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通超帅（1/2）
（《琴剑英雄传》50集仙武言情小说连载，【彭世通著】）
第05集:汀溪稚雏傍母眠，犹恐不净损梵行
卷肆◎心通超帅
☆☆不一会，庄丁入庄去传。再过一会，名剑山庄正门豁然洞开，上官雁南亲自出庄来请，笑脸盈盈道:“法润大师，好久不见。久仰，十分久仰啊。”
法润回了一礼道:“阿弥陀佛。上官盟主，贫僧在此有理了。”
上官雁南道:“呃，大师可见外了。在下才薄识浅，忝居第二十九届武林盟主，乃家父临终托庇；再说了，江湖有谚:“上有少林寺，下有名剑庄”。少林、名剑世代交好，同枝共源，何需强分彼此呢？大师，庄内有请！”
然，上官雁南殷勤切切，欢颜怡心，正被坐在店里的玄武使瞧的仔细，听的明白。这时，玄武使低吟道:“咦？这法润大师相貌平平，只不过是少林寺普普通通的和尚，何德何能受到这般礼遇？难道他...真有甚么过人之处乎？如今，琴奴妹子和傅云帆一样身负内伤，危在旦夕。倘若法润大师真能救苦救难，我岂能与他失之交臂。”
玄武使回房以后，穿戴夜衣，不管今夜名剑山庄守卫的如何严密，都要冒险混进庄内一探究竟。好在天公做美，今夜无月，庄丁松怠，玄武使轻轻松松从东墙外飞进庭院，了无声息。
玄武使乍望，只见名剑山庄偌大无比，亭榭高阁数不胜数。花间柳陌，畦路纷杂。鸟语绿翠，格外分明。其布局新卉居然与蓝月谷的慕汐神宫有共曲之妙，当有诗为证:
层楼叠榭侵云起，
望处人家半水临。
水边歌舞不胜春，
桥下荷蛙驳驻吟。
复有大道接金陵，
佳客每来桥上行。
山寺钟鸣知夜半，
中嵩无月见灯明。
半顷，玄武使寻了几处池塘，跃过一道虹桥，遥见庄院西暖阁灯火闪耀。于是蹑手蹑脚绕过穿插回廊，避开巡逻庄丁，展开《飞天功》轻飘飘的上到西暖阁顶。
原来西暖阁是傅云帆的厢房，玄武使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瓦，贴梁俯视，正见傅云帆躺于榻上，脸如金纸，唇似白雪。显然是受了秦教主的琴音雪针，五年都未曾好过；玄武使再定睛看时，法润大师正在替傅云帆细致施灸，上官雁南、心通、心进则立于榻畔，而上官雁南的四岁幼女上官青青亦在一旁守候。
玄武使躲在屋顶寻思:“听掌柜子说，上官雁南、傅云帆夫妇育有一儿一女，皆不满五岁，为何现在只见女儿？不见儿子？”思未绝，只听上官雁南问道:“法润大师，帆儿可有救乎？”
“有救，可惜要荼毒些生灵。”
“大师，你这番话何意？”
法润拈须沉思道:“傅师妹受《天弦八音》之祸，内伤颇重。好在伤她的是秦问天，而不是张慕汐。”
上官雁南道:“呃，这有甚么区别？”
法润道:“秦问天擅使雪花神针，但对音律丝毫不通。当年他打伤傅师妹的音波功只有张慕汐的一成，所以还有的救。”
上官雁南大喜道:“那烦请大师开方，在下也好吩咐下人取药来煎。”
法润摇了摇头道:“哎，事情的麻烦之处也在这里。《天弦八音》无色无相，非功非伤，需用动物内脏调理延缓。”
上官雁南道:“何种动物？”
法润从床榻边起身，说道:“蛇胆性凉，味苦微甘。具有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解毒去痱的功效。可调补人的机体免疫，延缓衰老。而傅师妹内脏不调，且被《天弦八音》伤了和脉，易
受风寒所侵，从而高烧不退，一切皆因自身机能失效所致。”
上官雁南听罢，赞叹不已道:“大师妙语，真乃神医也。”
法润接着又道:“倘若每日靠蛇胆调和机能，有利必有弊。首先无端杀生造孽，非佛家所允；其次常服蛇胆有毒，自身也要受到相应的危害。”
上官雁南道:“只要能延长帆儿的性命，我可不管那许多。”言讫，吩咐下人去名剑山庄后山“孔雀山”捉蛇取胆。
