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2)
秦岩领着廖中遥来到一处房间,里面倒是收拾得整齐,一尘不染。廖中遥早早出来,又来往奔波,烈日所晒,有些疲倦。打了个盹,醒来后却见屋外阴云蔽日,怕是一场暴雨将至。她正待回去,秦岩道:“留下吧,免得被雨淋了。”
“那……”
“我派人跟令尊说了,不用担心。”
廖中遥好不容易与秦岩重逢,也不愿早早回去。她聊起近况,说起自己教人学剑,被迫学诗,尤感挫折。秦岩道:“谁这么有眼光,请的你教?”
廖中遥直摆手:“其实我无甚事的。确有人找我学剑,但近几日她不找我,我也不想去了。”
过不多时,下人摆好酒菜,给两人杯中舀好酒,便自退下。秦岩道:“此乃葡萄酿酒,专门自河西运来,尝尝看。”廖中遥饮了一大口,皱眉道:“有些酸。”
“喝多了就好了。西北的奶酪,味道更酸,中原人多不惯吃。”
两人吃吃喝喝,又聊起马贼的事。秦岩道:“那封信我看了,确无甚有用之事。”廖中遥好奇,将信拿来,看到“万锱之财,唾手可得”之语,道:“好大的口气,还唾手可得。现在已是烟消云散了。”
秦岩道:“不由正路,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还要找贺腾吗?”
“找。不过想来希望不大,他以往在长安,大概也是易名改姓,不好追查。”
“你这回就带了这些人,怎么找?”
“我是托我父亲的好友,他在长安城经营多年。若是他也找不着,那便无望了。”
廖中遥望着屋外的天空,只见奇峰怪云,从东至西,流荡而过,若可纵身而往,定为仙境至景。她凝视片刻,回过神来,给自己舀了一大杯,一口饮尽,道:“那能否帮我找一人?”
“谁?”
“刘庆明。”
秦岩放下酒杯,惑道:“找他是为何?”
“报仇。”
“报仇?”秦岩思忖了一下,问:“难道是为了郑行?”
“对。我……我要报仇。”廖中遥忽然觉得思绪乱了起来:“郑行中毒那天,我就在场,后来那贼人寻上门来,害得他毒入心血,便再也救不过来了。这都是刘庆明所为,都是他所为!”
“他在长安吗?”
“在,我亲眼所见。”
秦岩曾听闻元清说过廖中遥与郑行之事,却不料她如此记挂于心。“其实你不必如此。刘庆明行事猖狂,虽赖师恩,但郑家 人必不会放过他。你何必去惹得这桩事?”
廖中遥连连摇头:“你不知,这事在我心中是个结,若不解开,我这辈子都不得心安。”说着,她眼泪便留了下来。秦岩将罗帕递给她擦眼泪,柔声道:“我知道了,你别哭了。我要他们去找,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真找着了,不要冲动行事,凡事和我商量,行吗?”
廖中遥点点头。秦岩给她酌了杯酒,道:“魂而有灵,若是郑行地下得知,有朋如此,必然欣慰了。”
窗外噼里啪啦下起暴雨,水溅泥地,凉风送怀。酒杯尽,秦岩见廖中遥有些醉了,道:“早点去休息吧,今晚可得一清凉觉了。”
第二日醒来,廖中遥犹自觉得头晕,自言道:“此酒好上头。”问起秦岩何在,下人道是已出门,大略第二日方回。廖中遥道:“那我便先回去,明日再来。”她骑着马,慢悠悠回到客栈,却见父母皆在房中忙碌,将东西收拾包扎。她问:“怎么了?要走吗?”廖中行从外进房,道:“对啊,调令已下,三日后便可启程了。”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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