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仗着宿舍就他俩, 颜怀选了个超大号鱼缸摆在空床上, 又拐去人工湖偷舀半缸水, 把那条鱼往鱼缸里一放，最后往里扔了半个馒头。

满心以为能吃大餐的鱼翻动着大眼珠子瞅半天, 吐出一串宁死不吃的泡泡。

颜怀翻翻眼皮：“咋地, 你还嫌弃？平时学生往里扔的不都是馒头咸菜吗, 难道还有人给你扔排骨肘子？”

鱼甩着尾巴把馒头拍在缸壁上。

颜怀拿个鸡腿, 站鱼缸前啃得可开心了。

吃饱喝足，颜怀觉得无聊, 非要带上想看书的左元白去遛大街。校园经过雨水的洗礼, 边边角角都变得干净极了, 昨晚帮忙抓鱼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在校园里遛弯消食，间或有人聊起下水道里捞出的头骨, 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颜怀听见了, 扭头问左元白：“你没找赵老师打听打听小道消息？”

左元白瞅瞅他：“你以为我是校长？问什么赵老师都说？”

颜怀的眼珠转了转：“我们可以冒充校长嘛。”

左元白立刻警惕：“你要干嘛？”

颜怀嘿嘿坏笑：“难道你就不好奇昨天的头骨是怎么回事吗？”

左元白转身往回走：“一点都不好奇。”

颜怀死死拽住他：“可是我好奇啊。”

左元白利索地把他抓着自己的爪子扒拉掉：“你好奇就自己去问, 别带上我。”

颜怀很沮丧：“那好吧，我自己去。我就跟赵老师说，昨儿那头骨给我托梦，哭得可惨可惨的，要是赵老师不说出实情, 头骨今晚就找他哭去。”

左元白斜眼睛看他：“看在你是我室友的份上, 我友情提示你一下, 赵老师的爱人是精神科医生, 如果你让他觉得你精神不太对的话, 他可能会直接把你送他爱人那去。”

颜怀很认真地思考片刻，拍拍巴掌：“我换换词儿，就说头骨给你托梦，你被吓得大小便失禁，所以今天派我跑腿去找赵老师问个究竟。如果他能免费给你争取个精神疾病治疗名额，我是不介意自个儿在宿舍里住几天的，反正还有那条鱼陪我呢。”

左元白越听脸越黑：“你信不信今晚我就把你变成鱼粮？”

颜怀很无所谓：“那条鱼早被吓破了胆，才不敢吃我呢。”

左元白气哼哼地：“你可以试试看。”

鱼敢不敢吃颜怀还是未知数，但左元白清楚，自己不可能真把颜怀变成鱼粮，可颜怀这混球绝对说得出来他“大小便失禁”，昨儿背一个多留校一年的锅已经够瞧了，今天这口臭锅要是再扣他脑袋上，他非跟颜怀同归于尽不可。

秉持“室友要和谐相处”的理念，左元白不情不愿跟颜怀去办公室找赵老师。

赵老师很憔悴，一看就是很久没休息过的模样，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摔倒。

左元白的询问到嘴边转了个弯：“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们送您去医院检查检查？”

赵老师摆摆手，坐在椅子上不停按压额头。

颜怀多有眼力见，立刻去茶水区泡了杯特浓的咖啡，调试好水温后递到赵老师的桌上。

赵老师猛灌两口，总算提起了点精神。

“你们是来问昨天那事的吧？”赵老师端着咖啡杯打量颜怀和左元白，这两个学生是少数知道内情的人，可也正因为他们是知情人，所以赵老师瞧见他们时格外头疼。

颜怀一秒戏精附体，捂着心口扮柔弱：“赵老师，我昨晚梦见那个骷髅头来找我哭诉……”

赵老师忽然接话：“他说自己死得太惨了，你不帮他报仇他就要把你带走，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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