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2）

商场和医院就隔两条街, 晚饭后正是最热闹的时间段, 门前广场的演出吸引了大批围观者, 商场里同样人山人海。

小朋领着颜怀和左元白来到一楼的卫生间，并排两道没有明显标注的门的确很容易走错, 不过此时人们进进出出, 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我那天就是来这上的厕所, 不小心跑错了。”小朋指指女厕, 脸红了。

颜怀伸长脖子往里瞄，进出的姑娘们看他的眼神从“他好帅啊”秒变“他好变态啊”。左元白赶紧把人拉远点, 省得哪位正义的小姐姐报警。

头一次碰上这样“待遇”的小朋背身缩在墙角, 脸红脖子粗地问：“咱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临关门前人比较少。”

“人少就没有来的必要了, ”颜怀笑得有点猥琐，“跟哥走, 哥带你见见世面。”

小朋哆嗦着, 心里非常后悔跟他们出来这趟。

在颜怀的带领下, 三人出了商场，在广场上找到跳舞的大妈并厚颜无耻地混入其中，完事再去旁边下棋的大爷那观棋不语，最后挤进溜娃遛狗的爷爷奶奶中间套近乎。

小朋被这番操作整得晕头转向：“咱们不是要进女厕所吗？”难道是要忽悠个大爷大妈领着他们进去？

颜怀扭头瞪他一眼：“小小年纪的，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纯洁的东西？进女厕所, 你是变态吗。”

小朋被怼得撅起了嘴, 偏偏又不知该怎么反驳。

左元白忍俊不禁：“这些大爷大妈常年在附近活动, 商场里有个风吹草动, 找他们打听准没错。”

小朋恍然大悟, 乖乖跟上颜怀混脸熟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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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怀跟周围的爷爷奶奶们聊了会家常，转头跟左元白说：“这个商场的卫生间建得真糟心，偏到犄角旮旯也就算了，门上还不标着点男女，这要是走错了多尴尬。”

左元白很自然地接过话茬：“可不是，我前阵子跟朋友过来，他就走错了，差点被当变态打死。”

小朋主动举手：“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走错了。”

颜怀装模作样地叹气：“要不待会还是找个快餐店借厕所吧，安全。”

左元白左右看看：“我刚才好像看见附近有快餐店了。”

小朋真诚地摸摸肚皮：“我想吃汉堡。”

最后这句得到了旁边某坐在小车里的小胖墩的热情附和：“我也要吃汉堡，汉堡包好好吃。”

孩子奶奶赶忙哄：“明天去吃好不好，今天都吃过饭了，不能再吃了。”

颜怀刚要搭话，孩子奶奶瞪了他们一眼，推着胖娃娃气呼呼走了。

颜怀：“……”

身边空出一块，颜怀招呼左元白往旁边坐坐，争取跟那头的大爷搭上线。小朋坐到左元白原来的位置上，还没坐稳呢，原本老老实实趴在角落的狗突然吠叫起来，它这一叫唤，附近的狗都受到感染，争先恐后地朝他们的方向狂吼，惹得宠主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这场遛狗活动。

颜怀：“……”

小朋局促地搓搓手：“要不我换个地方坐？”

“可别，”颜怀立刻摆手，“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坐着，别动也别说话，哥求你了。”

小朋委委屈屈地点头，缩在原位不敢吭声了。

颜怀给左元白递了个眼神，让他看好小朋，自己重新融进老年圈，跟他们讨论商场的卫生间。没了小朋这个倒霉蛋搅局，颜怀可谓如鱼得水，很快就得到了一位老大妈的青睐。

“厕所的问题经常有人去投诉，前阵子商场用签字笔在门上写了个男女，可难看了。商场经理觉得那样拉低商场档次，就让人把字给擦掉了。你说说一个厕所要什么档次，你想要档次，当初就别弄成这样啊。”

颜怀顺着大妈，气愤地说：“您说得太对了，天天总有人跑错厕所就档次高了？这帮管理者的办公室肯定有厕所，要是让他们自己跑错过几次，看他们还嫌不嫌门上写字难看了。”

大妈掐腰：“就是！”

可能是大妈声调比较高，很快吸引了一帮还没回家的老头老太太，大家凑在一起吐槽商场卫生间的不人性化，聊着聊着就被颜怀不着痕迹地拐到正题上。

“您说会不会有变态假装走错厕所啊？”颜怀故意压低声音，正经地问。

大妈一摆手：“那能少得了？我知道的就好几个，有段时间商场的保安天天在厕所门口溜达，不知道的还以为保安也都是变态呢。”

一位很时髦的阿姨立即附和：“可不是嘛，前几天晚上我在地下超市结账的时候听说楼上抓了个变态，吓得我哟，现在是不敢去商场里上厕所了。”

老大爷慢悠悠开口了：“不是抓了个变态，那天死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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