就装作永远不知道好了,还能怎么办呢?喜欢的人把面子看得比对他的感情还重要……”

丁冬眼睛有点酸, “……不行, 太丢脸了, 我没脸见他,让我一个人静静。”

容阎打电话来:“听说你还想一个人静静?”

配合一个面无表情的笑脸JPG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丁冬乖乖收拾包袱回去工作了。

经过不懈努力, Romance在中国的项目已募集到10亿美元的投资,这笔投资主要来自于中国一位知名天使投资人肖徹, 这笔资金将推进Romance将最新技术和产品引进亚洲市场,有了点金圣手肖徹的肯定, Romance的未来一片看好。

容阎来中国签约,约了肖徹一同吃饭, 一同归国的丁冬刚好给肖徹的爱妻——尹灿灿代购了一堆礼物, 也与师父一同赴宴。

肖徹见了礼物十分头疼, “丁总, 太客气了。”

丁冬摆手,“灿姐平时帮了我太多忙。”

肖徹切了块牛排,淡淡道:“家里有个太招摇的……的确是麻烦。”

丁冬:“什么?”

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顾德韶。

低头切切切,红着脸不做声。

容阎忍不住想:原来是众人皆知的秘密。

等师父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肖徹突然拿出一张房卡,对丁冬说:“其实这次投资我也是受人所托。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年轻男士,自称是Dean你的迷弟。迷弟这个词……我不是很能理解,原话转告你了。他今晚在酒店等你,你不来他不走。花了10亿美元只为见你一面,我觉得丁总是不是可以赏脸,满足一下这个迷弟的小小心愿?”

丁冬:“……”

肖徹:“10亿,哪怕卖身也值了。为了拉投资,更惨烈的献身我也见过,何况对方的要求只是见一面,应该不过分吧?”

说话间容阎远远走来,丁冬脑子一抽把房卡收进口袋。

吃完了饭,容阎送肖徹去别的地方,丁冬开车去了酒店。

下车前,在后备箱找了半天,只有一根棒球棍比较合适,就选了它。

上了电梯,到了楼层,找到房间,按下门铃。

没人应。

她拿出房卡刷了一下,门开了。

握紧棒球棍藏在身后,推门进去,房里一片漆黑,她正准备将房卡插好,门后就突然冒出来一道高大的身影,握住她的手腕,反扭在身后,“砰”一声踢上了门。

丁冬心中警铃大作:要死要死要死……

她另一只手还提着棍子,立刻抬起来往后抡,对方比她更快地拦截住了,棍子被大力地扯掉,扔了出去,砸在消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想大叫嘴巴被捂住了,这男人的身手简直老练到家,一看就是练过的,肯定是经常干这种事的惯犯变态!该死的她太大意了……想到肖徹是值得信任的人……没想到……

被人抱起来砸到床上去,她无论从速度还是力气被对方全方位碾压,想抬腿踹他,腿被压住动弹不得,想一巴掌甩过去,两只手被牢牢按在头顶……

她气喘吁吁,抵死反抗,直到男人的身子压下来,一口咬住她细腻的脖子——

丁总绝望了:“我有性/病和艾/滋!!!”

扑哧。

男人笑了。

床头灯亮起来,骑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顾德韶。

衣衫不整的丁总:“……”

顾德韶:“我看需要保镖的人是你吧,安全意识这么差,单独来酒店见陌生男人?”

丁冬惊魂未定:“……你?”

顾德韶:“对,是我,我就是你的迷弟。我没有说谎,Romance的总监Dean,一直是我很崇拜的偶像。虽然你一直对这位迷弟很高冷……没想到有一天能上偶像,真是太荣幸了。”

上……偶像?

丁冬心绪难平。

顾德韶看她的表情有点紧张:“吓着了?”

心理素质过硬的丁冬摇了摇头,关注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投资10亿……是假的?”

顾德韶:“真的。”

丁冬:“你哪来那么多钱?”

顾德韶:“你忘了吗?爷爷去世的时候,你劝我接受他留给我的那一份最大份额的遗产。我觉得把钱投资给你,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丁冬:“他不是……做鸭的吗?”

顾德韶说出了一个老字号烤鸭品牌。

丁冬:“!!!”

顾德韶歪着脑袋问她,“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鸭子,嗯?”

丁冬:“……”

她呆成一只鹅的样子太可爱了。

顾德韶俯身去吻,将她顺势推倒在床上。

丁冬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还觉得心惊肉跳很想哭,“原来你……力气那么大,刚才我感觉自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必须得给你点教训才能长记性。”他狠狠咬她的唇,“说是迷弟你就屁颠屁颠来了?”

丁冬疼得皱眉头:“放屁!我带了棍子想来揍死他!”

顾德韶:“结果呢,有用吗?”

丁冬:“……”

不行了,她吃瘪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他忍不住扑上去,亲的她连气都喘不上来,纠缠中衣服也扯开了,床单皱得不成样子。

他抵着她的额头,语气带着责罚和疲惫,“你躲了这么多天,让我一顿好找,用来度蜜月的年假都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了……”

“……蜜月?”

