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阁（1/1）

“呦～这不是我们的花魁嘛！怎么出阁接客的感觉怎么样？”在未到达阁楼的路上，迎面碰上的是负责醉仙楼情报的茹娘，也是醉仙楼明面上的老鸨，茹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正值青春年少，但鲜少有人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十九岁的老姑娘了。不是没有人不愿意娶她，当其中的曲折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装了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是，眼里心里除了他，再无旁人。但那个人不喜欢她，那个人也不是她能喜欢的，不过这对茹娘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自己还在那个人的身边，只要那个人能获得幸福，茹娘觉得，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没错，从始至终茹娘只为了那个人而活着。

所以茹娘讨厌余秋雪，尤其是讨厌他那冷淡的性子，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是那样凛然不可侵犯的上仙模样就好，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一个小倌也是如此，真是不知廉耻！抱着这样的想法，最初余秋雪在茹娘手里也吃了不少苦头。但很快的，茹娘就厌弃了折腾余秋雪的想法，也许是因为看不惯这副死人模样，不哭不笑，不吵不闹，给予苦痛也好，愉悦也罢，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又也许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茹娘发现了余秋雪傲骨铮铮，不忍折辱下去，但即使如此，她也不会承认就是了。

一如既往的语音讽刺，余秋雪已经学会了如何在醉仙楼生存下去，于是不理不睬，熟练得无视她向前走去。反而是茹娘变得更加生气，于是她拔高声音说到：“有些人真是没皮没脸，平日里装出一副嫡仙模样，私下里不知道如何对那些恩客摇尾乞怜，夜夜欢好，明明早就下贱得没了边，却一如往常端的是高贵冷艳，总有一天老娘会把你的皮子扒了，让楼主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听到这里，余秋雪反而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和宽容的意味，就像是在嘲笑茹娘的无理取闹。也许是余秋雪平日里不爱笑的缘故，这一笑总是带了些惊艳的味道。茹娘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又是气得不行 ，在茹娘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又想开口嘲讽几句，就在这时，余秋雪才慢吞吞地开口：“他看不看清我，用不到你来管，再说，他也没必要看清我，他好好盯着木子离看，这就够了。”听到木子离的名字，茹娘又是气得不行，大声反驳：“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先生的名字，先生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勾引楼主，先生，先生又怎么会......”余秋雪收了笑意，冷声道：“做了就是做了，说再多也不过是强行辩解，但我从来不怨他，是我大意，技不如人自该如此。”茹娘冷笑一声：“呵!不过区区**，哪有资格和先生相提并论，不过是个出阁仪式嘛！反正你也已经接过客了，早就已经熟练流程了，不是吗？”余秋雪顿了顿，闭了闭眼，眼前闪过很多纷杂的记忆，最后自虐地嘴角勾出一个笑，睁开眼，点了点头：“没错，你说得对。”

就像茹娘说得一样，反正自从轮回转世，哪一次不是受苦，不过是失去了一副清白身子，又何必整得一副贞烈女的形象，反正左右不过是个男儿身子，这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破劫历练，重回... ... ，可是自己又能回哪去呢？余秋雪愣了愣，突然感觉有点冷，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总是伴在自己左右，赶不走，驱不掉。有时候自己都觉得矫情，明明是个男子，沦落至此是命也罢，不过是傲骨被折，又为什么一副怨妇模样，真是难看啊!余秋雪。曾想起往昔，却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说到底，自己是被抛弃了，被背叛，被抛弃 ，可是已经习惯了，不是吗？余秋雪微微垂眼，似乎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莫名惹人怜爱。茹娘呼吸微窒，反应过来又是愤怒不已，但其中总是夹杂着一丝丝恼羞成怒的意味。于是挂上自己最讨厌，也是最平常的迎客的笑意，媚眼如丝，故意恶心到：“哟～奴家就不打扰余公子的好事了，毕竟... ..

..”茹娘恶意的笑了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吗 ，余公子？”余秋雪仿佛不知道恶意一般，带着些许温和也回到“当然，茹妈妈。”

到了会场，醉仙楼还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辉煌，光鲜亮丽，但这总是对客人而言。对包括余秋雪在内的大多数人都是代表着年少的一场场噩梦。但世间世人皆浮于表象，总是毫无列外。就像江湖提起余秋雪总是闲茶饭后的余谈，说阴狠歹毒也好，说遇人不淑也罢，但总是说说而已，至于真相如何，事实如何，没有人在乎，大多数世人毫不关心，只是看个热闹的过客而已。但这也没什么好心生不满的，一如世人，余秋雪也是如此，甚至他会更冷漠，世间杂闻总是如此之多，哪里值得一件件去关心在意呢？也许是轮到自己出场了，也许是没有，这些余秋雪都不在乎，听着此起彼伏的竞价声音，余秋雪自顾自的发着呆。直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呵呵，大家给个叶某面子，叶某出价一千金叶子可好？”。余秋雪听到这个声音猛得抬起了头，这个声音一如千年前自己记忆中的那样温文尔雅，哪怕这不过是浮于表象。他惨白着脸，颤颤巍巍的死死盯着那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失态。只见那人眉眼弯弯，仍是当年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