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口可爱（1/2）
第二十六口可爱扑进怀里</p>
第二天, 因为校篮球队里两名主力队员临时被通知两天后去帝都试面飞行员, 原先计划在第三天下午开始的篮球赛调前了一天, 运动会项目依次后移。</p>
校队成员需要打首场。</p>
陈俊达靠着请队里的人吃饭喝酒扯淡的交情，蹭了个临时替补队员当当，篮球赛还没开幕, 他就在班级群里嚎, 要大家过去见证他人生的高光时刻。</p>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证明我们五班的班级凝聚力的时候到了。】</p>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p>
【今天下午2点15分，请注意, 是下午2点15分, 校篮球队今年在咱们三中的篮球赛首秀就要开始。言哥和老李，以及不才在下, 我，作为校队的一员，届时也会登台献艺。】</p>
【请五班的诸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多多捧场。】</p>
【想献花也可以，普通的洋桔梗和郁金香就行, 我不挑。】</p>
【献吻……】</p>
【也熊的。】</p>
【蒋依婷：……】</p>
【蒋依婷：陈俊达你要点脸，一个替补而已, 说得好像你就要参加篮球杯拿MVP了一样。】</p>
“真是林子大了, 什么狗都有。校篮球队今天得多倒霉啊，才会沦落到需要陈俊达那个狗登场。”</p>
蒋依婷拧着眉看群里的消息, 一边跟姜可可和徐艺吐槽。</p>
她作为体育委员, 一早就收到了体育部的通知。考虑到班上有两名校队主力, 她更是不遗余力发动班上同学去篮球场加油助威。</p>
并且，身体力行带头买起了爱心饮料，把本打算在教室里做作业的姜可可和徐艺拉来了校园超市。</p>
“张超学长有女朋友了，学姐肯定会给他准备水，我们意思意思给他买瓶养乐多，表达一下学妹的尊敬就够了。李溪的话，一罐冰镇可乐就能满足……苏大佬……”</p>
蒋依婷扫了一圈货架，将各类功能性饮料往怀里撸，边塞边嘴里念出了校队成员的名字，挨个匹配饮料。</p>
到了苏见言，她伸向货架的手又缩了回去，转而搭上了姜可可的肩：“可可，苏大佬的爱心饮料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p>
姜可可还在想那道几何证明题应该从哪个角度开始论证，冷不丁被蒋依婷拍了肩，微微一愣，一脸迷茫的看着她：“我吗？”</p>
“是啊，除了你，我想不到苏大佬还会搭理谁。”</p>
蒋依婷折着手指给她举例子：“之前体育课他们男生打球，我们班和别的班的女生都挤过去给苏大佬送水，他谁的都没接。婧哥哥勉强算是苏大佬能搭理一下的了，但多数时候，也不管用。反正我就从来没看他接过婧哥哥给的东西。”</p>
“还有上次艺术班那个化妆化得跟明星一样的妹子问他数学题，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我觉得就算是级花出马，估计苏大佬都没空搭理。”</p>
徐艺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p>
“可是……”姜可可顿了一秒，有些犹豫：“我给的话，他也不会接吧。”</p>
“不接的可能性很小，接的可能性很大。”蒋依婷：“可可，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可是苏大佬唯一的同桌，同桌给同桌送水，天经地义。”</p>
姜可可：“是这样吗？”</p>
“就是这样！”蒋依婷一手拉着姜可可往摆饮料的那排货架走：“再说了，苏大佬昨天跟前天不也给你送水了。你今天给他买饮料，就是还礼。你今天要是不送，才是没有同桌爱。”</p>
姜可可迷迷糊糊的，被她一步一拉，对着货架上的旺仔牛奶大眼瞪小眼。</p>
蒋依婷还在纠结要买什么。</p>
“陈狗我倒是知道可乐就能搞定，但苏大佬爱喝什么谁知道啊，他喝得最多的就是班上买的矿泉水，而且还不挑牌子，买什么喝什么。”</p>
徐艺：“那多买几个牌子，看他要喝哪一瓶？”</p>
姜可可视线不自觉落在旁边冰柜第二排货架的熊本熊果汁包装上：“胡萝卜汁……可以吗？”</p>
“可可，你不能因为你爱喝胡萝卜汁，就觉得所有人都能接受它的味道。”蒋依婷说得委婉：“人类是杂食动物，胡萝卜身上的那股带着泥土芬芳的草味，喜欢它的人真的不多。”</p>
