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伙、傍晚、吓小孩（1/2）

晚饭后，我答应了费金留下来“帮点小忙”，

然后把剩下的钱藏了起来。

费金这人，看起来和他的“孩子们”相依为命，实际却不那么令人信任。看着贫民窟里被他收养的孩子对他表现的友好和相信，我除了拉拉帽子之外不想做任何反应。

“你可以在这里四处看看，——楼上的房间现在归你了，可爱的女孩。”

说真的，他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一阵恶寒。天知道我从小到大除了神父和德丽莎他们俩没人这么说，也不可能会有人觉得在崩坏兽和死士群里杀进杀出的女武神或者自己压迫劳动力的顶头上司可爱的。

我到过谢之后，接过一个孩子帮我找来的“南希以前的衣服”去往楼上换洗，我身上才买的衣服因为走位和跟狗干架，已经脏的不行了。

（……这间公寓，少说有两处地板下是空洞，不知道有什么，但是费金有藏私是一定的。）

（看来没有表现的那么“真诚”。）

上楼前，Negger相当熟捻的把迪奥叫去一边，两人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但迪奥很快就离开了——我好像听到什么“要趁天黑之前回去”。

看来这孩子不是孤儿。

“好吧，好吧。”迪奥走之前，费金还做了挽留，“早点回去吧——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老布兰度先生。”

“……你不早说？！”迪奥看起来很愤怒，比起费金说我跟他长得挺像的时候更加接近真正的动怒，还有一点…害怕吗？

“别，别生气，孩子。”费金悄悄后退了一步，又笑起来，褶皱的脸向干枯的橘子皮，“他是往酒馆的方向走的。而且你要回去得早，家里也没有人。”他还朝Negger挤挤眼睛，“也等不到Negger回来。”

Negger对此的反应是回了一个白眼给费金。

“好了费金，”Negger开口道，笑的活脱脱一个小流氓，“你少说些有的没的的废话，说不定我们迪奥还会更喜欢你一些！”

围观的孩子们爆发出阵阵笑声，说着什么“费金真讨厌啊”“迪奥回家又要挨打”之类的话，语气怪声怪调。

迪奥对这些话一概不做回应，只是脸色变臭了很多。但察言观色从来不是贫民窟孩子们所有的能力，并没有人觉得开这样的“玩笑”有何不妥。

“对了，”Negger似乎察觉到了迪奥明显的不爽，他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在角落里装死的我，“新人！听费金说你还挺厉害的，不如帮我个小忙？”

我下意识想按住帽檐，但猛地想起我刚刚把它摘了，只好装成捋头发的样子，回道：“帮什么？”

“你可真热心！”他的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夸赞，“帮我把那边的——嘿迪奥，别黑脸呀——帮我送一下他吧。”

……送？

所以见面到现在第四个小时，我就要送别人回家了？

这是什么操作？

他跟迪奥相熟，但不可能一见面就如此信任我，只能是别的原因。我对这里，对费金、Negger他们的团伙认知有限，尚且不能做出什么推断。

……不，不对。费金是一个老头子，其他人都是未成年，这座公寓里目前只有我一个女性……但又有其他女性的衣服……在如此混乱的地方，一个外在武力脆弱的盗窃团伙不可能没有其他人的帮助。

我有了点推测。

“别、别那么看着我嘛新人，你的眼神挺吓人的。”Negger的话把我拉回现实。他头上居然隐隐有了冷汗。“也就帮我送到巷口而已。”

……我那么可怕的吗？

门口的迪奥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这会儿已经打算出去了。

我只能选择先跟上他，但我还是搞不清楚这么做的用意。

……？刘海太长了有点挡视线啊……

甩在身后的，是诺利亚尔看不见的东西。

Negger心有余悸地说：“我现在相信你说她杀了三只野狗还把它们吓走了，费金，她刚刚的眼神像看个死人。”

其他的孩子们不清楚情况，又一个问：“发生什么了，费金？”

“Negger你这副样子真的笑死人了！”

Negger气的当场炸毛，叫那人闭嘴；老犹|太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语气却严肃了起来：“她可不是南希或者夏洛特。最好不要把她当成小女孩——小女孩可不会用酒瓶碎片割破别人的喉咙。”

“她杀了人吗？”

“没有。但照我看，她可以。”

一众人都不说话了。Negger哑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是看比尔（Bill）好像快回来了所以……”

老犹|太人显得很惊讶，他问：“你觉得那样可以给新人上一堂课吗，Negger？”

“还有迪奥的事。”

“好吧，你还考虑到了小布兰度先生。”费金摆摆手，“我也没什么可说你的。今晚南希还要回来一趟，但你们这些小先生们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工作'呢。”

见两人已经没什么好讲的，男孩们只好各自散去。有一个绿眼睛的跑过费金的身边，悄悄问了一句：“那位……”他想不起来诺利亚尔的姓氏，它真的有点长，“那位小姐，她今天还会回来吗？”

费金拿起他的拐杖，回答道：“会的。野狗很记仇，所以她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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