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龙的秘密（1/2）
小黑心满意足的抱着齐格飞睡了一夜后，醒来之后却变得瘪嗒嗒的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结结实实的抱着个男人呼呼大睡了一夜——这无意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除此以外，他还发现自己睡觉时睡得太香太沉竟然流口水粘了齐格飞一背，更觉无脸见人。这样沮丧不已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可怜的小黑慌不择路的一个劲儿的躲着齐格飞，在夺取灵脉的战斗中都提不起劲来，虽说依旧很凶残就是了。
等夺取灵脉完成、保证了物资供应，回到罗马的藤丸一行人在尼禄的带领下又将奔赴高卢前线作战。由于中途需要漫长跋涉，而藤丸又不会骑马——实际上他努力尝试了一下，然而很快就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过后就和医生所说的有了心理阴影一样，企图不骑马就这么硬撑着，遭到了众人的反对，最后还是小黑跳出来，将自己的飞龙弄出来载着他才算了事。
“实在是叹为观止……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吗？！”
还未曾见到过如此雄壮漂亮的幻想种的少女皇帝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头有着瑰丽的红色鳞片和金色龙瞳、有着强健双翼的大型生物给吸引住了，忍不住由衷赞叹到，缓缓靠过去伸手摸了摸这个正匍匐在地的飞龙套着缰绳、温驯垂下的生着尖锐盘曲龙角的头颅。飞龙喷吐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对这位皇帝表示了友好的喜爱之情，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掌心。
而站在旁边的小黑一跃而上，一边招呼帮助藤丸爬上龙背坐上新安上不久的龙鞍，一边向看稀奇的尼禄解释道：
“嗯，是的。这是我的爱女，叫她小红就可以啦。其实我也是龙，您还不知道吧？不过原型和这个有些不太一样……总之，您把我当成一般人就行了。”
“呃，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吗？这名字的风格听起来还真是一致啊……”
“哎呀呀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打断了医生无关紧要的吐槽，小黑对其他的人示意让围观群众后退几步，一抖缰绳准备起飞，“Master你就和我在上面好好休息吧，我会让小红飞得又稳又慢的，你可以尽情的欣赏周围的风光喔？至于侦查警戒什么的交给我就行了，我可是很强的。”
“啊，谢谢。”坐在龙背上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平稳升空的藤丸松了口气，随着高度的缓缓上升和周围的微风拂面渐渐放松下来，只是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多亏了小黑呢，我还真是……”
“我也不会骑马喔。”
“诶？”
“至少平常的马是绝对骑不上的，我一坐上去，它们就直接被吓死了。”
仿佛是漫不经心的这样随口抱怨到，站在藤丸面前驾驭着飞龙同时兼职侦查员的身材高大的金色英灵叹了口气，边缘破破烂烂的漆黑披风翻飞，倒很有点耍帅的嫌疑。
“原来如此……是因为龙威吗？”
“是。”
“更糟糕的是，明明我确实是龙，却偏偏不会腾云驾雾…也就是说不会飞，实在是丢人现眼哩。”
“所以，不用担心，Master。”回头冲坐在龙背上的黑发蓝瞳的少年微微一笑，有着蜜色肌肤英俊面孔的年轻将军语气轻松，“神都有做不到的事，何况人呢？”
在小黑空中巡视的优势下、经过连续好几天的漫长行军和接连不断的小战役后，藤丸一行人终于在某一天傍晚时分抵达了高卢驻军区，与不列颠尼亚的前任女王布狄卡和斯巴达克斯相汇合了。
然后小黑的视线就目不转睛的挂在这位女王身上下不去了。
特别是当眼睁睁的看着马修被这位富有母性光辉和极具亲和力的大姐姐埋胸时，小黑对她的莫名好感达到了一个难以克制的巅峰。
“那那那、…那个，请请、请问，你你你…你能也对我这样来一下吗？”
头脑一热的小黑冲上去就涨红了脸，点头哈腰的指着自己这么结结巴巴的对有着傲人身材的胜利女王情真意切的恳求道，只不过这次他运气可没以前这么好了，直接被对方当做居心不良的色狼恶狠狠一巴掌给扇了回来，还差点被给女王陛下帮忙的大块头斯巴达克斯给一拳捶进地里。这位有着蜜色肌肤身材性感气质野性又禁欲的年轻小伙慌慌忙忙的跑出来委委屈屈欲哭无泪的蹲到一边，捂着被打红扇肿的脸颊嘟嘟囔囔的说着“不是说外国人都比较开放吗”、“为什么马修可以我就不行”之类的云云，看起来狼狈不堪痛苦不已，可怜极了。
最后还是被玛丽小姐亲了他一口给哄好的。
不过布狄卡看他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戒备，或许是生前的经历让她痛恨好色之徒，在面对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或是想要和其他女性攀谈的小黑时，她愣是像护小鸡一样的挡在马修和贞德等人的前面，盯着小黑的目光让他毛骨悚然，不得不选择放弃。
