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高空翱翔》（1/2）

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汤姆品尝着美味的汉堡。路上车来车往，喧哗热闹，每个人似乎都急功近利地行走，充满躁动与追逐。商店广告夸张抢眼，看起来庸俗不堪。身处此地，会被一股商业气息笼罩。“嗨，布鲁斯！要吃汉堡吗？”汤姆看到黑人朋友布鲁斯，热情开朗地打招呼，表示愿意分享汉堡。“汤姆，你是个好男孩。但我现在必须做工，不能吃你的汉堡了。”布鲁斯说。他急匆匆走远。

虽然汤姆是白人，但他对待黑人从不歧视、从不傲慢，十分友好亲切，还总是号召黑人争取权利。女朋友妮可对此没有评价，无所谓的态度，既不反对也不支持，一切任由男朋友去干，好像黑人离她很远，如平行线般不会相交。她走到汤姆身边，一把拉起男友的手，说：“陪我去看电影吧。”两人开开心心走在路上，享受美好幸福的爱情。妮可很喜欢跟汤姆一起走路或做任何事，每当这样的时刻降临，她都感到美滋滋的，如花笑靥现于脸庞。现在，她就心情畅快，看看这边望望那里，街头好莱坞电影海报对她颇具吸引力，哪部新片她都想看。

珀西领着一帮追随他的小伙子，闲极无聊，于街头瞎逛。他看到汤姆，想过去碰碰。“在陪调皮的小猫咪妮可看电影？不是陪‘黑鬼’啊？”珀西不怀好意地逗汤姆，以此取乐。那帮小伙子发出一阵恶劣的哄笑。“珀西，黑人跟我们一样，也是人，你怎么能说他们是‘黑鬼’呢？”汤姆说。“汤姆是‘黑鬼’们的天使，是个救世主，我们可不敢跟你这种英雄接触。”“《独立宣言》上写着，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我相信，在这片满是希望与机遇的土地上，白人、黑人、印第安人是没有区别的。难道只有白人之间才彼此生而平等，那些少数族裔就不能抗争吗？”

心里没有高贵与卑贱的分别，是真正的高贵。

汤姆的家庭一向参与进步的事业，推动社会更公平，向前发展。他的父亲与珀西的父亲分属不同政党，代表不同倾向。不过，这种进步，也只是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内部的相对进步；这种不同，也只是内部的相对不同。

一个人有没有被教育好，不取决于拥有多少知识。如果有人生活富裕、条件优越，但他面对身份卑贱、吃穿住都很低档的人，能够做到平等相待，没有嫌弃与偏见，没有看不起和不适应，那他就是被教育好的人。虽然珀西是富家少爷，上过著名学府，但他内心跟小混混一样下流低俗，所以他就算上过再好再贵再知名的学校，也只能是个没被教育好的人。

他的家族看似文明，实际野蛮。他的祖先积极参与对印第安土著的屠杀，编造并发表各种证明此举理所应当的论述。把别人东西抢了，他家过上精致的物质生活，就开始谈道德、素养、气质，殊不知他家的人，才最没有道德，最没有素养，有的只是浮华的气质。他对家中奴仆和贫穷的白人也欺压。妮可看不上他的人品，选择与汤姆订婚。

珀西说：“‘抗争’？妮可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你简直像苏联人一样粗暴。”

“你简直像美国人一样狡猾。”海的另一边，菲利普说。喀秋莎不慌不忙地讲着一个接一个的道理。气急败坏的菲利普，破口大骂“你这女的让我部队承受多少损失，你这可恶可气的……”，边骂边用力疯狂掌掴喀秋莎。喀秋莎默默听着，脸蛋被打过来打过去，却始终平静，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愤恨没有悲伤，表情带着祥和。菲利普大声下令：“把她给我绞死！”声音传出很远。

喀秋莎缓步走上绞刑架。面对蜂拥围观的人群，她高声喊：“消灭法西斯！”人们都被她激励。

她以为自己即将赴死。她浮想联翩，眼前出现一片白桦林，画面中的她躲在一棵自认为谁都找不到的白桦

树后，悄悄发笑，心想捉迷藏就要赢了。但她低估谢廖沙的游戏能力了。突然，谢廖沙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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