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三章（1/2）

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完，还是会有些遗憾。

——丢火车《晚安》

其实恺撒和切尔西的这段故事，原本的结局应该是好聚好散于伦敦Rules餐厅。

或许多少还是会有些遗憾，那天他们本来是约好了吃完晚餐后去看新排的一场莎翁剧。

切尔西喜欢这些，恺撒就也跟着喜欢。他们那时候都还在高中，一个走读一个住宿，一个在汉默史密斯一个在温莎，并不是经常能够都有足够的时间一起满世界的疯玩，更多的是对一下休假时间一起逛个街吃个饭看个电影或者话剧，倒也还是能够高高兴兴甜甜蜜蜜。

结果最后一次约会，曲未始人已散，算得上是猝不及防。

但也不能说意外，分手要么是临时起意要么是蓄谋已久。

恺撒至多不过是蓄谋已久了的临时起意。

那时候恺撒坐在椅子上等着切尔西从洗手间里出来，他想她一定是把账上的钱花得分文不剩又在打电话催管家给她汇款。然后切尔西微笑着回来，和他说起新买的裙子、理想的大学、计划的旅行……

恺撒忍耐着盯着切尔西的嘴猜测她接下来会说的话，每句话他都猜中了。然后他突然又终于地，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他觉得疲累。

与其等岁月蹉跎，消磨掉尚在的情谊，不如趁早好聚好散，成全最后的美好。

这于谁都好。

2006年7月6日，恺撒向切尔西安静平和地正式提出分手。

那年夏天进行到一半，似乎就已经向世人露出了离别的底色。

沉默了好一会儿，切尔西在放下手上的餐具后开口说话，不可置信在她望向恺撒的眼里荡漾开来，碎成无数的惊慌失措，“恺撒，今天不是愚人节。”

对面的恺撒没有说话，切尔西便明白她面前的这个意大利男人已经决定好要离开她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场让她不至于在以后丢了脸面的没有拒绝余地的商榷。

“理由。”切尔西带着些许的恳求意味说道，“至少给我个理由。”

有时候，有些事，我们甚至找不到任何因果关系的苗头，如果非要牵强附会的给这些个晴天霹雳盖棺定论，就算说出了各式的沦海桑田、世事变迁、物是人非，也不过就“变”这一字而已。

太过苍白，太过现实。

切尔西什么都知道，可是命运啊，叫她怎么甘心。

“……”

“就像现在，我在你说话之前就在想你会说什么。我又猜到了。我在想，除了这份熟悉之外……”

“我们现在又剩下多少爱情呢？”

你看，其实你也没那么难过的。

见切尔西面色平静依旧，惊慌不解全被藏在眼睛里，恺撒叹了口气，咽下下这最后一句话，也咽下几分或许连自己都不肯承认的庆幸。

就连法律也没有规定说提分手就是穷凶恶极，谈恋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感觉了一拍两散也就了了。

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恺撒对切尔西并非完全没感觉了，他问切尔西的那话同样也是问他自己，他还爱不爱切尔西呢？他对切尔西的爱还有多少呢？

或许未来就连恺撒自己也会忘记，亦或是不敢相信——他是真真切切地爱过切尔西。

他们在彼此的生命里都是很独特的存在。

恺撒爱切尔西早在切尔西爱上恺撒之前，他很多个第一次都是和她一起，当然她也一样。

他们醉生梦死过也出生入死过，他对她总是珍爱包容又特殊的，他甚至还对她许下过未来和

永远。

可惜只有命运清楚地知道未来的模样，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并不像是曾经突然爱上她那样，他对她和这份感情的厌倦疲累来自日积月累的失望。

爱意仍在，可厌倦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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