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醉酒男子？（1/2）

当夜幕真正降临时，街头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路灯下再无你身影，于是，我在马路对面遥遥望着走失在人群中的你，直至消失在转角，好似你是你，我还是我。

“小北，今天这么早就来上班？”郑申言刚把前台服务生的衣服换下就在更衣室看见了熟人。

“恩。”张小北低低的回应，没有看向来人，而是拿起属于自己的工作服抖搂两次再熟练地换上。

“今天是你这个月最后一个夜班，明天休息一天，然后倒白班，好好干啊。”郑申言把衣服放好拍拍张小北的肩鼓励道。

“我会的。”张小北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后应声，可是拍在自己肩上的手没有松开，他终于抬起头看向郑申言。

“那好啦，你刘海乱了哦我帮你弄弄吧。”一开始张小北刚进来郑申言还没发现，等拍肩时看到侧脸才发现一直都是齐刘海的张小北改变了发型。

张小北没有回答郑申言的话，似乎是察觉到郑申言想要伸过来理头发的手，下意识偏头转了个身把东西赶快放好出了更衣室拐弯进了洗手间，他快步走到洗漱池前，打开水龙头双手以捧着的姿势接了些许水直打在自己脸上，这样重复几次才关了水龙头，大声喘着气。

看向镜中的自己，手不自觉地抚上镜子，水也跟着流了下来，他流泪了。

接着又迅速打开水龙头很快冲洗了一遍手，把手擦干后捂了捂脸，视线中镜子里是那个眼神迷茫的自己，脸上还未拭去的水不知是清水还是他刚刚慌忙流下的泪水，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从这里走出去，随着夜晚的降临会慢慢掩盖原本的模样，他不再是他，或者也没有他，留下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服务生而已。

张小北很快整理好心情到了C区3台，现在才晚上八点，人不是很多，平常他上班都是九点以后，中间这段时间比较空闲所以人少一点也没关系，今天因为和母亲吵架了所以来的早了些。

这么站了一段时间后，张小北看着酒吧里寥寥无几的人，他一手撑在台子上接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则弯曲地在前台上无规律地敲打着，他不得不承认有点无聊，像前台服务生这种活不论是白班还是夜班都是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倘若是到了半夜人多一点他送酒或者是其他的走动走动腿还好受些，可现在没什么人就只能干站着，幸亏还可以让他靠着，不然这样天天站下去再年轻也受不住。

接着，他从吧台下面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条被包装的很精致的手链。

思绪随着空荡的酒吧飘向几小时前。

“你说说你，整天不学好！书没读好不说，现在还天天混在酒吧，要不是这还有点钱我真是要把你丢出去！”张母刚接到张父又不回来吃饭的消息气一不顺就直冲进张小北的房间对着人指指点点。

张小北依然在写销售记录没有理会母亲，对于这种情形的发生，好像是见怪不怪了。

“之前没见你写作业有多认真，现在又来装模作样，还在写，不知道多跟你爸说几句好话！”张母又到张小北面前把他正在写的销售记录一并拿起来，张小北下意识想要护住本子就伸手想要夺回来。

“啪！”很快的，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张小北青蓝色的齐刘海被打到了一边，略显凌乱，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印，想要再伸出的手也只能颤抖地放了下来。

“整天写写写，也不知道能写出个什么名堂！”张母看到张小北无动于衷的表情实在气不过，把销售记录一摞纸张直接向张小北一丢然后走出了房间。

在被扔过来时，整理好的销售记录全都散落在了空中最后凌乱的落在了地上，然而把

这些销售记录捡起来整理好这是他能做的唯一的事了，被打开的房门外是一堆来自女人的碎碎念，他尽力屏蔽重新拿笔写了起来。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别人的儿子多争气不说会读书起码会讨父母开心，怎么我们家就……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个儿子也学他爸的整天在酒吧里厮混，真是没一点出息，我的命真是好苦啊！”

“你说我做这么多都为了谁，父子俩一点都不领情还一个比一个……唉！”

“别说了。”张小北终于写不下去走到了客厅面无表情的对着母亲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争气我怎么会成现在这样！”张母面色痛苦，指着张小北大吼大叫。

“请不要打扰我，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张小北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不要打扰你，你还以为像是在以前读书啊？现在这么不争气还不让说。”张母面色刻薄，句句不饶人。

“每个人都有做自己的事的权利，我现在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空间，请不要打扰我。”张小北的内心有一丝喘不过气，表情却依旧没有变化，说完这句话后又向自己的房间走，并关上了门。

不出意料门很快再一次被打开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在家里无法无天了，你要关门我偏要开门说！”张母被气的不轻，用力的打开门整个身体都占了进来，像是在宣示这里的主权。

“那你在这里说我走了。”张小北听闻便很快收拾好东西出了门，一点反应也不给母亲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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