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不面诀别（1/2）

夜深邃，雪门前，秦莫天系着貂裘披风站在柳如月房门前一动不动，手中那封信是他这么晚上来的原因，他的影子刻印在门纸上隐隐绰绰的，随着灯火的飘摆而动。

柳如月本来已经熟睡，可是那一瞬间，她心头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好像在门外。

她迷糊的睁眼，弱弱的坐了起来，往门外凝视了一会儿，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以为是自己做梦了，不免心思落寞，抱着被子埋头思量，不久困意又上来，于是倒头呼呼大睡。

秦莫天从柱子后面侧身出来，影子又重新贴满门纸，他感受到了柳如月的轻酣睡意，猜测到她已经睡下，轻轻推开门，每一步都是蚂蚁过路，短短的距离硬是走了很长时间才来到柳如月身边。

看到她的睡姿，秦莫天鼻尖酸涩，她是侧身蜷缩着睡的，还夹着被子，雪白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嘴巴微微张开，眼睛闭得不紧，因为可以从眼皮的缝隙中看到她瞳孔，她孤单吧，孤单才会在潜意识中这样。

他小心坐在床边，帮她盖上了被子，放下信后他没走，也舍不得走，就那样安静的看着，陪着，看到她脸上的笑意，他也跟着笑，看到她挤着眉头，他也跟着担心，直到蜡炬成灰，天色微亮，他才欠身站起来。

他想摸摸她再走，可是不敢，怕吵醒她，只能对着她的轮廓远远的在想象中抚摸。

对秦莫天而言，其实像这样不打扰的看着，也是一种幸福，能如此近距离看她的机会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能多呆一秒，多看一眼都是珍贵的。

第二日清晨，整装待发的柳如月停在凝碧崖久久不曾动身。

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她最想告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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