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晓（1/2）

太阳从海平线升起，洒在水面火红一片。

礁石间的结界依旧稳固，石面上布着一层露水，浅水处几条小鱼游来游去，时不时用小脑袋撞一下水里那条黑色的尾巴，像是好奇怎么会那么硬。

蓝色的鱼尾微微一动，荡起一层涟漪，吓得小鱼四散开来。

人鱼趴在蛇妖的胸前，缓缓睁开眼，又闭上眼睛悄悄试了试。

变不回人。

聂南慎睁开眼，他真的变不回去。

头顶上传来有些沙哑的男声，“醒了？”

敖刹手臂稍稍用力，将他向上抱一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饿不饿？”

柔软的发丝拂过下巴，人鱼把头倚在他的肩上，忍不住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咬了咬嘴唇道，“我还是变不回去……”

“变不回去吗？”敖刹亲了亲他耳朵上的鳍，“没事，我抱你回去？”

聂南慎点点头，蛇尾在水中摆动两下猛地将蛇妖的上半身撑起，敖刹抱着他把人鱼放在礁石上，而后尾巴上的鳞片慢慢掉落，变成一双修长有力的腿。

口中锋利的犬齿也慢慢褪掉，变成人类那种平整的牙齿，但是身材在人类中依旧高大。

敖刹蹲**将人鱼抱起，两人周围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圈，是蛇妖的结界，这样普通人就看不到他们。

他连衣服都懒得穿，一只手搂着人鱼的腰，另一只手兜着鱼尾，抱着聂南慎一步步往海边的酒店走去。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就连酒店的前台也没发现有人从她眼前经过。

只是过了一会，地上突然出现一道水渍，很快又被擦干，也没有人怀疑。

敖刹抱着他一路上了顶楼，因为电梯里有监控，如果凭空开开合合有些诡异，他一向遵守人类世界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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