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佛前三试（1/2）
（《琴剑英雄传》50集仙武言情小说连载，【彭世通著】）
第06集:雀山亭无量心经，达摩院佛前三试
卷叁◎佛前三试
☆☆话说这心逻、心巡二人，乃戒律院首座法澄大师的弟子。刚入寺三年，佛性不稳，武艺低微。为此，法澄大师专派他们俩人执事山门，掌管卸剑亭出入事宜。然，此次“佛前三试“比武大会，只有入寺十年以上的“心”字辈弟子才有资格，心逻、心巡资质尚浅，故无缘参加。
心逻仰头看了看天空，日渐东升，于是道:“心通师兄，时候不早了，别耽搁了正事要紧，快些上山罢。”
心通合十念了个弥陀，道别心逻、心巡，直奔少室山达摩院。刚到较武场边，只见灰压压的一片，皆是心字辈弟子。他偷偷的排在人群最末，故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心通入定，斜眼瞥见台上立着四位老僧，分别是达摩院首座法澈大师、戒律院首座法澄大师、罗汉堂首座法泽大师，还有一个正是自己师父法润大师，只见他慈眉善目，缁衣飘飘，不时表现的略显焦虑，正与法澈师伯聊些什么。
恰在此时，只听心迟高声道:“法润师叔，恐怕您老人家也不知心通去向吧？”
法润点了点头，并没答话。
心迟接着道:“昨日我是亲眼见到他偷偷下了山门，至于去哪？还是由我心远师弟禀明。”心迟情知心通傻乎乎的去了名剑山庄，但自己没亲眼见过，所以继续说下去，不能让人信服，于是将心远抬出道明事因。
法澈大师道:“心远，你说说看。”
心远微微向前挪了一步，对台上四名老僧合十道:“法澈师伯，各位师叔伯，弟子心远容禀。”
法澈道:“有话直说，不需这般多礼。”
心远道:“是。昨日未时，小僧奉方丈之命前去名剑山庄送上请柬。恰到庄前，正逢心通师弟硬闯名剑山庄，不料被护院庄丁打将出来，只见他沮丧万分，悻悻离去。”
罗汉堂首座法泽不悦道:“心远，既然你看到师弟被打，为何不上去阻止？”
心远道:“回师父的话，弟子正要前去出手阻止，哪知心通灰溜溜的已不知去向。随后，我递上拜帖，名剑山庄庄丁引路。路上，我听那些庄丁说道:“心通此来是为了勾搭我家小姐，言语中犹带轻佻。虽名剑、少林两派交好，但上官青青是清白之身，怎容心通那厮出言挑衅？小的几个只好不顾两派之谊，将心通哄赶出门”。”
心远故意这么说，的确有些添油加醋之嫌。但心通昨日私自出寺，会面上官青青乃不争之事实。任凭心远如何说，台下众僧亦深信不疑。话到这里，心字辈弟子纷纷议论。
...
有的人说道:“心通忒也色胆包天，私自下山，藐视寺规，不配当少林弟子。”
有的说:“嘿嘿，我们还以为这懒虫正在藏经阁呼呼大睡，原来是跑去名剑山庄捣乱瞎混，使少林蒙羞，简直罪无可恕。”
有的说:“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打起上官小姐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
直至后来，场面彻底失控，法澈扯开喉咙喊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各位请肃静！肃静！心远，后来咋样，你继续说下去。”
心远甚是得意，接着道:“送完请柬之后，我便急忙返回寺中，路上也未遇见心通师弟，大致的事情经过便如此。还请师伯明鉴。”
此刻，心通藏在人群末尾，听的真切，暗想:“果然不出所料，心远一直跟踪我到名剑山庄，想來早有企图。法澈师伯本对我有成见，这下真是糟糕
透顶。”
果不其然，法澈捋须愁叹道:“哎，顽玉难琢。方丈早已严令弟子近段时间不可出寺，心通却屡犯不爽。既然心远你亲眼所见，那本座正式取消心通此次佛前比武的资格，待他返回寺后，交于戒律院处罚。”