法润摇手道:“先且不忙。上官盟主，不过这世上还有一种草药可替代蛇胆之效。”
上官雁南道:“大师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法润道:“贵庄后山孔雀山上有一种草药，便有此奇效。如果用这种草药代替蛇胆，可以和脉祛伤，亦能不造杀孽。”
这时，上官青青拉着法润僧袖道:“法润师伯。明儿清早，青青就和心通、心进两位哥哥去后山挖草药。”
上官雁南不悦道:“青青，这种苦差事就由下人去做即可，你一个女娃儿瞎捣甚么乱？”
上官青青道:“难道救娘亲也是捣乱么？女儿可不管，我一定要去。”
心通在旁道:“阿弥陀佛。上官盟主，青青有此孝心，何必拒之？我和心进师弟一起，定能保青青妹妹无虞。”
上官雁南面有难色，最后同意道:“那好罢，你们仨个小娃子可要小心点。后山有专人巡逻把守，如遇豺狼虎豹，发声为号。”
心通点头称是。
未几，法润对上官雁南道:“盟主，不过...那些草药要贫僧亲自上山甄别。虽说可以益寿延年，但鉴于傅云帆的内伤情况而论，她少则四、五年，多则七、八年便会离世...”
上官雁南哀叹道:“哪怕多活一日也是好的。大师佛口慈心，相告帆儿的实情，雁南在此多谢则个。”尔后，众人离了西暖阁，分房而眠。
玄武使在梁上听的十分仔细，大喜过望道:“嘿嘿，照这么说，琴奴妹子的内伤一样可以用蛇胆治疗咯？湖心岛的翠竹林里有的是蛇，看来我没有白来一趟。”说着展开《飞天功》，欢欣遁出山庄，于第三日清晨，牵马返回洛阳柳叶湖，当不在话下。
翌日晨曦，法润大师领着心通、心进、上官青青来到名剑山庄孔雀山，识草采药。法润亲尝，险些中毒。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果在山腰处挖到几颗土参，号曰“龙舌仙草“。
心通、心进、上官青青照着法润的“龙舌仙草“模样，按图索骥，寻花辨叶，三人共挖一株，极为兴奋。心通将土参捧于手心，对法润嚷道:“师父快看！我和心进师弟、青青也找到了一颗。”
法润看后呵呵而笑道:“龙舌仙草喜阳，埋藏于高山之巅，为师以为...孔雀山顶可能会有更多。”
于是乎，四人攀石附藤，依山道小径而上。只见杂草丛中，到处都是参叶枝条。心通、心进二人兴起，顷刻便挖了七、八株放到竹篮内。法润道:“够了，够了。今日用不了这许多，留待以后慢慢挖。”心通、心进垂首道:“是的，师父。”
晌午时分，师徒三人、上官青青下了孔雀山，一路欢声笑语，满载而归。
一连数日，傅云帆服了参汤，渐渐好转。上官雁南见后大喜，为了感谢法润师徒不辞辛劳的采参煎药，更由于法润大师亲尝百草而险些中毒。特命庄丁持赠金银细软一千两，以当资用。
法润见到满盘的金元宝，啐啐念道:“阿弥陀佛。上官盟主，贫僧在少林寺修行，讲究清心寡欲。你送这么多的财宝予我，岂不陷贫僧于不义乎？”
上官雁南道:“大师莫恼，这只是雁南的小小心意，
万望不要推辞。”
法润愀然不悦道:“还望盟主收回成命，阿弥陀佛。”
当下心通身处佛门，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金银，顿时眼前一亮。偷偷地从盘中取了一锭，揶在手心。哪知法润大师眼疾手快，用禅杖轻轻一挥，打在心通手背上。心通吃痛，金锭子从手心里滑出，跌落地上。
法润伸脚向前一接，用脚背踮起金子复放回盘中，旋即悠悠道:“通儿，未经主人家同意，私自拿别人的东西是谓“窃“，你明不明白？”
心通对此埋怨道:“师父。这些金银...都是上官盟主赠给你的诊金酬劳，我拿您老人家的东西怎么能算做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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