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约翰的家庭（1/2）

奥斯顿还给乔恩热了一杯奶茶，他坐在乔恩的对面吃着烤肠，偶尔还给乔恩递一块，气氛和谐温馨。

男人的肩膀还在痛，他算是看明白了，乔恩好看归好看，但他已经是种在别人院子里的花了，与他没什么关系。

奥斯顿咬了一口水果解腻，说道：“你生日前这段时间我们有很多空闲，你上次说过要教我逆转阵法，我可以开始学了吗？”

“当然可以。”乔恩精神一振，艾伦让他好好辅导奥斯顿的功课，他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反而是天天和奥斯顿一起去玩，如今总算是可以稍微弥补一些了。

“那我们等会儿是先回学院还是去拿你的行李？”

“去拿行李吧。我要把搬回学院的事情告诉我的新朋友。”

“新朋友？我不在的时候，你的生活这么精彩？”

这让乔恩怎么回答，摸不准奥斯顿的意思，他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也不想过得那么精彩啊。”

“再信你一次。”奥斯顿揉了一把乔恩的脑袋。

马休睡眼惺忪从厨房中走出，他与乔恩打了个招呼，出门去了。不一会儿，他清醒地回来，嘴里叼着香烟。

“你昨晚这是去干嘛了？”奥斯顿把脏盘子收进厨房。

“嗐，赚钱去了呗。话说小子，你舅舅是不是要搞大皇子了？”

“他又干了什么？”

“接见了几位贵族的青年才俊。有斯图亚特、夏普、克顿，大概吧，应该是这些家族的人。我记得他们都有护卫团的名额。”马休挥手散去烟雾，他捻灭香烟，打了个哈欠，“对了，我上回在城外看到上次送给小魔法师礼物的人了，他好像叛变了，和一群很奇怪的人混在一起猎杀蝙蝠兽人，但我感觉——他们身上有人血的味道。”

“知道了。”奥斯顿皱着眉，他觉得最近烦心事一股脑全都找上了他。

乔恩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就像是一缕阳光刺破乌云，奥斯顿的心在那一瞬间便柔软了，他走上去牵起乔恩的手，感叹道：“自从佣兵街的那件事过后，我唯一的消遣大概就是你了。”

乔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该有多无聊啊。乔恩，你肯定是神明送给我的礼物。”奥斯顿一时不查，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有些紧张，生怕乔恩会窥见他的心思，从此以后疏远他再也不搭理他。

乔恩却是贴近了一些，少年清越的嗓音吐出这世间最动听的话：“我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了什么。”

“奥斯顿，我一直都在向你努力，你可千万不要放弃啊。”乔恩不知道该怎么鼓励奥斯顿，他只能干巴巴地说着自己的目标，但这对于奥斯顿来说就够了。

“那你要快点追上来，我不会等你。”奥斯顿揽着乔恩的肩膀，哈哈大笑，“个子也要加快长一长了。”

“喂！”

两个少年在大街上打闹着，他们的脚步扬起碎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被赶出罗素家的约翰时不时伸手去按他嘴角的淤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穿的有些单薄，咳嗽时牵动嘴角更是难受。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去，乔恩与奥斯顿边跑边走，奥斯顿逗着乔恩，惹得乔恩搓雪球砸他。

被踩实了的雪很滑，乔恩脚下一滑，约翰想要出声提醒，奥斯顿却是提前一步接下了乔恩。乔恩倒在了他的怀里，柔软的发丝蹭着奥斯顿的下巴，乔恩背对着奥斯顿，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但他自己的脸是红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到时候拄着拐杖陪我吗？”

乔恩翻了个白眼，站起来收拾好衣摆，眼神威胁奥斯顿把刚刚的事情忘掉。

“我刚刚中了一个封锁记忆的咒语，可以了吧？”

约翰看着有些羡慕，却同时把围巾拉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他们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认出他来。他回头看着他们离开走远，自嘲一笑，走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那是一条藏在佣兵街角落的肮脏小巷。

巷口贴着新的寻人启事，约翰看着画像上那个与自己极其相似的人，叹了口气，与提井水洗衣服的妇人一一打过招呼，走向了自己的家。

木门没有上锁，不过它已经腐朽得差不多了，锁不锁也没有什么区别。门下是细碎的木屑，那是这扇老门换下的死皮，约翰嗅到这股木头腐烂的味道，去隔壁家借了扫帚把门口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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