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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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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丘走进咖啡厅的时候,李家姑娘正好喝完一杯苦苦的曼特宁咖啡。

见她一张秀丽小脸皱得跟包子褶似的,贺呈嘴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还是给你点一杯拿铁好了。”

“太苦了,哎呀,”李姑娘不住地咂嘴,那模样像个吃到了坏东西的小朋友:“为什么你们这种大叔都爱喝那么苦的东西?我爸也是,喝苦苦的茶,我都喝不下去……”

她低声叽叽喳喳着,贺呈不说话,垂眼招来waiter,给小姑娘点了一杯拿铁。视线划过菜单上“爱尔兰咖啡”一栏时,他停顿一瞬,脑中有短暂的飘忽。

阿丘跟他来这里,一般只会点爱尔兰咖啡。原因无他,够香够甜,苦味够淡。这人是个糙舌头,不喜清淡,不喜苦涩,就喜欢吃香的喝辣的。咖啡厅对他而言是纯粹的折磨,但贺呈每次叫他,他都会来,掉着张臭脸骂骂咧咧的,然后点最甜的咖啡,再加两块最甜的蛋糕。

……他是一点苦也吃不得。

嘴角淡淡地勾了一会儿,贺呈恍过神来,发觉李姑娘好像不说话了。抬眼一看,她睁着双长睫毛大眼睛直勾勾地,正望着自己身侧。

扭过头,黑衣白发的高大alpha撑着长长手臂,脸上带笑地正望着自己。

“哟,又带人来喝咖啡了?”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贺呈身侧,阿丘把他生生挤开半个身位,拥挤地分享同一张椅子。他笑眯眯地打量一下李姑娘,又看一眼她面前只剩杯底的咖啡,眼中了然:“又是曼特宁?啧,贺呈你行不行啊,曼特宁自己喝喝得了,给人家小姑娘点个甜一点儿的么,干嘛老哄人吃苦?”

贺呈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出现,然而双眼却凝望着挪不开:“我知道,刚刚给她补了一杯拿铁。”

阿丘不搭理他,依旧笑吟吟地看着李姑娘:“李小姐,第一次见面,我叫孟丘。”

李姑娘眨眨眼,伸手同他轻轻一握,面露兴味:“原来你就是孟丘,久仰久仰。”

“哟,你知道我啊?”阿丘朗笑起来,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长腿伸到桌腿之外:“贺呈跟你说的?”

“对,呈哥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李姑娘一挑眉,笑得神秘。

“是么?”阿丘眼睛发亮,身子靠到桌旁,顺手拿过贺呈的咖啡喝一口,立即被苦得皱鼻子拧眼:“呸呸呸!苦死了苦死了!”贺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忍不住抚摸他的后颈:“知道苦还喝?要不要我帮你点一杯爱尔兰?”

“点什么点,等会儿我就走了。”不耐地瞪他一眼,阿丘眼皮一撇,望着他手机道:“哟,你手机响了。”

垂眼望去,手机在桌边沉默地一闪一闪,上头来电显示二字:贺竞。沉吟一瞬,贺呈拿起手机,一边接起来一边向卫生间走去:“喂,爸……”

望着他在拐角处没了踪影,阿丘收回视线,却见方才还笑吟吟的李姑娘此时抱着双臂,一张瓜子小脸上冷冰冰的,成了个冰雪美人。

“咦,小姑娘还有两副面孔呢。”了然地弯起唇,阿丘伸手想挑一下她的下巴,被李小姐地一巴掌打开:“规矩点儿!别动手动脚,我可不会像贺呈那样惯着你!”

