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赌坊里的应老爷（2/2）

“应老爷少说也有八十多岁了，可他的赌术那是出神入化，百战百胜啊！据说当初应老爷家道中落，他就是一路靠赌发的家，后来就建立了这个赌坊。”

说到这，李三停顿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说道：“这应老爷呀，还有个规矩。任何人，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只要有筹码，就可以和应老爷赌。而且若是能赌赢了他，那么那个人想要他任何东西他都毫无怨言，所以在外提字愿赌服输。这许多年找应老爷赌的人多到数不清，可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赢过他呢！渐渐的，来找他的人也就少了。”

李三摸了摸头，憨笑几声道：“老实说，我也想跟应老爷赌上一局，只要赢了，那这整个赌坊，万贯家财，就都是我的了！不过，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只能做做梦想想了。嘿嘿嘿嘿……”

“是吗？”墨九摩挲着嘴角，眼睛看向楼梯的方向，低声说道：“还有这种规矩？有点意思。”

听完了故事，暂时将这个应老爷放到一边。毕竟墨九此行的正事是赢钱，跟神秘老头又没什么关系。

墨九拉着连怀玉来到了赌大小的桌前。

“哎！下注喽，下注喽！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大！”“……大！开大！……”“我压豹子！”“……小！一定是小！小！小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要开啦！……”

赌桌前的每个人都紧盯着骰盅，都喊的声嘶力竭，青筋暴起，好像谁声音大谁就能决定骰子的点数。

连怀玉皱眉，赌博他还是知道的，他过去的主人为了得到灵石或法宝也与其他修者赌过。不过修者之间的赌博大多只是少数几人之间的赌约，从来没有像凡人这样一大堆人挤在一起的，太吵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连怀玉问道。

“来这里还能干嘛？当然是为了钱呐。”墨九斜瞟了他一眼，冲着人群抬抬下巴，“你看他们，拿着或多或少的银子，挥金如土，声嘶力竭，不就是为了赢为了钱吗。”

“好好看着吧，这就是财欲。赢了的还想赢，输了就想着翻盘，所有人都做着不劳而获一夜暴富的梦，深陷在欲望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直至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连怀玉看着像在腐肉上不停蠕动着拥挤的蛆虫一样的人们，突然对他们升起了一股同情。

“真可怜。”他说。

“是很可怜。”墨九笑着，“可怜在空有欲望，却没有实力。我就不一样了，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手！”

这时，楼梯处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一个体型丰满胖胖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走了下来。

他眼窝发青，满身虚汗，连厚实华丽的外套都被沾湿了，晕出一片阴影。

他出现之后赌坊突然出奇安静，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我不应该会输的啊？……”男子恍恍惚惚地自言自语，声音轻的像要断气。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会输的！他出千了，对，没错！一定是他出千了！”男子又突然癫狂起来，回过身就往楼上冲去。

楼梯上不知何时又下来了两个年轻男子，一边一个架住那个中年男子，说道：“赵老板，您已经输了，愿赌服输，您回去吧。”

“不可能的！这里面有问题！应成他出老千！放开我，让我去找他理论！快放开我！”赵老板拼命挣扎。可他的这点挣扎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赵老板就这样被两人架了出去扔在了地上。“赵老板，您还是回去吧，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输了。”

说完，两人不顾趴在地上哭喊的赵老板，大门一关，将其隔绝在外。

两人环顾一楼的人们，鞠躬行礼道：“打扰到各位的兴致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您们继续吧。”说完，两人便上了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时人群才又渐渐活泛起来。

“哎呀，这又是一个挑战应老爷的吧。”“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真的可以要应老爷的任何东西吗？”“呸，可别白日做梦了。你没看赵老板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也是咱镇有名的富商了，他都输成那样，你还能比他更有钱？”“想想嘛，想想又没什么损失。”

人群中不时会从某处传来像这样的讨论，渐渐的众人又投入到了自己的赌局中。毕竟其他人的输赢跟自己又没关系，看看热闹就过去了。

然而墨九和连怀玉两人却不一样。

连怀玉抓住墨九的袖子，抬头看他说道：“你也感觉到了吧。”

“是啊，感觉到了。”已经有过一次深刻体验的墨九，在赵老板下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清玉如意碎片的气息。

他看向盘旋向上的楼梯，金色的眼瞳闪烁着，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了邪气的笑容。语气意味深长：

“应成，应老爷。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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