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口可爱（2/2）
苏见言弯腰拣了个小蝴蝶给她：“玩这个就好。”
“这就是你走了一条街买到的东西？”
蒋依婷不敢置信地问。
陈俊达抖了抖腿：“是不是想夸老子想得周到。”
“夸你？我简直想打死你！”
蒋依婷气笑了，抽出一根冲天炮，指着陈俊达：“你倒是告诉这种东西怎么玩啊！我三岁的小表弟都不稀得玩这些了！”
“他们小孩子还是喜欢这个的，”徐艺默默纠正她：“男孩子喜欢。”
陈俊达跟着强调：“我问老板买的最新品。”
“谢谢你啊，我只求你买几把普普通通的仙女棒。”
蒋依婷深吸了一口气，一抬眼看见陈俊达，还是气不过，追着他打。
“陈俊达你是不是智障，是不是狗？你没听过仙女棒吗？我都不要你买滨河口跨年的那种烟花了，你还给我买成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不也是烟花啊！死丫头你玩歧视。”
“我就是歧视你，歧视你的智商！”蒋依婷：“你见过女孩子玩这种冲天炮的吗？我们女孩子只想要拿着仙女棒拍点仙仙的照片，你让我们拿冲天炮拍吗？”
李溪在旁边添油加醋吐槽：“他至少没买成清明节祭祖的那种。”
徐艺：“其实震天雷应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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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都买了，不放也浪费。
虽然没有仙女棒，但这么多烟花炮竹，听着也热闹。
一群人赶在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之前，点燃了所有的烟花。
“砰！”
“咻！”
鞭炮冲向天际，发出巨响和白色亮光；小蝴蝶、九层塔这类小烟花在地上绕着圈圈飞舞。
看起来，好像是挺热闹的。
热闹得不远处的教学楼都跑出来一群学生围观。
对面U型楼，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叫得尤其大声。
“兄弟牛逼！”
“这操作，明天得上头条吧！”
“远处的好心人，520快乐！”
随之而来的，还有教导主任的大声叫骂：“都在外面干什么？都给我进去！”
巡逻的警卫和教务处的老师已经打着手电筒朝网球场杀过来了。
“谁在这里放鞭炮？大晚上的想造.反啊！都别跑！给我等着！”
陈俊达催促大家赶紧溜：“快跑，被抓到就死定了！”
“分开跑！”
大家一哄而散，四散而逃，连没放完的烟花都来不及收拾。
“站住，你们跑哪去！别让我逮住你们！”
老师和警卫也分散了追。
苏见言一直守在姜可可旁边，拉着她一路绕进了学校后门的小树林。
小树林里没有灯，越往里光线越暗。
苏见言就这熹微的月光半搂着姜可可往里走，藏在一棵大樟树后面。
外面手电筒的光还在到处闪，老师们嘴上骂骂咧咧，高声怒斥：“你们最好躲好了，别让我逮住，不然有得你们受的！”
姜可可小心翼翼探头去看，声音有些颤：“我们这样没关系吗？”
“嗯，他们找不到就会走。”
“好吧。”
姜可可缩回脑袋，重新靠在树干上。
昏暗又安静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处，心跳声也渐渐清晰。
一下一下，分不清是谁失去了节奏。
姜可可感觉到额头边传来的温热鼻息，悄悄红了耳朵。
她屏住呼吸，想往外挪一点。
被苏见言箍住腰，哑声喝止：“别动。”
感觉到对方更加灼热的气息，姜可可僵了一秒，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也不敢说话。
苏见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身下的燥热，开口打破沉默。
“高考完，一起去旅行好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顿了一秒，又补充：“大家一起去。”
姜可可闷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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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520的这次刺激，大家躁动不安的心，变得安分了一些。
时光荏苒，很快，大家迎来了最终见证自己努力成果的两天。
姜可可对了各科的答案，感觉还不错，有不少题都在苏见言整理给她的那一大摞习题册里出现过相似的身影。
“B大有把握吗？可以读同一所大学吗？”
苏见言问她。
“我觉得……有。”姜可可小鹿眼笑成了月牙：“所以言宝，我们可以当校友了~”
苏见言看着她，眸光微暗，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嗯，那想想毕业旅行想去哪。”
高考完之后便是毕业典礼和晚会。
三中的毕业典礼和成人礼一起举行，邀请了家长一起来观礼。
姜可可作为17岁的“低龄”高中毕业生，穿着小礼服，和苏见言一起并肩跨过“成人门”，跟两边前来观礼的家长一一击掌。
校长发表最后的致辞，将毕业证书、代表学校的白鸽徽章和成人礼的宪.法亲手送到每一位毕业生手上。
时间到了晚上，大家去往晚会的举办场地——大礼堂。
开酒店的学生家长提供了一流的晚宴团队，服务妥帖周到。
演奏台上，悠扬婉转的乐声在宴会厅弥漫开来。
领舞的徐艺和楚然身着礼服走进舞池中央，在《蓝色多瑙河》的乐声中翩然起舞，亲密贴合、彼此纠缠，交换灼热的气息，交织旋转出独属于两人的小世界。