姜可可抿抿嘴，嗯了声，默默接过她递来的两瓶矿泉水。</p>
“不过也可以买一瓶，要是苏大佬不喝，你也可以喝嘛。”</p>
路过冰柜时，蒋依婷抄了瓶胡萝卜汁放柜台，扭头朝姜可可挤眉弄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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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一直是热门项目。</p>
男生们的喜欢不用多说，女生们的喜欢，则多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p>
所以篮球赛还没开始，看台上已经乌泱泱挤了一大群人，女生们三五成群地占据着最佳观赛位置，偷偷瞄着球场上正在做热身运动的球员们。</p>
陈俊达一早就换上了替补队员的球服，跟在苏见言和李溪后头满脸兴奋地打量场外的观众席。</p>
“沃日，这他妈是全校的妹子都来了吧！”</p>
“不对，还有一些没穿校服的。”陈俊达嘘着眼瞧看台的女生，指着其中一名穿百褶裙的白净女生说：“那是五中的校花之一，我在他们学校贴吧看过照片，跟可可同学一样跳芭蕾的，气质！真人也好看，跟朵白莲花似的。”</p>
“白莲花是这么形容的吗？语文不及格就别瞎用比喻。”李溪冷哼了一声，跟着看过去：“韩雅琴，以前跟梁若菡合作过芭蕾舞。”</p>
“老子是用白莲花来夸她气质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怎么就不能这么说了？”陈俊达忍不住还嘴：“你连人家名字都知道，还有理说老子。”</p>
“我只是记忆力比你好那么一点，所以被迫跟你一起看五中贴吧的时候看到她的名字，就记下了。”李溪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有心情看韩雅琴，不如找找你的前同桌在哪。好不容易跟校队一起上次场，还不抓住机会在她那显摆。”</p>
“用得着你提醒吗？我早问过了，她跟徐艺、姜可可给我们买吃的，马上就过来。”</p>
“那也要她们挤得进来。”</p>
苏见言原先还一言不发玩着游戏，听到两人说起蒋依婷她们，手中动作微顿，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在看台上扫了一圈。</p>
“就她们仨那小身板，一阵风都能吹跑。”陈俊达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跳起来：“艹艹艹，忘记跟死丫头说早点过来了，现在还过来个屁啊。”</p>
陈俊达绕着篮球架走来走去，嘴上还在骂骂咧咧怪蒋依婷动作太慢。</p>
“楚然……”苏见言视线落在看台的某一点，似乎不经意提了句：“今天不上场？”</p>
这次篮球赛虽然是有校队开场，但他们只打第一场，后面就是各班的比赛。五班因为主力被调进了校队，一早就被体育部划掉了名额。</p>
楚然作为他们班的主力，应该是要上场的。</p>
“他们班今天下午没有，明天才开始。”陈俊达对赛制了如指掌，随口答了一句，又接着绕着篮球架转圈：“都这时候了，言哥你还管楚然上不上场干嘛啊？蒋依婷怎么还不过来，都他妈要开打了，她是在超市搬家吗？”</p>
李溪乍一听楚然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下意识找了一圈，没废多大神便看到了坐在最佳观赛位置的楚然。</p>
楚然旁边还坐着俩黄毛小弟，三人周围空出一圈，仿佛自带结界。</p>
李溪眼神古怪的看眼已经重新低下头玩手机的苏见言，接着朝楚然的方向吹了声口哨：“狗子，给你一个建议。去跟那位楚哥商量下，把你前同桌捎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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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外。</p>
蒋依婷提了一袋子零食，挽着姜可可和徐艺慢慢悠悠地往篮球场走。</p>
不时嘬口珍珠奶茶：“学校的奶茶店跟优格比起来真的差太远了，好想把优格里的店员小姐姐搬来三中。”</p>
姜可可跟着点头：“樱桃胡萝卜汁好喝的。”</p>
