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形（1/2）

夜晚，整个别墅安静下来，敖刹赤着身体躺在双人浴缸里，下半身变成蛇的尾巴，因为太长一半尾巴不得不垂在浴缸外，人鱼搂着他的腰鳞片紧紧贴着鳞片，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蛇妖的胸口，睡得很沉。

庭院里，白渡关躺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水球就放在旁边的树杈上，他将一只胳膊垫在脑后看向天上的月亮，这些天发生的事就像梦一样，一开始还在为老板和老板娘有了宝宝高兴，转眼陈叔就变成一截焦木。

还有那个鲛人……

白渡关扭头看向旁边的水球，“陈叔，我一定替你报仇。”

没多久，他就跳下树准备到房间休息，走了几步又觉得没什么困意，干脆拿起铁锹帮老板挖会坑。

树上的水球在月光下仿佛罩着一层淡淡的银光，一阵风吹过带起树叶沙沙响，伴随着一个小男孩的笑声，“嘻嘻……”

白渡关莫名觉得背后有些发凉，他停下动作回过头狐疑地看了一圈，水球依旧乖乖地放在树上，忍不住想刚才听到的是不是风声。

最后还是扔下铁锹带着水球回房间，他把水球放到窗台上，人去洗澡，白渡关一离开，水球里树枝上的焦黑褪掉一点，长出了一根荆棘般的刺。

过了几天，庭院里的水池已经挖好了，人鱼倚在水池边，薄如纱一样的鱼尾在水中扫来扫去，偶尔伸手摸一摸微凸的小腹，仿佛可以隐隐感觉到里面的小宝宝。

“你会是什么样子呢？”聂南慎不禁想象起来，是会像自己一样是条蓝色的小人鱼，还是像敖刹一样是条蛇。

“在想什么？”两条结实的手臂从后面伸出来搂住他，刚刚端着水果过来的蛇妖看到他一个人摸着小腹发呆，忍不住亲亲他发间的鱼鳍。

人鱼抬起湿漉漉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向后依偎在温暖的怀里，“在想宝宝。”

敖刹干脆变成半蛇的样子进到水池里，把人搂在胸口，“在想宝宝什么？在想他像你还是像我？恩？”

聂南慎抬起胳膊紧贴着他的肩膀，沿着颈线一路抚摸上去，然后亲上蛇妖的嘴唇，像是撒娇一样轻蹭着他的唇缝。敖刹微微张开嘴让他进来，捏着人鱼的下巴很快反客为主。

分开后，敖刹缓缓摩挲着他腰后软嫩的鳞片，“会像你吧，可惜我被诅咒了，永远不会有后裔。”

（这个后代指的是跟蛇妖同物种，不是没孩砸）

冰凉的指尖摸上蛇妖的后背，一串复杂的纹印浮现在上面，泛着淡金色的暗光，人鱼用胳膊环住他，乖巧地靠在他的耳边，在敖刹的眉心也有一条横纹的符印，“疼吗？”

“不疼，有你在就不会疼。”蛇妖的手插在他半湿的发间，“在这里待好几天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蓝色的鱼尾在水中摆动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他自己不能变成人的样子，敖刹顺着他的长发道，“没事，我开着结界把你罩上。”

人鱼在他耳边闷闷地说道，“那就不算逛街了。”

最后白渡关帮他找了件宽松的卫衣，宽敞的帽子刚好遮住他发间的鱼鳍，聂南慎被敖刹抱在怀里，忍不住动了动鱼尾巴，“那下面呢？”

白渡关在旁边想了想，“要不……老板娘穿条……裙子？”

说完他就躲到一边去了，生怕挨揍。

人鱼仿佛想起以前发生的事，用尾鳍两端的尖部悄悄刮了刮蛇妖的腿，耳边传来低沉地笑声，“不穿，我抱着你走。”

聂南慎摸了摸小腹，最近宝宝也一直没有动静，他有点想走在地上。

心里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宛如心有灵犀一样，从手心里传来一阵强劲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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