小黑看起来伤心极了。
比知道自己抱着齐格飞睡了一晚上看起来还要伤心。而这份伤心在晚上故意被做饭的布狄卡穿小鞋不给他吃好吃的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他像个被妈妈冤枉做错了事受到惩罚的孩子垂头丧气手足无措的坐在自己座位上，吃了一口后捧着自己的碗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低低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在大家欢腾的气氛中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来，低着头孤零零的走出了帐篷。
小黑的唐突离席让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在这个时候，端着盘子的女王大人才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似的，惊讶不已的看着小黑失魂落魄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恍然大悟的女王陛下这才放下盘子和法兰西王后一起急急忙忙的追出去，三两下解开了误会埋了胸揉了揉哄好了重新拖回来换了饭菜，才终于开心了。
但在晚饭过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那就是小黑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和藤丸以及其他男性从者一起去洗澡。
本次为了照顾众多从者的感受，并没有采取罗马此时男女混浴的习惯，而是特地分别去两个浴场沐浴，却没有想到小黑还是不愿意。
“不不不……共浴就算了吧。”
勉强的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小黑对站在面前的Caster他们摆了摆手，表示了坚定的拒绝。
“我不太习惯于……呃，或、或者你们愿意让我去女生那边待着？”
他指了指站在另一边的已经带上了浴巾等洗浴用品期待不已相互交谈着的美人们，不出意料的对上了Caster双手抱在胸前难以忍受的无语注视和Archer沉默着的复杂目光，以及身为人渣的莫扎特越发了然同情的眼神和屠龙者无可奈何的叹息凝视，附加斯巴达克斯的灵魂微笑一枚。
小黑顿时觉得亚历山大百口莫辩。
“不，果然还是算了吧。还有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我可不是色狼或是变态……真的！我…我只是……”
“算、算了。”
摸了摸头垂头丧气的采取了妥协，小黑转身就打算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们先去洗吧，不用管我。”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忍无可忍的Caster揪着披风给狠狠的拽了回来：
“给我滚回来！你这个蠢货！”
“呜啊！你做什么啊！Caster！放开我！”
“怎么？你难道不是想趁我们去泡澡的时候偷偷溜到女生那边去吗？！”
毫不客气的这样冷嘲热讽道，Caster居高临下的插着腰看着猝不及防一个不留神失去重心被拖得一屁股坐地上的小黑，那模样简直就像逮到想做坏事还不承认在地上耍赖皮的熊孩子的教导主任似的。
“都说了我不是了！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哼，你都能当众去掀尼禄的裙子和跑到女王跟前要求埋胸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的裙子掀不掀都没什么两样好吧？！而且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透明而已！埋胸的话马修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啊？！”
“啧、你稍微有点身为男人的自觉好不好？！”
“你才男人！你全家都是男人！我最讨厌男人了！”
一听到这话跌坐在地上的小黑转身仰头冲身后的蓝色英灵怒不可遏的还击道，虽然还击的方式怎么听怎么奇怪好笑就是了。
心情微妙无话可说的Caster：“……”
“总、总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Caster！”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说法不太对，小黑有些心虚的改了口，继续不甘示弱道：“更何况会那么做的人是你才对吧！我听说你在迦勒底调戏过马修的！在传说中你也是……唔唔唔！”
然后口不择言的他就被黑着一张脸的Caster模仿齐格飞给强行封嘴了。
被Caster捂着嘴强行拖走小黑不服气的死命挣扎着，最后硬是张嘴给了男人捂着自己嘴的手一口。
“哇啊痛痛痛！你怎么还咬人呢？！”
万万没想到小黑会咬自己的Caster吃疼的放开了他恼火的甩了甩手，而趁机逃跑的小黑从地上爬起来兴冲冲的想要朝女生那边冲过去：
“布狄卡小姐、玛丽小——”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的妄想就猝然破灭了，被请求的救星并没有给他再继续胡闹下去的机会。
“不行哦。”
