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寡言（1/2）

一个人便可以毫无顾忌，活着亦是死掉都可以随心所欲。爱慕之情、亲情和友情……人间所有的情感全是羁绊，是越念越挣脱不开的枷锁。真的……真的……全是麻烦，更勿论对他的羡慕。迟早要离开现实，这些都是多余的情感。

“真是丢人，两个月……我是不是在人间待得太久了？”

夜晚无人的街道，露琪亚漫无目的地逃着。她在学校看到了自己，外貌纤毫不差，坐在人堆里如瓷娃娃，同她平时塑造的形象并无二致。她躲进阴影小巷，身后传来脚步。

风高月黑，夜色囚人。

有人跑出小巷，撞见了两位从瀞灵廷来的恶客。

阿散井恋次掀开护目镜，从电线杆上跃下，“追兵都到跟前了你还能悠闲自在的逛街，就算是躲进义骸里，这两个月你退步的也太惊人了吧，露琪亚？”

“说吧，那个抢走你能力的人在哪儿？”

“你在说啥？”露琪亚不懂对方所言，“虽然我用了义骸，但这也不代表我的力量丢失吧？更不用说抢走我力量的是个人了。”

“就是人类！”恋次抽出斩魄刀，刀尖寒芒流淌，“不然你怎么会露出如此像人类的表情。”

“像人类的表情是指什么？”露琪亚眼珠转动，街道四通八达，巷道就在十步之外。

“那种想要被救却又忍牵扯他人，想留恋可必须离开的别扭和愚蠢。”恋次失望地说，“把死神之力转给人类是重罪，不刑军出手而委托我们两个出面已经够仁慈了。露琪亚快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不要再包庇他了。你还没发现你连我的第一刀都没躲过去吗？”

露琪亚脸颊错开一条刀伤，血珠泌出连成两条血痕顺着光洁的面部蓄积在颚线。青线在两人间分出界边，阻止恋次劈出第二刀。

“两个拿着武器的男人欺负手无寸铁的女孩，哪怕我只是个普通市民，也有点看不下去。”雨龙用缠满绷带的手推了推眼镜，回答对方询问的问题，“我是她的同学。”

“石田，你怎么会在这？”

“巧合，我可不是担心你。其实是我突然想去趟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向日葵裁缝’连锁店，就这附近才有分店，所以大半夜我才会出现在这里。”雨龙用中指推动镜架，“我可不是因为察觉到死神的灵压，担心才出来的，或是为了掩人耳目还特地从家里拿了这袋子。”

挂在掌根的纸袋落在地上，手臂留下血线代替之前的勒痕。“啰里吧嗦的，你是什么人……算了，我没兴趣知道，先砍了再说。”

雨龙把打算与他撇清关系的露琪亚挡在一边。“你的耳朵没问题吧，我不是做过自我介绍了吗？我就是朽木露琪亚的同学，不过很讨厌死神……对了，我叫石田雨龙，请多指教。”

“突然报出名字……”

“没什么，哪怕是死神，起码也该让你知道是谁把你打败的。”雨龙再度推动眼镜。细闻静夜中落针，框架发出这样声响，恋次的双手就血淋淋的，再也拿不住刀，白哉扯着副队的后领丢到旁边。

雨龙钦佩地鼓掌。“优秀的判断力，你好像比那个红头发强很多。”

“你用了什么东西！”恋次无法相信灵压平平无奇的人类的速度可以超越他的目力。

“小道具，求我的话或许解释给你听也不是没可能。”

“不必麻烦了。”白哉站在他身后说，“露琪亚，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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