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摘花筹(1/2)
酒菜陆续上了,罗衣忙着给殷三倒酒布菜,一边问道:“不知公子贵姓?”
殷三仰头喝下满满一杯酒,笑道:“免贵,姓殷,家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唤我殷三,我这兄弟姓席,家里排行老五,唤他席五即可。”
罗衣一听,用帕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殷公子可真是逗趣呢,哪有人取名字这么随意的。”说看了一眼席衍,低声在殷三耳边说道:“您这位兄弟怕是不好相处呢,咱们姑娘都没人敢去伺候。”
罗衣何等人也,这扬州城最大花楼的老板,长年混迹各种风月场所,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江湖侠客,什么人没见过。她一看眼前两人便知用的不是正名,并且绝对来历不简单。但是做这一行的,向来都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对于这种第一次来的客人,罗衣自然不会去刨根问底。
殷三看了一眼席衍,也低声在罗衣耳边说道:“他啊,第一次来,紧张,不用管他。”
声音虽低,但是席衍身负内力,对于他二人之间的话语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当下面色更加阴沉,只坐着一言不发。
突然,楼下大厅锣鼓喧天,热闹非凡。罗衣起身往下看了看,笑道:“哎呀摘花筹开始了,两位公子先坐着喝酒,奴家去张罗一下。”说完福了福身,笑语盈盈出门而去。
房中只剩下殷三席衍两人。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席衍突然问道。
殷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挪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当心隔墙有耳。”说着望四周观察了一遍:”你知不知道这醉欢阁的幕后老板是谁?”
他说话间从口中溢出淡淡的酒香,席衍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发现酒香竟也很好闻。不知不觉脸上竟微微有些泛红。
殷三看席衍不说话,以为他在思索,便接着道:“你肯定不知道,这醉欢阁真正的老板就是江湖万事通!”
事实上,席衍的确不知道。他长年深居黄泉谷,对江湖上的事知之甚少。更别说这种神秘的江湖人物。
殷三见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低声浅笑了一声,道:“你当他消息那么灵通,是通过什么渠道得来的?”
席衍道:“难道这醉欢阁就是他的情报网?”
殷三盯着他的双眼目光灼灼,道:“唉,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江湖上有什么消息,是枕边人打听不到的?几杯酒下肚,芙蓉帐暖春宵,就什么都说出来了。”说罢拎着一壶酒斜倚在床边,斜眼看着楼下喧闹的人群。
席衍也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立,道:“这江湖万事通是个爱财之人,你故意出手大方,是为了让他主动找上你?”
“若不这样做,我如何得知这么大的醉欢阁,哪个才是江湖万事通?”说着殷三突然下巴突然朝楼下扬了扬,道:“看,花魁出来了,今天可是有艳福了。”
席衍也朝下望去,只见花鼓上,有一鹅黄衣服的女子正翩翩起舞。黄纱蒙面,腰肢纤细,如仙女般灵动。时而颔首低眉,一双眼睛如脉脉秋水,柔情万千。时而轻展玉手,手中轻纱随风而动,如梦似幻。轻移莲步,轻蹋鼓点,只看得台下众人如痴如醉,****。
殷三淡淡道:“听闻这回灯姑娘,乃是扬州第一人。许多有权有势的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她见一面,不知是何等倾国倾城的美人。”
席衍收回目光坐回椅上,脸上依旧毫无波澜。许久,状似不经意问道:“看你如此懂男女之事,想必红颜知己不少吧?”
殷三闻言转过头,定定看着席衍,突然笑出了声,道:“我说没有,你可信?”
想他从小到大,洁身自好,到如今近而立之年,最亲近的女子就是他异姓
二姐,可如今这二姐也跟大哥好上了,从此身旁便无半个女子。
说话间,突然听得楼下人声鼎沸,竟是众看客开始叫价了。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价生,有一千两,两千两,三千两。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扯着大嗓门喊道:“我出一万两。”另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公子马上接道:“一万五千两。”中年男人一看有人喊价高过自己,立马吹胡子瞪眼,又加了五千两:“两万两。”那年轻公子也不示弱,马上加到两万五千两。中年男人脱掉外袍,站到椅子上,伸出五个手指:“五万两。”说罢哈哈大笑看着四周众人:“我看现在还有谁出得比我高,哈哈哈哈哈哈。”
年轻男子一看,冷哼一声道:“就你那猪样,就算出得了高价,回灯姑娘也未必看得上你!”说罢竟拂袖而去。
“十万两。”大厅角落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站喊道:“我家爷出价十万两。”
霎时间厅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朝声音望去,连殷三也忍不住探头望去,只见刚喊价的小厮身旁,坐着一位黑色中年男子,。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从容淡定,儒雅稳重,显见气度不凡。
那喊价五万两的中年男子听闻有人出价十万两,当下便从椅子上滚了下去。
任台下争得热火朝天,那叫回灯的花魁却一直坐在台上珠帘子后,静静地看着这场中的一切,云淡风轻,仿佛与自己并无关系。
殷三心中暗道此女果真非一般女子。
看场面有些尴尬,罗衣忙上台看着远处的黑衣男子笑道:“哎呦这位爷出了十万两,台下还有哪位爷要加价?”说罢抽出帕子往台下一挥。
底下众人窃窃私语,却无人敢喊价格。十万两,要不是富可敌国,当今这世上,有谁出得起!因此底下众人也纷纷猜测这黑衣男子到底是谁,竟出得起十万两?
“我出十万两!”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音望去,只见喊价的是二楼一位着朱红色衣服的公子。
罗衣一看是刚才那出手大方的殷公子,深知此人也不好打发,为难地笑了笑,说道:“殷公子,刚才那位爷出了十万两了,您这也出十万两,于理不合啊。”
殷三居高临下看看场中众人,许久,嘴角微微弯起,说道:“十万两黄金。”
台下轰然炸开了锅,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二楼中人。连黑衣男子也挑眉看着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声说道:“有意思。”
回灯听闻有人出了十万两黄金,也不禁望去,待看到二楼之人,不由得浑身一震,满眼不可置信。
罗衣睁大了双眼,结结巴巴问道:“殷......殷公子,您可没说错?当真是......是十万两黄金?”
殷三高声说道:“我从不开玩笑。”
罗衣听闻,急忙转到珠帘后,低声朝着回灯说着什么,不久又急急出来,一敲锣鼓,朝四下喊道:“恭喜殷三公子,摘得本月花筹!”随后朝殷三喊道:“请公子随我来。”
台下众人看竟有人出十万两黄金,便是再仰慕回灯姑娘容貌,也只能望洋兴叹,垂头丧气起身离场。
房中,席衍看着殷三冷冷道:“你有十万两黄金吗?”
殷三放下酒壶耸耸肩:“当然没有,我就随便喊喊,等下我去,你在此地等我,若是情况不对,你要接应我。”说罢潇洒转身朝外走去。
若是殷照雪,自是拿得出这十万两黄金的,可如今自己是殷三,而不是殷照雪,别说是十万两黄金,眼下十万两银子也拿不出。
殷三跟着罗衣三拐九转,来到了醉欢阁后院偏僻一脚,在一处小院前停下。只见门上挂着牌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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