戒律院首座法澄面露难色，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法澈道:“师兄，心通每年都来戒律院面壁思过，师弟我都有点烦他了。前年冬天，他在我戒律院后门如厕，他居然对贫僧说:“找不到茅房，不知者不罪”。更有甚者，去年夏季，他将童子尿撒到戒律院饮用的水缸中，还美其名曰:“众生皆平等，尿亦如此分”，使我戒律院众弟子恼怒万分。哎！”
法澈、法澄没辙，只能问法润大师该如何处治，话刚到嘴边，只听罗汉堂首座法泽道:“这样罢，把心通囚在达摩洞面壁一年，以儆效尤。”
法润心疼徒儿，觉的处罚偏重，好言劝说几番。法澈、法澄、法泽、法润四僧最终决定从轻发落，只让心通上达摩洞面壁三月。议毕，法澈对众弟子道明处罚事宜。
正在这时，一个妙龄少女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万万不能！因为昨日心通哥哥并未到过名剑山庄。”此音无比悦耳怡神，十分好听。心通闻声远望，只见上官青青一袭绿裳，鬟钗凤珠，薄履飞花，惊艳绝伦。兀自与名剑山庄一干人等，来到较武场的弥勒佛前。
然，众僧见到她，定力稍深的勉强可以支撑，稍弱的早已口角流涎。但见上官青青和兄长上官青云跟在父亲上官雁南身后，随行者还有二十余名庄丁，他们肩扛或挑，带了许多布施之物。
法澈向前一躹:“上官盟主远道而来，贫僧这厢有礼。”
上官雁南笑了笑道:“法澈大师言重了，江湖上都知“上有少林寺，下有名剑庄“。两派唇齿相依，皆在少室山，何来远道之说？小弟这次略备香油火烛之物，还请大师笑纳。”说完，命那二十几名庄丁卸下肩上担子，布施物品有油料，衣物，香烛，黄豆等等，正是少林寺日常必需之物。
法澈将布施收了，合十道:“上官盟主每每行善积德，功德无量，老衲代方丈师兄致谢。只是师兄近日在闭关修练《普渡慈航篇》，不便相迎，还望盟主见谅。”
上官雁南摆手道:“没关系，方丈大师已在请柬中详细说明，此次少林比武大会难得一见，诚蒙贵寺相邀，在下生平幸事，实则感激不尽。”上官雁南随即转身向后，介绍道:“法澈大师，这位是犬子上官青云、小女上官青青。”说着对上官青云、上官青青道:“云儿、青儿，快快拜见你法澈师伯，以及少林各位神僧。”两人应诺，向法澈、法澄、法泽、法润等人深深作揖，不在话下。
原来，心通昨晚在西暖阁遇到的那少年正是上官青青的兄长上官青云，只是自己浸在浴缸中，无法看清他的样貌。心通与上官青青是儿提旧识，居然不知她原来还有个亲哥哥。
这时，法澈对上官雁南笑道:“上官盟主，你我相交已逾数十载，真没想你还有个如此俊秀不凡的好儿郎。”
上官雁南道:“大师谬赞，犬子青云从小便寄送到他外公泰山派学艺，近段时日方才归来。”法澈一边细细打量着上官青云，一边合十道:“哦，原来如此。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阿弥陀佛。”
心通遥见上官青云眉清目秀，白衣飘飘，手持折扇，俊俏甚美，暗忖道:“乖乖隆地咚，小僧和上官青云相比，一个是茅坑石头，一个是和田美玉。”思毕，只听上官青青直陈道:“法澈师伯，刚才你处置心通哥哥有欠妥当。”
上官雁南闻言喝道:“你一个女儿家怎能乱了礼数？处置心通乃少林门内之事，你再多嘴，下次就不带你上山，还不退下！”
上官青青道:“爹，你常说做人要无愧于心，无疚于地。心通哥哥本来就没到过庄上，如此冤枉他，女儿感到忿忿不平。”
法澈见她有些理直气壮，心有疑惑，叫心远出来答话。心远战战兢兢地走出一小步，他知上官青青乃豪门闺秀，名望极高，且与心通向来交好。此时她为心通强出头，看来处罚心通一事会化作泡影。
这时，上官青青问道:“心远师兄，你是亲眼看见心通哥哥到我府上的么？”
心远道:“不错，大概是昨日午后时分，心通还被你家庄丁拒之门外。”
上官青青扬眉道:“那好，现在我就问下守院家丁，看你说的是否属实。”说完对身后那些庄丁道:“你们要如实讲来，如若说错一个字，撒一句谎，下山之后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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