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返程（1/2）

考试三日倏然而过，彦旭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傅家，阿瞒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生怕彦旭做出什么事来。

这几日他在暗处陪着彦旭考试，最开始还好，彦旭还挺新奇地到处瞧瞧，到后来开始考试的时候彦旭变得越来越焦躁，期间甚至还出手打了巡视的防卫，所幸事先有人帮他打点过，监考员斥责了几句也就罢了。

到后面稍微控制了情绪，但明显状态不好，阿瞒很是奇怪他如此的原因。

“回来了？饿吗？”傅斯贤早就听到外面喧闹的迎接声，彦旭进来时便出声问道。

“不饿。”彦旭走到傅斯贤面前，跪下趴在他的膝上，“先生不问问我考得如何吗？”

“有什么可问的，好自然是好，不好也没办法改变。”傅斯贤伸出手，摸了摸彦旭头顶。他甚少做这些温情的动作，彦旭纵然兴致不高，但也开心了一下。

彦旭没说话，只是大胆地伸手环住了傅斯贤的腰，紧了紧。

他回来时觉得路好长好长，他有好多话好多委屈迫不及待要倾诉给傅斯贤听。

然而当马车真正停在门口，马车外都是众府中人的迎接问候，突然觉得自己要说的那些话其实并不算什么。

有很多人都离不了傅斯贤，只是自己比较严重而已，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他是认生、怕人，对人多的地方有些恐惧，但是不至于在外面三天就要回去跟傅斯贤诉苦。

傅斯贤带他来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知道先生是希望他变强的，他可能希望他替他做些什么的，所以他不想让先生失望。

他任他搂着，没像往日那般责怪，一向淡然的脸上，有些脆弱的心疼一闪而过。

“这三天，你辛苦了。”傅斯贤终究还是缓缓开口，再普通不过的语气，却开了他委屈的闸门。

彦旭还是搂着他，肩膀微微抖动，埋在傅斯贤腰间发出闷闷地呜咽声。

傅斯贤轻轻拍着他的背，掌心的温度有一下没一下地透过彦旭的背传到他的心脏。

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彦旭在抽泣中模模糊糊地想着，怕人也好、恐惧也好，只要在先生身边，就没什么。

“过几天，我们回竹林住两天，等考试结果出来了，我们再返京。好不好？”傅斯贤总算有了些柔软的情感，惊愕的彦旭也顾不上难堪的泪痕，猛地抬起埋着的头，“先生是说真的吗？”那话里的期待和急迫太露骨。

“先生何时糊弄过你？”多多少少有一些宠溺的味道稀释在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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