拉住了由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时心软开口向说些什么的布狄卡，玛丽小姐摇了摇头，温柔却坚决的说道，立刻就让小黑愣愣的停在了半路。
“为、为什么？！我很听话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啊？！”
“因为小黑其实已经长大了吧？”故作为难的看了看身材高大虽然年轻但显然已经成年的金色英灵，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疑似《育儿宝典》之类的小本本，这位银发蓝眸的王后认真的往后翻了几页，“长大了还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我看看……会阻碍到自身的性别认知了哦。”
“……欸？”
“不、不会的啦，我……”
“现在不已经出现了吗？”
放下小本本叹了口气，法兰西王后担忧的看了看明显过于依赖女性的小黑。
“呐，小黑。”玛丽指了指站在小黑身后的其他男性从者，“你觉得自己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是。”
顺着玛丽所指方向回头看了看，沉默了片刻，小黑捏了捏拳，迫不得已般低头承认道。
“这就对了，去他们那边吧。”
“可、可是……！”神情激动、欲言又止的抬起头，但在对上红衣少女担忧的目光时，他还是采取了妥协，“……我知道了。”
他默默的转身，重新退回到了藤丸所在的那一边。
而和男性从者前往露天浴场时他的神情看起来实在是太失魂落魄了，简直就像是要奔赴刑场一样悲壮，实在是让好脾气的黑发蓝瞳的少年有些看不下去。
“那个、没关系吧？小黑？”
“嗯？当然没关系。”被女生那边拒绝后，和藤丸走在一起一直保持沉默的小黑转头这样回答道，重新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只是还是感觉有些黯淡，“一起准备去泡澡沐浴好了，Master。”
“小黑。”
“嗯？怎么了？”
“总觉得……你似乎特别喜欢女性、不太喜欢男性呢。”
斟酌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这样问道，藤丸欲言又止。
“……不是讨厌男性。”而小黑沉默片刻后，给出的答案却十分耐人寻味“只是……不太喜欢与父亲相似的存在。”
“欸？”
“虽说我当然知道自己也是男生，但果然还是……”小黑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被打磨过的白石铺成的平坦光滑地面，“明明在尽力的不想要变成父亲的样子，但血缘关系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抑制。”
“你看，最终，我还是变成和父亲一样的存在了。”
“明明母亲都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过的，要努力的去克服我骨子里遗传自血脉的残忍与薄情、傲慢与嗜血，时时刻刻不要忘记去爱着这个世界、爱着身边的人——无论过了多久。”
“我也在拼命的做和父亲完全相反的事情……但没想到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同的。”
“一直都在努力的学着‘爱’着身边一切应爱之人、‘恨’着世界上该恨之徒，虽然行动上是完全贯穿了……却仍旧无法理解。”
一步一步登上露天浴场的台阶，小黑随便找了个位置靠着柱子坐下，卸下铠甲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
“作为龙的我，一生下来就没有‘人性’这种东西。你们现在看到的、身上存有人类影子的我，其实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赋予我的。”
“……具体表现呢？”
“呃？”
脱到一半，正在解腰带的小黑闻言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向了靠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盯着自己脱衣服的蓝色英灵。
“你不是说你无法理解吗？那说来听听啊，说不定只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你却像个傻子一样一个人在旁边一直怨天尤人了很久呢。”
如此没好气的说道，但Caster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耐性，等着小黑回答。
“……”
而闻言若有所思的再次沉默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的小黑歪了歪头，顺势将自己的腰带解开，开始松松垮垮的脱裤子。
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细腻光滑的蜜色肌肤，肌理分明流畅，劲窄紧实的腰身。每一块骨骼隆起的弧度都优美无比，健美有力的双臂，漂亮性感的胸肌，充满野性和爆发力的八块腹肌、刀刻般的人鱼线……年轻的东方神祗禁欲纯净、极富阳刚之美，比起在场其他西方英灵却多了几分内敛俊逸的天赐之躯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雄性荷尔蒙爆棚简直不能太色气。明明已经有了成熟男性的轮廓，气质却依旧如未经人事的少年般清冽干净。
