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2）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他就把光暗分开了。”二楼转角的一普通病房里，一个孩子捧着《圣经》轻声阅读。

孩子留着半长的头发，头发是焦黄色。一双眼嵌在眼眶里，藏在黑框眼镜下。深棕色的瞳里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孩子字正圆腔地用中文读着《圣经》。在再次读完“神说：‘要有光’”时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朗读声掩过开门声，女护士拿着一束花进来。

“今天的花。”女护士将花放在病床上，见其在读书，便又离开。

孩子在女护士离开后停止了朗读，放下《圣经》，捧起花。

“If ……”孩子抱着花，像抱起一个婴孩。

花是牡丹。

深黑色。

小孩将鼻子凑近去闻。一股墨香味儿。

门再次被打开，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站在门外。

小孩弯眼笑着，看着医生：“Doctor,I leave the hospital today？”（医生，今天我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瞟了一眼牡丹花束，然后准备关上门。

“Doctor, I'd like to ask you a question.（医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小孩叫住医生：“Do you have feelings？（你有感情吗？）”

医生没有关上门，站在门外沉默着。

小孩放下花束，笑着又捧起《圣经》：“I guess not, because I'm so cute yougive me a hard hand.（我猜是没有的，因为我这么可爱你都舍得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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