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离开（1/2）

他想求证，蓝色的鱼尾是不是在人鱼中有着什么象征性的含义，那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追杀塞聂斯和裴深。

鲛人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摇头，“你不是。”

这个回答聂南慎有点意外，他以为自己像塞聂斯一样，拥有蓝色的鱼尾也会是所谓的“人鱼王”，他示意召出雷电的敖刹停下手，“还有一个问题，吃掉蓝色的人鱼会怎么样？”

鲛人王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窟窿，犹豫着道，“会永生。”

人鱼听到这三个字想到聂深，当初裴深吃掉了塞聂斯，但成为聂深后还是会死，可见永生这件事是假的，不然聂深怎么会生下他就去世了。

除非陈叔是骗他的，聂深根本没有死，但是陈叔怎么可能会骗自己。

敖刹游到他身边，背上现出一片金色的纹路不断闪烁，看着鲛人王就像看一个死人，他知道陈山河对于人鱼意味着什么，“我现在杀了他？”

聂南慎望向湖面上焦黑的树枝，忽然道，“让他走吧。”

不止蛇妖，就连白渡关也惊讶地看向他，仿佛确认一样，“老板娘？不给……不给陈叔报仇了吗？”

鲛人王微微一怔，听到人鱼继续说道，“我是想杀掉你的，我虽然是条人鱼，却是在陆地上长大，对于人鱼这个种族没什么感情，对于也许有着什么渊源的鲛人更没有感情，但是陈叔让我不要怪你。”

他像是疲倦一样向后靠在敖刹怀里，眼里再没有那条鲛人，“陈叔一定有他的理由，他说你选错了路，吃掉蓝色的人鱼根本不会永生，你报不了仇，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件事，但这是假的，你走吧。”

敖刹放下手撤掉结界，连背上金色的纹路也消失掉，白渡关看到老板住手，也只能咬着牙狠狠一甩手，鲛人王在水中被推开，溅起几片水花。

“滚吧。”白渡关一眼也不想看他，转身几步跳回到敖刹他们身边。

鲛人王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转身向天池的另一边游去，离开时听到人鱼的声音，“这次我听陈叔的，下一次见到不会再放过你。”

他已经身受重伤，敖刹不担心会再搞出什么鬼，低头安慰人鱼，他们如果只为了报仇，哪怕陈山河说过放过鲛人王之类的话，也会杀了他。

聂南慎决定让他离开，一定有他的道理。

人鱼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两条手臂紧紧抱着敖刹的腰，他在回忆陈山河的话和自怀孕起一直做的梦，好像只要认真思考这些事，就能让他忘掉陈山河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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