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篇日记(1/2)
受伤的事,我用车祸来向亚度尼斯解释,他或许不信,但他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我休养几日后,头晕噁心的症状已经没有,因此就继续日日到实验室,除了进出走动比较不便之外,其馀没什麽区别。
相较上次亚度尼斯离开,经常陪伴我的从米勒变成了雪莉,在我看来若非我不允许她进入实验室,雪莉巴不得寸步不离,就连晚上就寝我也知道她就在门外随时待命。
然而,百密总有一疏。
说实话,以我现在虚弱的程度,我应该放下笔,好好休息。但我想如果我现在的状态都无法清楚回忆这一天多来发生的细节,更何况是等我休息充分之后?
昨天,也就是11月8日。
我记得布莱克在中午用餐时来找我,请我去整理他的思路。布莱克的製药项目正好我曾经担任过主力人员之一,虽然我已经不在这个实验好几年,但他来找我私下讨论也不是什麽怪事,事实上这件事经常发生。
布莱克带我走过长廊,往他的个人休息室走。他问:「强森先生,您最近过得如何?」
我回答得很简略:「一切如常。」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连这四个字都还来不及说完,布莱克出乎意料地转身,朝我脸上喷了不知名的喷雾。
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我并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但我觉得应该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我醒来时发现身处环境非常陌生,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房间,甚至还相当有生活气息,我可以判断房间的主人是个生活规律正常的普通人。
然而,坐在我面前的人却相当不普通。
「为什麽?」文荣帝国的三公主格拉迪斯用她特有的神经质声音开口了:「为什麽呢?」
她紧盯着我狼狈倒地的样子,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遍,眼中是毫无掩饰的嫌恶和忌愤。我知道她在问什麽,她在想我到底哪一点能够得到亚度尼斯的恩宠。
我没打算回答她,她显然也找不出答案。
「你没有资格,你这个贱/民。」
我注意到她的眼球有不少的血丝,我想起雪莉告诉我的故事,然后这个房间裡并没有什麽武器,但我并没有放鬆下来。
果然,格拉迪斯站起身,转身走出房间,然后回来的时候拿了一把常见不过的切肉长/刀。
「我是在帮他。」她喃喃自语,悲伤地笑了起来:「他是完美的,他那麽好,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碰了他就该死……」
我心知肚明这时候最好不要再刺激她,但我依然开口了:「妳连碰到他的机会都没有。」
格拉迪斯的脸非常难看,字面意义上的,她把她算得上端正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就像活生生的恐怖片,我当下都感觉到了恐惧。我怕的不是她可怖的样子,而是她源源不绝、礼教和好面子都几乎要压抑不住的疯狂。
没有人能预测疯子会做出什麽样的事。
「我是文荣帝国的公主!唯一的公主!你又是什麽东西,胆敢这样和我说话!」
她扑上来,用那把刀在我胸膛上割来割去,而我除了扭动挣扎之外根本毫无帮助,甚至还让刀锋刮过我的腰腹。我只能庆幸格拉迪斯没想让这把随手顺来的刀重新磨利。
鲜血汨汨流出,我和她都一身狼狈,虽然痛得我几乎要昏厥,但是没有伤得太深。
她大吼:「亚度尼斯永远不会爱你!」
我就像个小学生一样回嘴:「他爱我!妳还想自欺欺人!他爱我!」
她又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呜咽,但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下来。我逮住机会,用力往她肚子踢一脚,稍微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这个骗子!他永远不会爱你!」格拉迪斯乾呕了几声,踉跄地半跪在地上:「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你们这些噁心、低/贱、不知羞耻的东西,以为爬上他的床就是赢家了吗?」
她的双眼和她的长髮一样发红,脸上痛楚的表情还没褪去,却朝着我笑了出来:「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我冷冷地说:「妳就算杀了世界上所有的Alpha,他也不会看上你。」
绑住我手脚的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某种特殊材质的绑带,简单一圈捆在我的手腕和脚腕上,然而根本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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