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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钩蕈毒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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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师府。

柳珺瑶坐在妆台前,妆发初成。

她一身红装,长相十分明艳,虽娇媚却不妖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腰肢盈盈一握,仿若轻风细柳,娉娉婷婷,转眸间自有一种倾城绝色。

丫鬟红花细心抚平柳珺瑶裙摆上的褶皱,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恭喜小姐得偿所愿,国师大人生得俊,皇城中有不少女子羡慕您呢。”

柳珺瑶面色一红,掩帕低笑。两人私语了一会儿,红花从一侧的书柜里拿了两个小瓷瓶和一本书册过来。

“这是何物?”

“这两个瓷瓶,其一是鹤顶红,另一则是合欢散。鹤顶红是防小人用的,至于合欢散…国师大人二十有余,府中却从未有通房侍妾,也没听说与哪位女子来往过密……”

柳珺瑶闻言,也觉得有些奇怪,像爹爹这般清正廉洁的人府中也有好几位妾室、且十六那年便娶了正妻。谢梓安成为国师已有五载,虽不说权势滔天,却也是皇帝的宠臣,加之长相俊美,应不缺女人的才对。

那如果不是女人呢?

柳珺瑶骤然想起国师府中的阿九,脸色瞬间变了,“你的意思是,国师…是断袖?”

红花笑了两声,“小姐莫开玩笑了。说不定是国师大人太过清纯,还未开窍呢。但这世间的男子啊,只要一尝了女子的滋味,就再也离不开了。小姐要聪明些,莫让其他杂七杂八的人捷足先登了。”

柳珺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将瓷瓶谨慎收好,“红花,爹爹还在同我置气,连婚席都不愿参加。我走后,你替我转告他,他吩咐的事我一定会办到。”

红花点点头,心里有些不太安宁,迟疑道,“小姐,这事若是被国师大人察觉,你们夫妻之间怕是会生嫌隙。”

“那有什么办法?”柳珺瑶摇了摇头,“爹爹说,前几日他与国师详谈过一番,只觉此人深不可测。而且,当初国师之所以成为国师,靠的并非真才实学,而是二皇子引荐。皇上自见他一面后,就开始对国事不怎么上心了,渐渐远离朝堂,在宫中日日笙歌。是以国运衰退,佞臣当道。”

她揉了揉眼角,无奈道,“如果我不答应,爹爹是宁愿看着我饿死,也不会准我嫁去国师府。但喜欢就是喜欢,不管国师是怎样的人,我都想嫁给他。”

“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发现了国师通敌叛国的证据,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啊,太师大人怎么能让您冒这种险……”

“你不用担心。这‘罪状’只是爹爹的猜测而已,说不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呢?我的心上人聪明绝顶,还不至于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红花自小伴柳珺瑶长大,知她性格执拗,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于是噎了声,不再多说。

很快响起敲门声,喜婆满脸笑意地推门进来,连声道喜。

红花急忙上前塞了个红包在喜婆手里,而后帮柳珺瑶盖上红盖头,低声道,“小姐,出了太师府您就是国师夫人了,对待外人可不能心软,该狠的时候得狠。但有些事也不必脏了自己的手,放心交给柳绿去做。”

柳珺瑶点了点头,由丫鬟柳绿搀扶着走出房门。

她看不见前方的景象,眼睛始终盯着鞋尖,心里极为紧张。待到走廊尽头,一双黑靴突然出现在眼前,红盖头下伸来一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柳珺瑶眉目长舒,唇瓣微弯,将手覆了上去。

谢梓安勾着她的手指,携手走过长长红毯,来到门外的红轿旁。锣鼓声响,临上轿前,她扯住他的衣袖,轻声唤道,“夫君。”

谢梓安未应,面容上是一如过往春风

笑意,却道,“日后,你还是唤我梓安或者国师吧,夫君我实在听不惯。”

柳珺瑶一怔,愣神中被丫鬟扶上了花轿。

迎亲队伍行在繁华热闹的街道,鞭炮声延绵不绝,婢女沿街挥洒细碎花瓣和花包,香气逼人,百姓驻足观望,一片喜庆和祥。

谢梓安腰系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墨发随风扬起,举手投足间诉尽无数风流恣肆,倒真像意气风发的新郎官。

三刻钟后,花轿停在了国师府正门。

阿九站在庭院里,隔着一片红海遥遥望向谢梓安,看他面带浅笑,与一女子分别牵着红绳的两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酸涩得很。

女子跨过火盆,迈进院门。

四周响起一片如雷的祝贺声,稚子儿童纷纷踮起脚想要看新娘子,婢女喜婆簇拥一团,没有人留意到庭院中的观客和闲杂人等。

宾客进入厅堂,红烛高照,夫妻拜堂。

待听见礼官扯着嗓子喊‘一拜天地’时,阿九转身就走,离开了喧嚣的前院。

他提着柴刀走到柴房,站在门前劈起了柴。

一下又一下,仿佛不知累那般。他神色黯然,强压下心中万般思绪。

为什么要和别人拜堂?为什么刚刚没看见我?为什么说了喜欢给了承诺,却又牵着别人?

为什么…

为什么…

无数的疑问在脑袋里打转,不断循环,阿九升起一股邪念,甚至起了拎着柴刀去大闹婚礼这样荒唐的念头。

活在人世间,众人皆言:才子佳人是绝配,称之‘神仙眷侣’。若是两个男子相好,则有悖道德纲常,不仅受尽白眼,在某些地方还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退一步,就算免于世俗偏见,又有何归途?

情爱与成家,本就是两码事。

头有些疼痛,阿九抹去额间汗珠,用力将干柴劈成两半。他蹲将柴摆放得整整齐齐,忽然一波波头痛传来。

阿九闷哼了一声,一会儿痛感又消失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三个多时辰后,月上中天。阿九把柴火安放好,离开柴房时听见婢女银铃般的暧昧笑声,她们边说着闹洞房的趣事,一边欢笑玩闹。

阿九唇色发白,头痛顷刻间以更凶猛的姿态席卷而来,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有愈发严重的趋势,他跌坐在柴房院前的木椅上,脚底发寒,一股躁气在胸膛激荡。

“你还好吧?脸色好吓人。呀,你脸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有婢女看见了他,还未说完话,却吓得退后了几步,站在远处不敢上前。

阿九手脚关节处钻心得疼,他拍了拍沉重发懵的脑袋,提起脚边的柴刀,摇摇晃晃站起来,想找一处安静之地好好休息一番。

却不想,婢女们看见他这一动作,竟惊慌地喊叫起来。

“你拿柴刀要做什么?”

阿九听见一声声尖叫,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断裂开来。他捂住胸口,刺痛感从每个毛孔中传来,昔日莲山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飞快闪现,他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个想法。

只要服用钩蕈,他所有的烦扰就会消失。而不服用的话,会死。

“钩蕈…”

阿九的双眼失去了神采,心底的悸动疯涨,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骨头里肆意穿梭游走,又痒又痛。

他按捺不住,忽地挥舞起手中柴刀,到处乱劈,“给我钩蕈…”

婢女们惊叫地四处散开,阿九砍伤了一人,踩着她的身体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房中

送走‘闹洞房’的宾客后。谢梓安漠然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合卺酒,正想端起,却听柳珺瑶道,“梓安,你…为何在拜堂时将宾客驱出门外?为何不与我拜堂?”

“这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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