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嘻嘻……请进，进来吧……”

刚才的嘲笑仿佛错觉，老妪转身打开了门，屋内也是一片黑暗，餐桌上的油灯没有点，加州清光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差点被高出来的榻榻米绊倒。

这里确实是记忆中的荞麦面店没有错！

“他是谁？”

“我的人，”审神者伸了个懒腰，重新使用这副身体还有些不熟悉，这会才算灵活起来，他握了握手掌，交代老妪道：“给他换身衣服，换好了后再来找我。”

老妪这会倒是顺从地应下了，只是脸上还带着对审神者的鄙厌，她把油灯放在桌上，带着审神者从一边的小梯上了二楼，两个人都没有再管加州清光的意思。

难道要抛下他……加州清光伸出手，正想追赶上去，却被两双手猛地抱住了，一屁股坐在原地。

黑暗中，他身后传来了忽大忽小的笑声。

加州清光猛地蹿到一遍，瞪大了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个女孩。

她们年纪不过十四五岁上下，黑色的秀发在胸前扎了两根麻花辫，穿着深紫色的和服，双眼仿佛紫色的玻璃珠似的，没有一点情感，发出了机械般的笑声。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竟是长的一模一样。

这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不，不如说这家店的气氛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对劲……加州清光咽了一声，抬手摆弄着自己的刘海，遮住了带有伤疤的半张脸后，问道：“你们是姐妹么？”

“嘻嘻，姐妹，双胞胎，我们是姐妹。”左侧的女孩从左看到右，问身边的女孩：“我们是姐妹吗？我们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我们，”右边的女孩拍着手，道：“我们是演出者，我们是此岸，我们是行刑人。”

“你是谁？你是观众吗？你是白色的老鼠吗？”

被二人共同提问的加州清光噎住了，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回答。

审神者已经离开，如果回答错误……

“我……我要换衣服，她让你们帮我换衣服不是吗？”

左边的女孩沉默片刻，拉着加州清光的手直直地向后屋走去，右边的女孩则端着油灯跟在后面。

到了似乎是下仆的屋子，女孩翻找着壁橱，取出一件深红色的衣裳递给加州清光，直愣愣盯着他看。

加州清光一咬牙，将身上的大衣和高跟鞋丢到远处，她们果然小跑过去捡衣裳，加州清光又扔了自己的马甲、衬衫、西裤，两个女孩围着他转圈圈，额头碰到一起发出了响亮的一声，然后一起跌倒在地上。

再抬头，加州清光已经换好了。

“……带我去找她们吧。”

他发现了，不能和这两个女孩沟通，只要对她们下命令就好，她们懂得服从。

两个女孩又笑嘻嘻地带着他上了二楼，客间内传出了细小的对话声，她们拉开房门，果然是审神者与老妪在里面交谈。

审神者已经换上了白色寝衣，看见走进来的加州清光，露出了意外的欣赏目光，点头道：“还不赖嘛。”

“……她们是什么？”看着身后缓缓关闭的门，那两个女孩的声音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加州清光心中莫名确信，就算这时候拉开门……也一定看不到她们的身影。

“别把她们当人类就行了……虽然没有危险性，但都是死脑筋，不知道变通，”审神者随意坐在铺好的被褥上，端起一边煮好的清酒抿了一口，示意加州清光也坐下，对老妪道：“无妨，继续吧。”

那老妪膝上放着一件被黑色绸缎裹紧的东西，长条形

状，布满皱纹如同枯枝一样的手抓紧了绸面，老妪盯着加州清光看了许久，这会神情与语调都正常了许多，喑哑道：“这件物品先由我保管吗？”

“时间合适时我自然会使用。”审神者像个酒鬼似的，眯眼撑着头靠在窗框上，窗外是终于露出真颜的明月，清澈的月光倾撒在他的身上。

“他回来时，如果我在这里，就让他来找我，我如果不在，也不要让他出这间屋子。”审神者思索片刻，又道：“结界也扩大范围。”

结界？这屋子周围竟然有结界吗……加州清光在一边默默听着，心里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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