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冲突（1/2）

敖刹完全没理他这苦情男主角一样的发言，低下头爱怜地用嘴唇蹭了蹭人鱼发间的鱼鳍，看到那片鱼鳍怕痒似的扇动两下，金色的竖瞳里染上笑意，他才抬起头看向鲛人王道，“那还千辛万苦地钻回湖底？”

鲛人王的身体僵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知道，蛇妖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蛇尾在水里动了动，眯起竖瞳道，“你以为我只是整天抱着他在湖面游着玩吗？这湖下有我布的结界，你越过一点我都能察觉。”

看到对方意外的表情，敖刹的上半身显现出一串金色纹路，他挥手在湖面布下一个圆罩的结界，确保森林里的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缓缓说道，“我对于你钻回湖底干什么没兴趣知道，不过你说自己是鲛人王，怎么连我的结界都发现不了？鲛人王应该没这么弱吧？”

“你对着我家宝贝唱情歌——”他理了理人鱼的长发，“不过，你看他的眼神可不太像喜欢，你总是无意盯着他的腹部看，在看什么？看我的孩子？”

金色的竖瞳不断收缩，蛇妖身上的金色纹路不断颤抖，湖面上的结界若有若无地闪烁着金色网状，在金网上不断跳跃着电光，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他伸出食指点向鲛人王，结界上的闪电瞬间汇聚到他头上，变成一束巨大的闪电，仿佛下一秒就要当头劈下，将这鲛人烧成黑炭。

“说说你对我的孩子想做什么。”西格山顶端慢慢笼罩一层薄云，将阳光遮挡住，整个湖面顷刻变得有些黑暗，敖刹的竖瞳里隐隐闪着金色的光芒，左臂上的金色纹路不断闪动，他动一动手指，那束闪电便离鲛人王近一点，“要么说，要么死。”

鲛人王咬着牙不吭声，异色的眼睛在电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他紧紧攥着拳头，尖锐的指尖钻进肉里，一滴红色的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悄无声息地落进湖水里，像是凝固一样穿过层层湖水一直滴到最深处。

人鱼在蛇妖的怀里翻了个身，依旧安静地闭着眼睛，好像对周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做梦时除非自己梦醒，不然外界多大的动静都不会吵醒他。

在聂南慎的梦境中，他同往常一样像一片羽毛黏在裴博士的身上，随着他一起站在一间屋子前，隔着门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说是争吵，也不过一个男人单方面地大声吵闹，他像是在拼命克制自己的愤怒，以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他！？”

另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章贤周，他只是个实验品……”

“他不是！！！”男人大声打断他的话，“如果觉得没有价值，你们当初为什么还要抓他！”

苍老的声音继续道，“因为上面的人还不清楚人鱼的阶级分层，并不知道他这么没用。”

叫章贤周的男人大概是气得够呛，一直在急促地呼吸，“那你们也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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