“优格老板说他们精力不够，开不了那么多分店，没办法控制品质。”徐艺一脸认真的表情：“我们周末可以去一佳逛街。”</p>
“我也就是想想而已。价格跟好喝程度也是成正比的，要是优格真搬过来了，我不得一日三餐都去喝。那早晚会变得和陈狗一样穷。”</p>
蒋依婷叹了口气，咽下嘴里的糯米珍珠。</p>
然后，被正前方的拥挤人流拦了下来。</p>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就堵在篮球场外边，使劲儿踮脚都没法透过乌泱泱的人头看见球场的情况。</p>
“明明比赛都还没开始，为什么就已经挤了这么多人了？我记错比赛时间了吗？陈狗明明说的是2点15啊……”</p>
蒋依婷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不就一个篮球比赛，有必要来这么多人看吗？”</p>
徐艺看了眼看台上为数众多的女生队伍，小声解释：“她们的重点应该不是看比赛。”</p>
姜可可看看人流，再看看怀里的饮料：“那我们还能进去吗？”</p>
“很有挑战性的问题。”蒋依婷一口气嗦完奶茶，将零食袋绑手腕上，摆出冲锋的架势：“我开路，徐艺、可可，你们抱紧水，跟在我后面，不要掉队。”</p>
有这么严重？</p>
姜可可和徐艺对视一眼，无声地点点头，贴在蒋依婷身后，凹成了等腰三角形。</p>
三人深吸一口气，正要一鼓作气往前冲。</p>
一道高瘦的身影拦在面前。</p>
“我很欣赏你们以卵击石、飞蛾扑火的英勇，但是现实很残酷，我建议你们还是换个方式。”</p>
楚然抄着兜，懒懒地勾起唇角，看着等腰三角形的其中一个角：“赏脸跟我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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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楚然开路，姜可可三人畅通无阻，顺利到达了看台最佳位置。</p>
王建军吹响哨声，比赛正式开始。</p>
姜可可抱着饮料坐在看台的正中央，视野极佳，整个球场的情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p>
然，她看不懂球。</p>
蒋依婷其实也看不大懂，只是为了嘲讽陈俊达，所以恶补过一段时间的赛制。</p>
但是充其量也就是知道三步上篮和三分球的水平，就连两边的篮板在哪都是看了一阵才认出来。</p>
不过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看球，她的主要目标是拍下陈俊达的丢脸瞬间，</p>
陈俊达作为替补，开局十分钟是上不了场的。</p>
蒋依婷百无聊赖地拍了两张他坐在对面台阶上的照片，拆了袋薯片，边吃边玩起了贪吃萝卜。</p>
徐艺不追星，明星不追，球星更不会追，对篮球也全无喜好。她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蒋依婷需要她在这里。</p>
所以她毫无心理负担地看起了英剧，并在楚然凑过来的时候，主动递了一只耳机过去。</p>
姜可可本来想接着上网搜索那道数学证明题的解题思路，又觉得不能辜负楚然的一番好意。</p>
她们三个人占了这么好的位置，结果全部都没把心思放在球场上。</p>
感觉有点不太好。</p>
本着“坐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的原则，姜可可退出浏览器，按黑了手机，认认真真地盯着球场。</p>
球场里两边人马都是校队的，为了公平起见，采用抽签的方式临时分成了两队，因此实力势均力敌。</p>
姜可可当然也看不出两边谁优谁劣，她只下意识追逐着那道控制着篮球，在赛场上游刃有余得好像在遛弯的身影。</p>
每当身影微垫脚，将篮球投向篮框，或者是以少胜多从对方手里拿到球时，看台上总会爆出一阵尖叫声。</p>
姜可可便跟着精神一震，懵懵地看看身后一脸激动的女生，再一头雾水地转回球场。</p>
陈俊达替了一位高三的学长上场。</p>
还没摸到球，就被对面的平头肌肉男撞出去老远。</p>
在蒋依婷乐呵呵地举着手机要给他来个丢脸八连拍的时候，他又不依不饶缠了上去，夺了球转头就抛给三分线外的苏见言。</p>
“言哥，靠你了！”</p>
苏见言越过拦在身前了两个他方队员，轻巧地一勾手，一记空心球，又是三分。</p>