“哟?你不惯着我呀,那你要怎么样,鞭挞我吗?”阿丘笑得愈发爽朗,甚至还朝她无赖地抛了个媚眼:“来啊,在下荣幸之至,随时欢迎。”

“哼,”李小姐冷笑,“你不用跟我卖弄风情,我跟呈哥不一样,不吃你这套的,你省省吧。”

“哎呀,原来如此。”懒洋洋地靠到椅背上,阿丘下意识想把腿翘起来搭到桌旁,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咖啡厅,只得又坐正了身子:“看来咱俩是同性相斥啊,李小姐,

我们是一类人。不过也是,你如果不像我,贺呈估计也不会花时间陪你了。”

闻言,李姑娘没恼,反而鄙夷地拧眉一笑:“咦,孟先生,你跟呈哥不是开放式性*关系吗?怎么,现在他跟我约会,你居然不高兴了?”

“不高兴?倒是没有。”没料到她如此伶牙俐齿,孟丘挑一下眉,笑容中露出一丝讶异:“我只是觉得,他与其找一个我的翻版,不如去尝尝其他类型……不过也没办法,他就这个口味,再怎么挑,也只是在一个范围内打转。李小姐,你猜……你有没有机会取而代之呢?”

说着,他站起身欺到桌上,猎豹一般的双眼意味深长地凑近了,仿佛看着一只毫无威胁的小奶猫。这时,贺呈从拐角走了出来,李小姐眼角余光瞥见,嘴边一笑,不紧不慢地向后靠上椅背:“我有没有机会,不是你说了算的,孟先生请继续风流快活吧,呈哥交给我照顾就行。”

说着,她伸出纤细手掌,清脆地拍了拍他的面颊。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阿丘了然地勾唇一笑,突然托起她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转过脸,贺呈面色不善地立在身后,双目深沉。阿丘懒洋洋地走过去,靠近了,贴着他的脸低声道:“……打个电话这么久。本来想多陪你一会儿,都没时间了。”

随后是一个炽热的吻,交缠在带着苦味的齿间。阿丘挑*逗地用舌头勾勒他的嘴唇,呼吸之间轻声低喃:“几天不见,怪想你的。”

最后再轻轻地啄一下,他懒洋洋地倒退几步,摆摆手:“走了。”身子一转,大摇大摆地出了咖啡厅。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他骑上街边停着的重型机车,载着一个白发青年绝尘而去。贺呈沉默地望着阿丘离去的方向,良久,他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依旧湿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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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没走?”跨上机车的一瞬间,阿丘伸手呼噜一把蛇立的头发,叼着烟含混不清地说了这么一句。蛇立面无表情地搂着他的头盔,挑眉道:“有好戏看,为什么要走?”

阿丘没回答他,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坐好了。”

机车逐渐加速。越过他宽厚的肩膀,蛇立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他拧着眉的不悦面容——原来所谓的开放式性*关系只是孟丘方便自己撩*骚而找的借口。他笃定贺呈有心理洁癖,不会去找别人解决性*欲,然而今时今日,一个omega女生竟真的出现了——看着他一脸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懊恼表情,蛇立撇撇嘴,突然觉得十分解气。

机车继续向前。发觉街边景色不大对,蛇立拧起眉,拍了拍阿丘的肩膀:“这不是去FACE的路。”

“我改变主意了,今天不去FACE。”

在路中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机车像鱼一般游过车流,朝城西区飞驰而去。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片低矮老旧的居民区,在一幢自建房前停了下来。蛇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脱了头盔站到地上,脚下一滩污水溅上鞋面,他不禁拧起眉,嫌弃地甩了甩脚。

拿过他手里的头盔,阿丘拍他一下屁股:“上楼。”

掏出钥匙打开门,蛇立皱着眉头跟他走进房子里,见地板上一堆尺寸各异的木头盒子,乱七八糟堆在一起,上头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角落里一道楼梯通向二楼,蛇立慢腾腾地走了一半,突然感觉阿丘不在身后。扭头一看,门锁似乎出了点儿问题,那家伙正不耐烦地折腾:“你先上去,帮我开灯。”

摸着黑走到二楼,蛇立在墙上摸索一下,打开灯,见二楼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里头除了一个床头柜、一张床垫,几乎空无一物