“怎么?”

“都这样了你还愿意跟我结婚?”

顾德韶揪了揪她的脸:“你只是太在乎我,想保护好我,所以才那样的……我都知道的。”

丁冬泪目:这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这么懂我啊……

顾德韶坦白说:“可以,但是没必要,我很反感那样。”

丁冬:“……知道了。”

顾德韶:“以前就算了,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哦。”

丁冬捏紧床单,艰难地面对丢脸的事实:“其实,我一直好得意……你不知道我一早就开始喜欢你……”

顾德韶静静聆听:“嗯。”

丁冬:“选择和你相似的行业,暗中帮助你,见了面却装作不在乎,其实就是希望你倒追我……因为我觉得女孩子倒追太cheap了……”

顾德韶发自内心地说:“我觉得很可爱啊。”

放好多烟/雾/弹,一脸傲娇的在他面前耍心机,玩手段,将一切精心布局成自然恋爱的假象,多有趣?

丁冬:“我的出现影响了你的事业,还剥夺了你自由恋爱的机会,安排眼线插手你的私事……这么过分,你不生气?”

顾德韶:“谁说我不生气了?”

但是一看到她发现事迹败漏,吓得仓皇失措的模样,他心里……很不好受,一点也没办法再生她的气了。他很想抱住她说没关系,他不会介意的,不要害怕会失去他,他不会为了这些事动摇,可是她逃走了,一个人躲起来瞎想,那几天一定过的惶惶不安吧。

人总是有缺点的,她的缺点就是这样,爱她,就要尝试接受她有这些缺点,再去慢慢改变她,直到他能够接受的程度。

感情是需要包容和磨合的,是一个彼此碰撞和兼容的过程。

她还小可能不懂,所以……他就多费点心思吧。

丁冬有点忐忑:“生气的话,怎么办?”

顾德韶笑得不怀好意:“我生气的话,会变得很可怕哦。”

丁冬:!!!

真是久旱逢甘露,被他亲了整整半个钟头,她觉得自己都要被这份热烈融化了。

直到一个吻落在她腿上,曾经血肉模糊地撕裂开,却被他亲手缝合的那道伤疤上。

她像是被烫到,瑟缩了一下,想合上腿,却被他按住,重新吻下去。

充满怜惜的,深情的,吻了很久,像在表白一样。

丁总怕自己会哭,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怕被他发现了丢脸。

顾德韶的嗓音越发低沉悦耳:“难怪我那天特别坚持一定要帮你做手术,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冥冥中安排好了,我拼尽全力救的人,就是我未来的老婆。”

丁总还是忍不住哭了。

情到浓时身体最是敏感,一点就着,最激烈的几秒虚空里,她几乎眼冒金星了,他的外科圣手真不是浪得虚名,再这样下去,恐怕熬不到洞房花烛她就要提前肾虚了。

最后在他怀里累得睡着了,丁冬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她还是十四、五岁时的样子,鼓起勇气对他说:“小韶哥哥,我喜欢你,在我长大之前,你可以不要爱上别的女生吗?”

他既没有笑她也没有骂她,反倒笑吟吟说:“哥哥等你到十八岁。”

醒来的时候她还喜滋滋的傻乐,顾德韶忍俊不禁,问她做了什么好梦?一大早笑得这么开心?

她也记不清,只叫了一声:“哥哥。”

他神情一下就变了,“不要在床上这么叫我。”

“为什么?”

男人身体力行告诉她,为什么不可以。

最后他差点上班迟到了。

容阎在中国只有两天的行程,美国那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丁冬只能再待一天,顾德韶工作忙走不开,下了班才约她出来见面。

吃完饭,逛逛街,他带她去夜店玩,笑说,想见识下什么叫养生蹦迪。

他一出现,舞台就热闹起来了,有个沙雕博主好像在直播什么东西,周围跳得好的妹子全都入了镜,舞姿都挺复古的,可能是在玩什么主题派对吧,气氛很嗨,人群中不断传来尖叫和笑声。

顾德韶可算得上今晚夜店最靓的仔了。

沙雕主播是个女生,长相普通,单眼皮倒是很有特色,打扮的很有高级感,并不像周围女生那样性感,她和顾德韶手拉着手,吩咐摄影助理将他拍进去,顾德韶抬手挡脸,十分不情愿。

妈的。

保镖呢,特么我的保镖呢!

哦。

撤了。

丁总撸起袖子,自己上。

奈何台上人太多,顾德韶的身边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结结实实围满了妹子,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她根本挪不动腿儿。

这句话都说累了。

这种人间极品就该收起来藏好,看看这群妖精们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绝望之际,DJ换音乐了。

迈克杰克逊的《Dangerous》。

复古舞的话,太空步?

果然,人群散开,给会跳的妹子挪点位置,摄影助理像刚才一样,寻找满场最佳。

丁总勾唇一笑。

舞蹈,本大佬可是专业的!

低头,拉低帽檐,挡住脸,风光大秀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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