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之前各项花销的大头都由几位不同的同学付了钱，预约农家乐的租金则是蓁蓁交的，出发前大家早已在群里清算好，并转好了钱。

两人相互撘话，仿佛他俩约好了一起回市区、结伴在这等车的模样。

可事实上他俩不过是偶遇。

——讲真高祁买好票、刚进入候车室，亲眼见到蓁蓁提着行李箱候早已等候在场的那刻，有被吓到。

“开往N市的普通大巴即将检票，请乘客在一号检票口等候上车……”

空间不大的候车厅内响起广播声，是检票员开始提醒乘客排好队，马上就要检票上车了。

“走吧。”蓁蓁起身，高祁紧随其后。

排队、检票、上车、再将背包放置在行李架上。

两人顺路，也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并排的位置，也方便闲聊两句。

大巴车发动，车上人的身体也随着车辆，有了轻微的抖动。

蓁蓁似乎不受影响，从随身包里取出了气垫霜，开始补妆，并顺口问道：“你怎么打算提前回去了？”

“家里有事，”高祁明显有些敷衍，将这个问题抛回给蓁蓁，“那你呢。”

“至于我呢，你也听到她们在背后议论我了吧？”蓁蓁又道，“说我和那个谁分了还一起来玩……”

高祁眉间一挑，嗅出了蓁蓁是要找人倒苦水的味道。

蓁蓁顿了顿，又埋怨道：“我真服了，好像除了学习她们的人生只剩下在背后议论人一样……不知道别的班怎么样，反正我们班那些女生搞小团队一套一套的，你完全想不到文科尖子班也会是这副模样。”

“这样吗，表面看着还挺和谐的。”高祁撘话。

蓁蓁笑着摇了摇头，将用好的气垫霜收起，手上换成唇釉，开始涂了起来，嘴上不忘继续道：“都是表面样子罢了，你说，我来不来玩是我想不想来、跟别人也来不来，有什么冲突吗？是前男友就不能一起来玩了？”

高祁应声：“是。”

蓁蓁侧过头看他：“你好敷衍。”

“不不不，”高祁礼貌地回答，“我以为你只是希望我能听，不要插嘴说话。”

“别太紧张，又不会吃了你，”蓁蓁抿嘴笑了下，又转过头来继续忙她的，突然道，“对了，你怎么和肖洵玩得这么好，你们之前就认识了？”

高祁心间一跳，对这个名字敏感到不行：“……这次过来才玩到一起的。”

大巴车即将驶入高速公路，阳光略有些刺眼。

蓁蓁顺手拉上帘子，语气随意，补充道：“肖洵在我们班女生口中可是一致差评哦，现在那些女生都在背后议论你了，只是你不知道。”

高祁皱眉，追问：“议论我什么？”

但其实他更在意的是对方口中的那句一致差评。

“……”蓁蓁伸出脑袋朝四周望了望，尽管其余人大多在闭目养神，她仍掩声道，“挺难听的，你真的要听吗？”

高祁没说话，轻微点了下头。

蓁蓁也不卖关子，捂嘴小声说：“说你跟肖洵一样，喜欢男的。”

“……”听到这话，高祁就跟被什么堵住了心头一样，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蓁蓁自己就圆了场：“不过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啦，你前女友我也认识，她挺漂亮的，听说很多人追。”

也不知道是环境所致，还是过分紧张。

高祁发觉嗓子有点干，拧开矿泉水瓶，灌了口水，像是岔开话题般，问道：“你们班女生都不喜欢肖洵吗？为什么张口就来说他喜欢男的？”

说实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都有些抖。

“他喜欢男的是事实啊，我们班没谁不知道的，”蓁蓁似乎并没察觉到高祁的异常，只发自内心道，“他人品不行，我也不喜欢他，他呀就那种人撒谎成性，还特会卖惨。”

高祁倒吸一口冷气，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