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1/2)
只是没人听得清他说了什么,周敬深凝着眉,轻轻地拍拍六神无主的萧水,从刚才起他就是这个状态,好似撒泼一顿后就灵魂出窍,只剩一具精美的空壳了。
李从孝自然不会放过萧水,但周敬深明显有心袒护罪魁祸首,他束手无策,只能向李明藩求助。李明藩得了示意,自己再拿捏几分,好歹是自己的亲孙子,莫名其妙被伤成这样,说不痛心都是假的,连带着语气也有几分上火:“大殿下,萧世子伤人在先,您看是不是先将人交出来。我们自然也不敢冤枉了世子,但厘清缘由确有必要,涟儿何辜,总不能白挨了这顿毒打。”
周敬深也知是这个理,即便他偏袒萧水,也不能罔顾律法。就在他犹疑不定要不要交人的时候,远处又来了一波人,是周庭芳,还带着几个御医。
刚才还跟死鱼干似的萧水微微一动,眸子渐渐清明。周庭芳先是对着周敬深唤了一声“大皇兄”,分拨了御医给他们诊治,又见着自家宝贝疙瘩哭得稀里哗啦,头上还顶了个窟窿,火气唰得就窜上来了,“这是谁干的?”
周晓软抽泣不止,指着李涟一个劲地告状,“是他,是他打的。”
李从孝下意识就像疾呼“血口喷人”,被李明藩狠狠剜了一眼,对方是皇帝的儿子,尽管生母已逝,无人照管,也不是他能训斥的。这回一堆学生里不知是谁也呼声道:“六殿下的额头就是李涟伤的。”
场面一度凝窒,胆敢对皇子动手,可比萧水动手的性质恶劣多了。李从孝深感大事不妙,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地从两鬓冒出来,方才的气焰俨然销声匿迹。周敬深缓缓起身,朝张允德微微欠礼,打破了沉默,“张太傅一直在场,想必事发经过都了熟于心,还请太傅如实告知才是。”
张允德也回礼,“这是自然。”他将萧水冲进来之后的事都叙述了一遍,道:“不过老夫只看到了结果,至于是什么原因,还需得问问萧世子和六殿下。”
周敬深不置可否,李从孝更慌张了,还不待他冷静,周庭芳又来了发炸弹,“瞧瞧我都昏了头了,方才还看着这位公子甚是眼熟,原来真是李大人之子李涟。本来我还打算病愈后去找人,不想竟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我也想向李大人请教一番,诟病皇子,出言不逊,私下寻仇,这三者加在一块,该当何罪?”
李从孝被这一连串的罪名吓软了腿,张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李明藩不知是何态度,只是就事论事道:“六殿下此话怎讲?”
周敬深在一旁默不作声,周庭芳冷笑一声,这才道:“李大人之子果真好霸道的作派,连六殿下都敢动手,怎么,还想赖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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