乐声渐缓，两人默契地完成最后一个旋转与相拥，便可随着乐声退场，将舞台留给一众热情勃发的毕业生们。
姜可可和蒋依婷不会华尔兹，就在旁边看着，见徐艺慢慢跳到舞池边缘，便走过去。
“徐……”
刚开口，被楚然的动作打断。
楚然躬身欠礼，虔诚地执起徐艺的手。
伴着小提琴最后的独奏，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落在她的手背。
姜可可、蒋依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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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还在继续。
姜可可和蒋依婷她们坐在餐饮区的角落商量毕业旅行的事。
楚然坐在对面，和陈俊达几个男生在一块。
“在讨论毕业旅行之前，先解决一个问题。”
蒋依婷抬起手，指向楚然：“他，是以什么身份加入到我们这里来的？”
吃喝玩乐小分队从高一开始，成员一直固定没变。虽然周文婧现在去了国外，不能到场参加聚会，但大家也会往群里发照片，让她感受气氛。
楚然作为外来人员，虽然长期游离在小分队的边缘，偶尔跟大家聚个会，但至今也没进群。
在大家看来，他唯一的身份，就是徐艺的同桌兼邻居，关系不远不近。
缺人的时候可以拉他凑角，但一起旅行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楚然一脸无所谓，看着徐艺：“你说还是我说？”
“我说。”
徐艺抿了抿唇，看着蒋依婷和姜可可：“我跟他在一起了，高考之后。因为忙着练舞，所以来不及跟你们说。”
众人：“！”
大家不约而同发出了“嘶”的一声。
陈俊达几人骂骂咧咧说大好的白菜被外面的猪给拱了，接着开始威胁楚然说他要是对不起徐艺就医院见。
姜可可和蒋依婷发了一会儿呆，看徐艺不像是一时冲动的样子，默默接受了事实，只异口同声道：“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说，我们都在。”
徐艺点头，拉着两人的手小声抱歉：“以后一定不会瞒你们。”
姜可可又和蒋依婷冲楚然表示了娘家人的立场，大家才回到正题，接着商量毕业旅行。
暑假是公认的出行高峰期，国内的景点去哪都人多。传说中的冷门景点，以中国的人口体量来看，就是薛定谔的冷门。
“不管冷门不冷门，反正我拒绝国内游。”
蒋依婷百无聊赖地拨弄鸡尾酒里的樱桃：“我这一年跑艺考已经跑遍了全国，看累了。”
姜可可：“我都行，只要大家一起就好。”
苏见言坐在旁边玩手机，没说话。
陈俊达：“那就国外，早点定下来早点去办签证。”
张桥：“一时想不起来国外有什么好玩的。”
李溪无所谓：“中国玩是中国人挤中国人，国外是中国人和外国人挤一块。”
蒋依婷刷着手机看游记：“极光好看，我们可以去看极光，而且那边绝对人不多。”
“但现在还没到看极光的时候。”姜可可眉心微皱：“冰岛现在应该很难看到极光，要9月份之后才会大面积爆发。”
大家提了一圈国家，都没法统一意见，最后定下东南亚半月游。
“泰国骑象逛街坐热气球，新加坡坐游轮去环球公园看哈利波特，马来西亚逛忍者乐园……”蒋依婷照着旅行社发布的游玩路线念了一遍：“满足所有人的喜好，签证也好拿，够完美了吧。”
大家接二连三点头。
晚会也到了尾声，老师最后叮嘱了一番学生，挨个送出了校门。
徐艺和楚然住一个小区，先打车走了。
蒋依婷看着出租车远走，一脸感叹：“我真没想到，第一个脱单的会是徐艺，她赶上了早恋的末班车。”
“别他妈瞎感慨了，”陈俊达拉着后座的门：“你回家的出租车来了，到底上不上？”
“那么着急干嘛。”
蒋依婷白他一眼，回头看了看跟在姜可可身后的苏见言，凑在姜可可耳边说了一句话，在陈俊达催她之前钻进了车了。
姜可可懵懵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没反应过来。
“回家吧。”
苏见言上前半步，走在她旁边，柔声说。
姜可可点点头，跟他一道慢慢走在路上。
耳边慢慢回响起蒋依婷临走时的那句话。
“其实这时候可可你如果和苏大佬要是再来一次的话，我也能接受。我本来还觉得，你们应该是我们之中在一起的第一对。”
红意慢慢攀上耳后根。
姜可可压着即将蔓延到脸颊的羞赧，偷偷看了眼身旁的苏见言。
苏见言察觉到视线，挑眉表示疑问：“怎么了？”
她飞快低下头：“没什么，在想毕业旅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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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拿到新加坡的签证，高考成绩也快出来了。
大家便决定填完志愿再走。
志愿还没填，姜可可便收到了俄罗斯芭蕾舞团的邀请。
舞团要准备为期一个半月的欧洲巡演，团长想着她也结束了高考，便邀请她一起准备。
毕业旅行小分队还没出发，就少了一人。
而苏见言也成功摆脱了异地同桌的身份，变成了异地朋友。
至于什么时候能从朋友升级为恋人……
送完姜可可登机的苏见言，慢悠悠地牵着西瓜走出航站楼，看了眼远处还在滑行的航班，嘴角轻勾：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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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估失败，还有两章，七日安心里对正文真的没点数……
不过今天会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