“……我可以轻易的杀死任何人。”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淡定的脱了个一干二净，站在热气腾腾的水池跃跃欲试想下水的小黑终于缓缓开了口，低着头插着腰站在水池边用赤足沾了沾水。
蜜色光洁的肌肤沾染了透明的水渍后，看起来顿时更色气了。
“除了敌人以外，无论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还是上一秒还交谈甚欢的亲友、甚至是发誓效忠的君主，只要有需要、我都能立刻举刀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们——就像此时此刻走在我身边你们一样。当然，我不会滥杀无辜，所有死在我手上的人都是该死之人，是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的人。”
“并且，并不会为之感到悲哀或者痛苦。因为我觉得……这是可以分开的。”
“分开……什么？”
白发的弓兵若有所思语气凝重低沉的开了口，而旁边划水的莫扎特已经下水和藤丸及斯巴达克斯一起舒舒服服的泡上了，而发出了享受的喟叹。
“……主观的‘否定’与客观的‘毁灭’在我看来是不一样的。我杀一个人并不是因为自己讨厌他，或许说不定还恰好相反，我很喜欢他——但这和他做错了事、我必须要杀了他并不冲突，不是么？没错，只有把这两件事区分开了，你才能做出绝对正确的判断。”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做不到，或者说会觉得难受、不舍。还将这称为残酷无情的暴行，认为我是没有感情的。”
“我啊，做了和父亲完全相反的事情。”将头发挽起来，睁开了平时一直闭着的左眼，一下子从台阶上双手一撑滑入了水中，小黑慢吞吞的在及胸腹部的水中挪动，最后坐在水下的台阶和藤丸泡在了一起，表情疑惑而茫然，“我从来都不以自己的喜好来实施暴政，而是施行绝对的公正，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最后我还是和父亲一样，被称为了‘暴君’呢？”
“……会觉得难过是当然的吧？！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要亲手杀死至亲至爱之人、怎么想都会觉得难以接受……你难道一点不为不得不背叛他们感到悲伤或是痛苦吗？！那可是你最在乎、最重要的人啊，要…要是他死了的话——”
“原来如此。”语气平静了然的打断了黑发蓝眸少年急匆匆的申辩，小黑摸了摸下巴，转头打量着身边表情激动的未成年的藤丸，“果然是因为认知的差距造成的无法理解和难以认同吗？”
“你们之所以会觉得伤心，第一，是为此感到愧疚——虽然我不明白你明明做了最正确的选择为什么还会为此感到愧疚？或许是你看得太狭隘了？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我有背叛过谁，不都说了吗？我一样发自内心的爱着他们、认同他们，只是不得不杀了他们而已。第二，则是因为这样的存在在你们看来是无可替代的、生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珍贵，而感到难以承受的遗憾悲哀吧。”
一边这么条理清晰的分析道，小黑一边转头看了看还在上面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的三位：
“那个……你们不脱衣服下来沐浴吗？”
屠龙者与Caster这才迅速取消了武装，和Archer一起下了水，只是表情怎么看怎么阴沉叵测。
不过小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脸色如此糟糕就是了。他继续认认真真的给藤丸解释道，没有管这三个一声不吭的怪人。
“但是，刚刚提到的以上两条，对我来说都是不成立的。”他冲藤丸摇了摇手指，语气坦然而冷酷，“第一条我已经解释过了，至于第二条……”
“只能说，身为人类的你们，实在是太脆弱了。”
他自顾自的这么说着，没有管其他人眉头紧蹙越发严峻的表情。
“没错……谁叫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脆弱了呢？因此总是认为生命实在是太宝贵了，觉得身边的人都是无可代替的存在、错过了就不会再遇见……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样。除了血缘关系无法更改以外，世界上其实永远都有比你优秀强大得多的人，也有更适合做朋友或是恋人的人，只不过你们没有机会遇见罢了。”
“但我不一样……我的祭坛上从不缺少【最好】的祭品。”
“是的……永远都会有人不断的为我献上【最好】的祭品，一个比一个好。我不会偏爱其中任何一个，他们也不会允许我将任何一个留在身边。随时替换、随意丢弃，没有哪一个是特殊的。我的时间亦是无限的，就算不再有人为我奉上祭品，我也能在未来遇到更多、更好的存在。明知道以后会有更好的东西会被源源不断奉于眼前，那为什么……还要在意现在所看到的东西呢？”
“所以就变得贪得无厌了吗？！”
终于忍无可忍了。
没有继续等小黑说完，听到一半的Caster插着腰如此怒不可遏的呵斥道，冲过来就恶狠狠的揍了小黑一拳。猝不及防的小黑愣是被脸上的一拳打得够呛，直接仰面生生撞上了身后的高台，半天没缓过神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