。木制地板上零零散散扔着许多个空酒瓶,衣服随意挂在铁架子上,连个衣柜都没有。角落里还有五六箱啤酒歪歪扭扭地摞着,看上去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塌下来一般。楼梯边上是个卫生间,蛇立走到门口看了一下,洗手台上也没什么东西,就一瓶洗发水,一块香皂,再加个剃须液和刮胡刀,没了。

“你就住在这样的地方?贺呈不管你?”站在窗户旁鄙夷地向外望去,蛇立发现这片居民区黑黢黢的,几乎没有光污染。此时是酷暑八月,外头蛐蛐儿“吱吱”叫着,凉风习习,天上甚至看得见一条明亮的银河横贯而过,静悄悄飘荡在深蓝夜空之中。

“他管得了我么?”一头倒进床垫里,阿丘扔了钥匙,惬意而自在地舒展着两条长腿:“这地方我住十多年了,又方便又舒服,干嘛要搬?别的不说,就说贺呈那屋,尽是古董花瓶字画的,一块地砖六千块,整间房子光装修就二百七十多万!乱七八糟什么玩意儿……我连啤酒瓶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就怕给他磕着碰着了!”

蛇立站在床边,双手插兜望着他:“你磕坏了他也不会介意的。”

“我知道,”阿丘仰着头点了一根烟,乱成一团的床单上都是他烫出来的**:“但是老子不自在。”

“他是Alpha,老子也是Alpha,凭什么是我住到他家里,而不是他来住我这儿?”阿丘拧着眉嘬了一口烟,“难道就因为他喜欢我,他有钱,什么好东西都能给我,我就该待在他床头,跟个烟灰缸似的随取随用?……哈,笑话!”

“老子就住这儿,哪儿也不去。他想我了,想见我了,就自己过来找我!妈的,当年强*J老子的仇我还记着呢,不能便宜了他……”阿丘嘀嘀咕咕的,坐起身来掸一掸烟灰,却见一旁蛇立的裤*裆不合时宜地鼓了起来。他一瞪眼,气得发笑:“老子被强*J,你石更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蛇立没说话,伸手把T恤一脱,一边解裤腰扣子一边挑眼睨他:“啰嗦,做不做?”

“干嘛不做?”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阿丘揽着他腰臀一个翻身,猎豹般的身躯覆到他身上,不紧不慢地脱了衣服:“……带你来这就是做这事的。”

“这地方,你跟贺呈做过么?”蛇立呼吸渐渐失了序,面颊上泛起病态的潮红。阿丘头一次知道他还有这癖好,嘴角咧开来,笑得低沉又恶劣:“做过,每个地方都做过……床上还不是最多的,那家伙喜欢在门口做。知道一楼那些木盒子里头是什么吗?那是我用废的枪……他就喜欢把我摁在盒子堆里做。那地方又硬又硌人,木板上都是毛刺,扎得我要死……”

阿丘故意说得慢吞吞的,嗓音沙哑不清。蛇立听得入了迷,窒息地承受他不由分说的进入:“他曰得你爽么?”

“不爽,一点儿都不爽……老子是Alpha,么可能爽?”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散伙?”

“没了我,他早就死了,老子这是吊着一条命,懂不懂?再说了……他浑身上下就这一个缺点。”阿丘一边曰他一边微喘地低语:“他是个Omega就好了,Beta也行,我早就跟他领证去了……偏偏不是。”

夜风从窗外吹来,蛇立睁开眼,看见了外头静静闪烁的银河。阿丘的脸背着星光,看不见表情,他肩背舒展,动作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疾不徐、从容不迫,但蛇立分明感觉到,此时此刻,他的思绪不在这个房间里。

……这样也好。

原本还有点担心,现在经过他这一番剖白,蛇立是彻底没了顾虑:“你用点力,跟没吃饭似的。”

