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4（1/2）

说来也真是可笑，喜不喜欢人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

年少时对父亲米迦勒莫名其妙却狂野生长的仰慕是如此，

成年后明知道贝利尔是弟弟却滋生出罪孽不可控的渴求，也是如此。

潘地曼尼南卡德殿，淡淡的烟雾缭绕，衬的一张脸格外妖艳动人；颧骨上的玫瑰鲜红如血，一丝头发垂下来盖住眼睑。

在阿芙蓉膏的迷幻中，玛门仓促地吐出一口烟。当初等待真相揭示的煎熬，只能不安地用抽烟去填补。

贝利尔冲出来了。

忙站直身子。“我爸说了什么？”

贝利尔摇摇头。

“你哭了？”

贝利尔猛地抱住玛门，紧到浑身发颤。

“你早就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对不对？”

玛门迟疑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玛门沉默。

贝利尔抬头，勾住玛门的脖子，哽咽道：“哥……我爱你。”

玛门还是沉默。

贝利尔狠狠吻了玛门一下。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的，我们以后还是天天在一起，好吗？”

他摇摇玛门的手臂。

“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哥……你说话，好不好？”

“哥，不要不理我。”

“哥，哥……你开口说说话，好不好……”*

【我的小猪，他在哭..】

【我让他哭了，他抱着我的腿在哭。】

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他靠在柱子上，耳边响彻着贝利尔绝望的抽泣，他恍恍惚惚地想。

说不清那一刻是什么感觉，像是心脏的地方突然塌了一块，疼到麻木，漫无边际的空虚突然弥散开来，盖过了愧疚和痛苦。

.....

玛门晃了晃头，把揽着贝利尔的胳膊紧了紧。

我无从得知我的弥补是否有效，因为我无从得知我认为正确的选择背后，会给你多美的未来。

我没有把握能让你生活得比罗德欧加更好，没有把握你是否愿意答应与我长久地相守。可是，贝利尔，原谅哥的自私。

我只知道你是我最美的未来。

很奇怪，明明就这么近在眼前，还是觉得非常非常地想念你。

不是巧合，也不是因为那张惊鸿一瞥相似的脸，在鬼魂酒吧怦然心动的瞬间，它需要太多的时间和相处去证明和沉淀。

月光不知在穿过星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深蓝的夜幕突然变成了粉紫色。

卡德殿门口，狮鹭兽与恶龙交颈而眠，伫立着雕像的喷泉正孜孜不倦地喷着水。

“小猪，要不我们留一张照片吧，给老爸他们也看看。”玛门变魔术般，掏出来一个相机，应该是他在英国大使馆随手拿来的。

“啊...”贝利尔有点紧张。

“不用太在意前面的摄像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当它不存在就好了。”

贝利尔微瞟了眼差点就能碰到的两只手，严谨点头。

一秒间隔。快门响起，影像定格。

两个人一左一右凑在屏幕之中。

漫天的水雾里，玛门搂着贝利尔的腰，站在他的身边。

玛门的眸子变成了很漂亮的酒红色，他的笑容更大一些，露出两颗小尖牙，好似欲融的雪一般，灿烂而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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