王建军吹响口哨，中场休息。</p>
“言哥牛逼！”</p>
“苏大佬干得漂亮！”</p>
“陈哥吊炸天！”</p>
看台上一片欢呼。</p>
不少女生跑下去给男生送水：“学长你们辛苦了，下半场接着加油哦！”</p>
“谢谢，不用，我有人送水了。”陈俊达谢过两个送水的妹子，咋咋呼呼地过来看台，扯着嗓子吼：“蒋依婷你拍下老子在球场上奔驰的英姿没有？是不是被老子帅到说不出话了？”</p>
等走近了，看清蒋依婷怀里的火鸡味锅巴，卡壳一秒，气道：“死丫头你有没有良心？老子辛辛苦苦在下面打球，为班级争光，你在上面吃锅巴玩游戏？连瓶水都不给老子准备？”</p>
蒋依婷游戏玩到最关键的时候，没空搭理他，一瓶养乐多甩过去：“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徐艺、可可，我们买的水你们先去送一下，我玩完这关就来。”</p>
姜可可和徐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球场上已经被女生包围，连一丝背影都没给她们留下的校队成员。</p>
这种情况，她们挤不进去吧……</p>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等女生们都送完温暖了她们再接上去。</p>
姜可可看眼腿上原封不动的胡萝卜汁和矿泉水，抬头四处张望，试图在球场的那群人里找出苏见言的身影。</p>
正看见苏见言漫不经心地朝她们这边走来，看目光，似乎在看她。</p>
姜可可下意识朝他笑了笑，抱起水站起来，打算迎上去。</p>
刚走下看台，就被一个女生拦在了前面。</p>
女生穿了条蓝色百褶裙，没穿三中校服。</p>
手里是一瓶熊本熊包装的橙汁，上面印着“告白”二字。</p>
“苏见言同学，给你的水。”</p>
女生甜甜地笑着，将手里的橙汁递过去。</p>
陈俊达一口可乐卡嗓子眼：“咳咳！咳！老李，张桥，我没看错吧，五中的校花专门来给咱们言哥送水？”</p>
李溪：“我们没瞎，用不着你实况转播。”</p>
张桥：“韩雅琴给言哥送水很正常，我要是女的，我也送。”</p>
姜可可看看女生手里的饮料，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农夫山泉和胡萝卜汁，抿了抿嘴，有些纠结。</p>
她是要下去让苏见言多两种选择，还是坐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p>
没等她纠结出结果，前面的苏见言已经有了动作。</p>
“同桌，”苏见言越过女生，在姜可可面前站定：“我的水呢？”</p>
李溪：“！”</p>
张桥：“！！”</p>
陈俊达：“！！！”</p>
众人：“！！！！”</p>
……</p>
楚然靠在徐艺旁边，悠悠然喝着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p>
“啊？”</p>
姜可可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仰头看他。</p>
她个子不算矮，但苏见言个子更高。就算是穿着带点跟的鞋，也只能堪堪到他肩膀。</p>
“这里……有我的水吗？”</p>
苏见言微微俯下身，看向她怀里的农夫山泉和胡萝卜汁。</p>
“有的。”</p>
姜可可喏喏地点头，想起他刚刚绕开橙汁的动作，下意识递了农夫山泉过去。</p>
见他的视线还停在另一边，又默默伸了胡萝卜汁过来：“都是你的，你要不要尝尝它呀？”</p>
“你不喝？”</p>
“我今天喝过了。”</p>
“嗯。”</p>
苏见言接过胡萝卜汁，拧开瓶盖灌了一口，长腿一迈，坐回姜可可原先的看台，拍了拍身侧：“回来坐，快开始了。”</p>
姜可可又慢吞吞地跟过来。</p>
以陈俊达为代表的吃瓜群众还保持着张大嘴的表情，满脸地不敢相信。</p>
“沃日，我他妈看到了什么？”</p>
“言哥拒绝了五中校花的示好，接了可可同学的水？而且还是胡萝卜汁？言哥什么时候爱喝这种羊吃的玩意了？”</p>
李溪灌了口冰可乐冷静一会，消化完目前的情况，淡定道：“现在。”</p>
陈俊达：“言哥的意思是，在他看来，五中校花的魅力比不上可可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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