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二姐跑到街上换了钱，买了烧饼，先到隔壁还钱，再回自己家里，家里已然是炸了锅，四姐和五姐这一对双生姐妹，穿着凤飞的裤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这些时凤飞不在，她们饭都吃不饱，连身上几件衣服也弄得没了，着实苦也！现在凤飞回来，她们有了控诉对象，立刻围住了不放，三姐动不得，听得哥哥回家了，却不能出来，急的只在屋子里叫唤。

凤飞听见她的声音，走到后头看，只见三姐歪在床上，身上围着一条旧夹被，小脸黄黄的，看着挺憔悴。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吃药了没？”

“没钱。我也不爱吃药，只是肚子饿得慌。哥，你去做啥了？这么久不回？”

凤飞正要说话，二姐已经回家，凤飞看她买回来的几个烧饼，一点卤菜，质量和卖相都不行，看了一点食欲也没有。

“你买什么烧饼，又干又硬的，我看了也吃不下，不如到后街张家酒楼去买一桌子菜回来吃吃。”

二姐听了，瞪圆了眼。这一家的孩子，自打娘去了，就没怎么正经吃饭，只是拿着烧饼稀饭咸菜酱混日子，混了这们些时，一个个面黄肌瘦，脸有菜色，只有凤飞天赋异禀，是个例外。

这会子听说要去酒楼吃饭，难怪二姐是这个反应，而那个张家酒楼，说得好听叫个酒楼，在凤飞的看来就是个大排档而已，实在高贵不到哪里去。只是这时候的人消费能力不强，他们家在这里还是垫底的，所以这酒楼虽只离得两步的路，黄家的人愣是没有上过门。

二姐把烧饼放在锅里，和凤飞两个穿好衣裳，整理了一个盒子出门，到张家店去买了菜，搬到家吃。这也没法子，三姐四姐五姐也想去的，只是三姐动不得，四姐五姐衣服不齐全，出不得门。

等饭菜搬回来，摆在客厅里，好整齐的四菜一汤，真是这几年久违的了，可惜凤飞风尘仆仆，没啥胃口，只把一个豆腐汤盛了一碗饭吃了。

倒是二姐一马当先，三姐紧随其后，就他两个最会吃。风卷残云之后，二姐烧水大家洗了，凤飞闩上门，大家倒下不提。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商量要做衣裳，三姐四姐五姐成套的衣服都是没有了的，六姐七姐还小，身上也只有一些旧衣服，这么多人一块要做衣裳，一时也做不出来，二姐三姐针线一般，四姐五姐好些，只是年纪小做不快，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凤飞只好带着二姐出去买成衣。

买衣服，还是进城去买，凤飞穿戴整齐了，扎好头发，这回进程可不是卖柴，说不得打扮得面貌一新 ，进了城，也不用特地去找，哪里都是裁缝店，除了酒楼食店，就是这个多，凤飞带着二姐，随便在街上逛，在一家裁缝店门里，看见他们家的衣裳染得分外鲜明，走进去一看，里面货色也多，染色绣工样式都不同别家一样，花团锦簇的挂了一排，柜上一个伙 计看见他们，走下来问：“两位，是看布料，还是要现成衣裳？”

凤飞左瞧右看，这店里还是女人的衣服更多，各种花色衣服和裙子，他能穿的少。

“给我妹子买两身衣裳，绢的，布的都成。”

那伙计听了，把二姐一打量，从架上取一件白袖圆领衫，一条柳绿马面裙：“这位姐姐，你看这颜色，这款式，你一上身就晓得，保 准这街上没有第二家！”

二姐一见，果然喜欢得很，进去穿在身上，出来一个劲问凤飞好不好看，伙计见状，又拿一件对襟褙子，一条紫色百褶裙子，二姐又试了，看这件也好，那件也好，试了一个遍，没了计较，只在那里磨蹭，最后还是凤飞等得不耐烦了，催着她赶紧的。

“别光看你自己的，把妹妹们的衣裳也选两件，她们家里专等着呢！”

二姐听了，才想起了三姐她们，这下更不会选了，凤飞只好亲自上阵，把自己妹妹的年龄身材都报一遍，跟伙计两个商量着，挑拣了一大堆衣服裙子，二姐还由她自选，到头来，还是挑了最初的那两身。

等他们两个浩浩荡荡的打包好了，这裁缝店里的成衣架子已经少了一半，天也不早了，凤飞自己的衣裳一件没买，怕赶不上关城门的时候，他也没心再看别家，就问这伙计店里有没有现成的衣裳，他能穿的，不拘什么颜色款式，只是要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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