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线索（1/2）

“过来看看，我的新指甲油，颜色是不是超亮眼？”海洛伊丝伸出的一只手上只涂红了一个指甲，奥斯顿嫌弃地撇嘴：“大红大绿，难看死了。”

“难看就难看咯，反正我也没问你。”海洛伊丝撩了一下头发，袅袅婷婷走到乔恩身边，涂着指甲油的那只手搭上乔恩的肩膀，“怎么这么快就搬走了？看那一对狗男男不顺眼的话你早点和我说嘛，我一个人住……也很寂寞的。”

话语间暧昧不明，但乔恩早就摸清了海洛伊丝的性格，他仗着身高优势从海洛伊丝手臂底下钻了过去，径直去厨房拿了一小碟点心：“我早上和朋友们发现了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

“说来听听。”涉及到正事，她总算是收起了那乱飞的小眼神。

“稍等。”待客的正常流程除了小点心以外还有茶，海洛伊丝是第一次上门拜访，为了一个好兆头乔恩需要挑一些好的茶叶。

钱宁找了个借口离开，他太过压制血脉，此时被反噬得格外严重。他装作像往常一样贴心，不多掺和魔法师的世界，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打算走远。海洛伊丝只以为对方是个保姆，对他并不上心，奥斯顿却对他有几分熟悉，龙骑士的感官本就敏锐，眼下钱宁露出的破绽就像是一个闪光灯一样明显。

“怎么一股海鲜味？”奥斯顿的目光让钱宁直冒冷汗，他藏在身后的手偷偷攥成拳头，尖利的指甲一点点生长着。

上天或许在那一刻给钱宁加了一点幸运，海洛伊丝身为海蛇，对于常常来海域捕食的龙族充满了厌恶，闻言出声怒骂：“你才海鲜！你们龙族这群呆头呆脑的大蜥蜴懂什么！这是海洋的味道！”

奥斯顿的目光移开，他对“放荡”的海洛伊丝也是满心厌恶，回敬道：“海鲜脑子里都是泥沙吗？连人类都能错认成龙族。”

趁着两人撩袖子想要掐架的机会，钱宁匆匆离开了。乔恩没想到自己只是去泡个茶，这个两个人就能打起来，端着茶盘站在厨房门口看他们争斗，不是不想阻止，而是实在无能为力。

他们不用斗气和魔法，只是单纯比试体术。餐桌旁边那一块小小的方寸之地两人你来你往，毫不相让，一人出拳另一人就用掌挡回，腿鞭有力却每每被对手看破，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两人互不服气，结果却无法争出，海洛伊丝战斗的经验要强一分，可奥斯顿出招的时机力道却远胜过她，两人再战下去，也只能是僵持。

海洛伊丝凭借着自己女人的直觉把战局往乔恩身边带，果然，奥斯顿收手了。

乔恩扫了一眼这两人，面不改色地放下茶盘：“招待不周，见谅。”

“就不见谅，要补偿。这里有个大蜥蜴，人家好害怕的。”海洛伊丝往椅子上一坐，头发丝在乔恩准备倒茶的手上轻轻滑过。

一缕海蓝色的长发搭在乔恩的手腕上，他无奈地多看了海洛伊丝一眼，奥斯顿立即就待不住了，他抢过茶壶往面前的茶杯里倒满红茶：“喝！”

“人家不要。都溅出来了，好恶心哦人家才不要喝。”海洛伊丝扭动着腰肢，一副娇滴滴大小姐颐指气使的模样。

乔恩拉着奥斯顿坐下，忽略掉海洛伊丝那搔首弄姿拼命想引起奥斯顿怒火的动作，给双方介绍道：“这位是帝国三皇子奥斯顿，我的好朋友。这位是魔法协会的海洛伊丝法圣，我的合作伙伴。”

“哦豁，好朋友嘛？他管这么宽，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准备好生小孩了呢。”海洛伊丝的话让奥斯顿无话可说，哼了一声生起闷气来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的某些行为确实让人不太喜欢。”乔恩打了个圆场就把话题引回了正路上，“你知道里德法圣在教廷区有购买过房子吗？”

“知道。她女儿启蒙时检测出了光明魔法属性。当时有人建议她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去，但她坚持要自己照顾，借了一大笔钱才买下那栋房子。不过很可惜，买完房子半年后，小姑娘就被不知道哪个糟心贵族的马给踩死了。”海洛伊丝皱起眉头，“我和卡萝当时都被她借走了不少钱，到现在都没还。”

“我一个朋友说，经常看到卡萝出入那栋房子。”

“哈哈，又一个朋友。”海洛伊丝瞧见奥斯顿不开心的模样就开心了，“卡萝与里德小贱人的关系很亲密。那个孩子过世后，她们经常一起去祭拜。卡萝以前经常给小姑娘做衣服，她们闹翻的时候也还在做，其中一条裙子扣子都钉好一半了。”

乔恩知道对于别人感情的事情最好不要开口，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吐槽，海洛伊丝这是在吃里德家母女的醋吗？

“你喜欢那个卡萝吧？酸味都快把海鲜味盖住了。”奥斯顿双手环抱，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毕竟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专门挑出来说的。”海洛伊丝笑容得体。

奥斯顿皮笑肉不笑。

乔恩发誓他敢肯定这两个人绝对不认识，绝不存在什么生死大仇，但他们的笑容硬生生让乔恩读出了“来决斗啊辣鸡”的意味。

“你们……收敛一点。”乔恩无奈，递了一圈小饼干指望能消灭掉他们互相伤害的想法，但现实永远都比想象要残酷，这两个人居然为了小饼干上谁的葡萄干更多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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