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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姐其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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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倾城终于沉不住气了。

许久许久,左倾城长叹一声道:“谢兄还是瞧出来了。”

谢敏颔首不语。

左倾城取过一方干净的巾帕揩去手上酒渍,他已恢复了镇静,道:“确是清姑娘所做,不过,此清姑娘非彼清姑娘,小弟实在不能多说了。”

谢敏笑道:“如此也要多谢。”

这世上有很多奇怪的人和事,清平乐会做的,未必别人便不会,或许在另一个角落里,也有另一个左倾城,另一个谢敏,只是没有人知晓这个角落。一个人所知再多,其实也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左倾城不说,谢敏便不再问。

但左倾城却问了,他不开口,目中露出疑问神色。

谢敏忍不住笑了,如云霁初开,晓风拂月,他虽一直在笑,但那不过是习惯使然,但当此时,当此地,谢敏却是真正的笑了,“因为三年前,清姑娘便立誓再不做蟹黄了。”

左倾城奇道:“什么?”

谢敏笑道:“世上珍馐百味,独此蟹黄,清姑娘是绝不会做的,即使她真的落到左兄手里,有性命之忧,亦是绝不会做的。”

左倾城哑然失笑,原来总有许多事,你是机关算尽也无力改变的,他轻敲盘盏,叹道:“谢兄,可信天意二字?”

谢敏道:“有时信,有时也是不信的。”

左倾城目中忽露出决绝之色,傲然道:“小弟狂妄,天意两字是从来不放在心上的。”

冬阳渐盛,地上的积雪也渐渐化去,好似泉水叮咚,一滴两滴落在了心上。

左倾城叹息道:“似乎是有些冷了。”

谢敏答道:“高处不胜寒,古来皆是如此。”袍袖一拂,宛若惊鸿游龙,七架屏风缓缓而动,竟各自跳前半丈,将二人紧紧困住了。

左倾城赞道:“好一招落花沾衣。”

谢敏伸手探去,落在东北角上一架屏风中燃香拜月的女子鬓边,似是在轻轻抚摸,脸上已尽是温柔神色,他食指微动,轻触到那轮明月,道:“在左兄看来,窈窕佳人能否记得上万里锦绣河山?”

左倾城朗声长笑道:“小弟将亭子建的如此之高,谢兄可知是为何?便是为了这份彻骨的寒意。”

谢敏手上一顿,黯然道:“绝世的孤独。”

左倾城笑道:“孤独,还好滚滚浊世中,还有谢兄是小弟知己。此亭当为谢兄而封,自此后,不许他人踏足。”

谢敏道:“左兄抬爱了。”

左倾城道:“这不过是小弟一点可怜的心意罢了。”

一方砚台。

一方砚端然摆在案上。

这方砚墨如炭,雕着龙之九子饕餮的角纹,细致如神。

墨砚下角有处缺口,如怪石嶙峋。

谢敏轻嗅,闻到了一股脂粉气,似冬月腊梅清香隐隐而来。

文人笔墨,书生意气,挑灯夜读,红袖添香。

这本是寒门仕子的风骨,亦是世家子弟的雅趣。无论是哪一种,总是极美丽,极动人的。

谢敏看到了这方砚,却似要哭出来般,脸色难看之极。

谢敏绝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他像一尊弥勒佛,只会笑的一尊泥佛。

左倾城看到了谢敏抽搐的眼角中泄露的难过和无奈,他长笑出声,得意道:“原来唐大姐真是这般骇人。”

谢敏只是苦笑。

左倾城道:“谢兄为何不开口?”

谢敏瞥了眼墨砚,黯然道:“你可知砚上为何缺了个口。”

左倾城微怔,茫然摇首。

谢敏叹道:“那是唐姑娘砸在石大少头上碰坏了的。”

左倾城哎呀一声,险些坐不住,他自然知道石泓玉是个绝不会吃亏的人,居然会被唐三彩砸破了头,岂不是要跟她拼命,他不由笑道:“难道石大少没去讨个公道么?”

谢敏道:“唐大姐的公道怎么讨,石大少被打虽非心甘情愿,却也绝计不敢有抱怨的。”

左倾城哈哈笑道:“早就听闻谢兄、石大少、与唐大姐是好朋友,今日瞧来果然不假。”

谢敏笑道:“若石大少知晓唐姑娘的墨砚在此,只怕立时会逃之夭夭了,这个好朋友,可有几分难当。”

唐大姐其实并不大,甚至非常年轻,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年轻,女人的年龄本是她们最大的秘密。她们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夜深人静时,或许会拿出来自己欣赏自己哀伤,男人绝不会懂得这种心思,正如女人永远不明白男人为何会对光秃的额前几缕苟延残喘的发丝那般情有独钟。

唐大姐本来也不叫唐大姐。

唐大姐虽然绝不老,谢敏却叫他大姐,石泓玉有时候甚至叫她老大姐,但唐大姐从不会生气,毕竟这世上能让谢敏恭敬叫一声大姐的人,或许只有那么一个。

所以唐大姐本来的名字已没有人记得了,连她自己也忘了。

江湖中关于唐大姐有许多传说,有人说她貌若西子昭君,本是谢敏的情人,亦有人说她或许是谢敏的亲姐姐,更有人说她其实是谢敏的授业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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