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忆 相逢相失还如梦（1/2）

茹娘看着余秋雪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模样，又看着被余秋雪刺激的失魂落魄木子离，不禁火从中来，一颗心被扯得又痛又酸，但又不想被人知道她的不对劲，索性摆出来一副泼辣的样子，呵斥到：“先生管他一个贱奴做什么！谁知道他是不是用了什么腌臜手段迷惑了楼主，什么卖身契根本不重要，左右他不过是醉仙楼的一个东西，谁管他什么意愿？打晕了强带着跟着叶公子便是。”说罢，提起平日里用来调教龟奴和不听话的小娘子的鞭子，那鞭子周身赤红，舞动时赫赫生风，上面带着一寸长的细刺，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当年余秋雪落到茹娘手里，私下里没少受这鞭子的苦。但余秋雪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眼框周围隐隐有些发红，好像一副哭过了，我见犹怜的模样。茹娘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装模作样，于是不禁怒从中来，下手真带了几分狠意。

倒是旁边背对着余秋雪的叶落一收起来看戏的态度，不悦地皱了皱眉，想要上前阻止，而余秋雪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捣蛋的孩子一样。只看见余秋雪似是随意挥了挥手，下一刻，茹娘就被什么甩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木子离的脚下，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昏迷不醒。叶落一低下头，抿了抿嘴，看不清表情，浑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而木子离则是呆愣着，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椅子上惊得站起来，用手指指着余秋雪，颤颤巍巍地说到：“你......你做了什么！？”余秋雪温和地笑了笑，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似乎是有点苦恼木子离的问题，微微偏偏头，和蔼地说到：“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飞出去了呢。”似乎是觉得这样有些敷衍了事，于是又思考了一下，随即说到：“啊，有了！她可能是太喜欢你了，就向你飞过去了。木公子，这个笑话好笑吗？”木子离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神，又指责道：“你！你会武功！那么你为什么要欺瞒楼主和老楼主，你到底要什么目的？”

“目的啊！”余秋雪低下头，仔细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木子离，认真地说，“以前是没有目的，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我现在只想让你们不好过。”听到这话，叶落一抬起来头，直直盯着余秋雪，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恨意，他一字一顿地说到：“师兄，你恢复了。”余秋雪随意点了点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嗯，恢复了。”叶落一听到这话更是红了眼，一副被欺骗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随时可以哭出来的样子，“那师兄，你为什么不会雪域！？”听到这话，余秋雪又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随意但坚定的答到：“我说了，我不会再回雪域了，说到做到。”说完这话，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又笑了笑，说到：“其实啊～这一切还要拜木公子所赐。”余秋雪就这样笑着看着木子离，一字一字地慢慢说着：“是的，这一切，都是拜木公子，当年的木子离所赐！”最后的话，余秋雪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带着些许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委屈，和一些疲惫还有崩溃。说完这话后，余秋雪用衣袖挡住了脸，低沉沉地笑了起来，好像是十分畅快的样子，但又好像在哭泣的样子。余秋雪觉得自己好像昏昏沉沉的，他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有自己在凡间辗转的漫长岁月，有自己在雪域里的刻苦修行，但更多的是今生今世，是自己在醉仙楼里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年月，终于在最后的最后，余秋雪突然恍恍惚惚地想起了在幻境里的那个问题，曾经无解的问题，现在是那么容易回答。

“果然，齐儒风，我是恨你的。”

有些事情，不是因为亲近所以原谅，而是正因为亲近，所以尤其见不得背叛，所以不会原谅。

余秋雪曾经是雪域的大弟子，就是被世人称作剑神的那个传说中的修士。但是数千年前，他犯了一个错误，所以他不得不辗转人间百世，受尽世间心酸，历尽人间苦难，重新返回修仙之路。每一世，他都带着以前的记忆，而这一世恰巧就是最后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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