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1/2)
凌暮儿与凌澈一路无话,坐在狭小空间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每每赶完夜路,凌暮儿一睁眼,便能感觉到肩膀酸痛。
今晨,凌暮儿痛苦的动动肩膀,气到无语的将枕在自己肩膀上的头一把推开。
凌澈还在睡梦间,被人这么一搡,倒是清醒了许多,他往旁费力挪挪,坐得端正笔直,仿佛刚才枕着别人肩膀睡觉的人不是他。
二人相对无言,静坐其中。
凌暮儿按着自己连着三晚都被枕过的肩膀,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凌公子,咱讲点理成吗,一次两次就够了,你知道自己头有多重吗?还有,大病初愈的......”还未说完,马车忽然颠簸摇晃,凌澈再一次娇弱的倒在了她的腿上。
“......”
凌暮儿嘴角抽搐,默默道:“大病初愈的,是我诶。”
凌澈撑着她的腿刚要起来,马车又受了重击似的左右摇摆,他不稳,头倒过去,压到一片柔软,他边说抱歉边摸向那片鼓起的柔软想撑一下起来,忽觉触感不对,他捏了两下,僵住。
“凌,澈!”凌暮儿把头和手都放在自己胸部的混蛋狠狠推开,脸上已染红霞,正要与他理论一番再好好教训一下,马车外传来喊打喊杀,刀剑碰在一起的声音。
“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冒着寒光的剑穿过车窗向端坐的凌澈刺去,凌暮儿反应迅速把他拉入自己怀里,可因他腿部无知觉,凌暮儿又没注意,他便从她怀里滑下去跌坐车底,窗外的剑又袭来,凌暮儿先顾不上他,顺手拿起一旁还未出鞘的剑挡了回去,趁着间隙她弯腰抱起凌澈安顿好:“我下去看看,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凌澈虚掩袖子咳嗽两声道:“小心。”
凌暮儿拿着凌澈带来的剑跳出去,迎面就劈来一刀,她使剑鞘挡住,一脚踹上来人腹部,身后又有人挥剑而来,她侧身躲过,手肘转成剑柄朝外,往那人胸口处狠狠捣去。
一来二去,清理几人,她看到躲在马车下的芊宁,一把拉出来推到车上:“快进去!我在外面,不会让人靠近马车。”
芊宁缩着身子,战战兢兢道:“小姐。”
凌暮儿侧身踢倒一人,着急吼道:“快点进去!别在这影响我!”
听了这话,芊宁才一脸忧伤的进去,不忘提醒一声:“小姐拔剑。”
“知道了!”
凌暮儿不是不想拔剑,实在是她真没有这样真枪实刀的打过,以往她老爸都是教她如何使棍,为了防身,和平年代谁一天到晚背个剑。
再者,若一出剑,岂不是要见血?扔飞刀那是迫不得已,况且上次她明知飞刀不会伤到梁风,只是想吓退他而已。
身为一个只见过打针抽血的现代人,现在要让她杀人,三观崩塌,如何做到。
但在古代,你手下留情,便是给了他人杀你的机会。
凌暮儿再被一不小心划破手臂后,更下重手,却还是未拔剑。
车厢内的芊宁掀开窗帘望着,焦躁不安,“凌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小姐受伤了。我们的人太少,都死光了,就剩小姐了!”
有剑风直直刮来,刺破车厢,从芊宁侧脸刮过,凌澈云淡风轻的伸出二指夹住剑锋,微微用力,剑便断成两截,车外之人像被拧住手腕,松了拿剑的手。
“暮暮伤得何处。”
芊宁目瞪口呆,“伤,伤得左臂。”
于是一阵槐花香淡淡飘过,车内只剩芊宁一人。
凌暮儿正躲避直面砍来的一刀,向后空翻,待站稳落地,身侧刮过一道浅灰身影,抽出她手中的剑,一剑入腹,还利落狠准的削了人左臂。
她此时被人护在身后,连太阳都遮了大半,只打下一片阴影。
这背影,后脑勺还飘着白绫带子,不是凌澈是谁!
从来弱不禁风,腿残眼瞎,吹个风就开始咳嗽的“凌弟弟”,这会儿倒是步伐稳健,大杀四方,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三十余人。
剑法独特,狠戾难测,一剑贯心,还让这群人皆断了左臂。
不说这剑法天下第一,她都不信。
而当事人,掏出一方手帕,很是干净仔细的擦拭沾满鲜血的剑,然后准确无误的送回凌暮儿手中的剑鞘,无关他事道:“上车吧。”
一手抬起,等着凌暮儿来扶。
凌暮儿震惊的看看他的腿,又看看死状残忍的躺尸,麻溜的回过头,喉间干涩,咳了咳,上去搀扶,脸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凌公子,好身手啊。”
他没搭理,上了车后,三人皆沉默,凌暮儿死盯着他,芊宁打破沉寂:“我去驾车。”
凌暮儿继续不回头的盯着他,“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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