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些花里胡哨的(1/2)
在余福的注视下,莱斯特理了理衣服,一手扶棺,从中跃出,赤脚踩在余福最喜欢的毛绒软垫子上。
余福这才发现眼前这西方男人是真的很高,约摸比他高了一个头左右,令整个屋子都变得紧凑了些。
反手将门关上,余福握着手机,紧张得朝他走去,并说到:“那个,Ia good man.”
莱斯特眯起眼睛,在仔细打量余福。
一觉瞬息,醒来后竟事过几何。原本应在他清醒后服侍的仆人血奴消失无影无踪,而他欲施展召唤也无响应,此处仿佛被一层无形屏障所阻挠。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莱斯特此时最简单的读心术都无法施展出来。
于是趁着这个东方男孩刚才忙碌的功夫,他默默蓄了些力气。
莱斯特缓缓抬起一只手,薄唇轻启,一串古老而优美的咒术打破了屋子的寂静,在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齿间后,凭空一串极细的血纹凝在指尖,绸带链条状的血纹在他的指尖跳动。
诡异而妖冶。
余福立即做出了防御姿态,万物有灵而孕育成妖,而他丝毫没有感应到这人身上的妖气,似乎并不能简单应付。
“我不是想kill你,你别冲动啊。”余福出口提醒道。
心里不停咒骂那只黄鼠狼,又怪自己一时财迷心窍,怎么就空口白牙应下这份差事。
莱斯特眼底红意更深,指尖朝余福之处轻点,原本软趴趴的血纹不再乖顺,顿作利刃划破停滞的气流朝余福刺去。
“你咋还动粗。”余福快速捻指结印,抵制住这一遭突如其开的攻击。他学艺不精,唯有防御和逃跑在族群里无人能敌,这一御印倒时能暂时防得住。
余福连忙按着手机拨打黄闲的号码,碎念道:“救命啊救命啊。”
可越乱越添乱,似乎锦鲤大仙睡觉了,没功夫眷顾可怜人,在按到号码播出时,手机居然黑屏了。
“啊啊啊,忘了充电了。”
“呵。”莱斯特喉间发出讽刺似的轻微气声,没再给余福机会,轻拢手掌后再次张开。
“嘭——”
瞬间掌心蹿出数道血纹,将这不大的屋子映得如同血色地狱。
房间变得炙热,这次的血纹不再是刚才那般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玩笑。余福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肉眼可见沙发上破了一个大洞,离那人最近的茶几瞬间爆裂,碎渣子泼洒在长毛软垫上。
“我靠,你丫的有病吧。”
余福忍无可忍,爆呵一句,便施展妖力与其抗衡。
莱斯特瞥向恼羞成怒的余福,气定神闲得操控着血纹,无形的热量逐渐开始升腾,屋子里的空气扭曲变形。
余福开始体力不支,恨透了自己这些年只顾着赚钱,没紧着修行,此时用时方恨少。沙发垫已经成灰,顶头的吊灯灯泡几乎,只剩下两个堪堪工作。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具,他的屋子,他的命根子。
余福咬紧牙关,鼓起嘴巴气成仓鼠,下巴上的创口贴已然脱落,结痂的伤口崩裂开来。
一股子香甜的血味,掺在烧焦的味道里尤为撩人。
饥饿的莱斯特嗅到这屡香气,勾起嘴角,看着眼前的东方男孩,獠牙发痒蠢蠢欲动。从未尝过东方人的鲜血,但闻起来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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