“急什么,保证喂饱你。”空荡荡的房间里,床头的灯微弱迷蒙,不时闪烁一下,投在墙上的两

个纠缠身影时隐时现,在一阵爆闪之后,终于彻底消失,归于昏暗。

星光很亮。

一楼传来细微的开门声,清浅的脚步绕过那堆木盒,不疾不徐地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床垫上纠缠的两人完全没察觉到,依旧沉浸在性*欲之中,欲罢不能。星光洒在床垫附近,一双铮亮的黑皮鞋踏入亮光里,冷眼望着大汗淋漓的那二人,满目森冷——

“你跟我保证过,不会带别人到这儿来。”

被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吓了一跳,阿丘扭过脸,嘴边全是湿亮的唾液痕迹:“你怎么进来的?……你配了我的钥匙?”

贺呈居高临下地立在一旁,狭长双眼冷冰冰地睨着他:“对,我配了你的钥匙,早就配了。”

“你TM……”把蛇立松到床上躺着,阿丘并不出来,只扭过身子恼火地抓起T恤朝贺呈砸过去:“过分了啊,贺呈!我说过我这房子你不能随便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过分?”贺呈的脸黑得吓人:“你动不动就爬六七层楼翻进我家里,谁更过分?!我那边你能随便去,你这里我倒不能来了,是不是?……还有刚刚在咖啡厅里,明明是我俩一起商量的协议,当初你也没有意见,现在我请人喝个咖啡,什么事都还没干,你硬是要横一杠子!……孟丘,你别太任性了!”

“什么事都没干?!”阿丘也恼了:“那是以前你带我去的咖啡厅!说什么意义重大,现在还不是跟菜市场一样随便带人去逛?!”

“那你呢?!”贺呈双目如火,牙关咬得仿佛随时会冲过来将他俩撕咬下肚:“你说过这房子不会有第三个人来,现在这个蛇家老幺是怎么回事?!”

“操,”这时蛇立突然出声了:“你俩吵就吵,别拉上我。”他把身子一抽,长腿翻过来,抓过T恤就往身上套。不料,阿丘突然一把抓住他手腕,冷笑地瞪着贺呈道:“……对,我就这德性,行了吧?我就是要占着你,还要出去拈花惹草,你能怎样?”说着,他将蛇立推到床上,一边动一边斜睨着眼冷声道:“你要不就滚回去找你的李家姑娘,要不就待在这儿看,随你便!”

房间里一时间很胶着。贺呈一身冷淡西装,格格不入地站在床垫之外。呼吸不稳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视线一寸寸剜过他俩紧贴的头颈,最终落在了阿丘挺翘的臀部上。贺呈盯着上头隐约的反光,忍不住回想它的味道,微微的咸味,沁人心脾的松木香气……

空旷的房间瞬间被另一股荷尔蒙席卷了。

像海啸一样磅礴,像山崩那样不可阻挡——阿丘被压得喘不过气,转头一望,贺呈面目森冷地脱了西装外套,正拽着领结撕扯上衣。他突然感觉不妙:“草……你要干嘛,你来真的?”

(三劈自主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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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日,当莫关山再度恢复陪班生活时,突然发现办公室的哥哥姐姐对自己好像不一样了。

“蓝姐姐都不让我帮忙打印东西了,”小朋友抱着个Ipad躺在沙发上,非常郁闷地皱着个脸抱怨:“以前他们都摸摸我头的,现在也不摸了,零食也不给我吃了。”说着一翻身,望向书桌那头的贺天:“哥哥,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唔,应该不是吧。”心虚地敷衍一声,贺天悄悄摸过手机,在群里发了句:“你们也不用太拘谨,莫关山喜欢打下手,适当使唤一下没关系的。”

放下手机,抬头一看,小朋友依旧哀怨地望着自己。贺天轻咳一声,道:“毛毛无聊了是吗?你见一哥哥好像签合同回来了,你去找他玩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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