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匿(1/2)
陈敬宇逮住助理和自己换上同款外套、长裤、帽子,两人一后一前往地下车库走,助理先出行,将蹲守的娱记带走后,陈敬宇开车从喜家桥绕上主干道。
一个小时前,倪因跟车秦炎从商场到江边大桥,直到秦炎女朋友下了车,离开了,倪因手提棒球棍下车朝秦炎的车走。
从身后一脚将秦炎踹翻,秦炎当场就被踹了个四仰八叉,又惊又恐又气地看着倪因。
倪因第二人格攻击力比正主翻十翻。秦炎一个大男人看见她的眼神都犯怵,又想起陈敬宇的警告,他不和倪因打,翻身起来蹿上车逃走。
倪因紧跟其后,从江边大桥把他逼上了高架,狂风呼啸在车窗外,倪因车速踩到80迈在限速和死亡的边缘疯狂极限。
两辆车在夜色里如两道白光飞速追匿。
秦炎掌心汗腻几个转弯险些握不住方向盘,陈敬宇电话闪进来时他几乎要他妈疯了,“陈敬宇救我,你女人我是真心惹不起……我快到郊外你赶紧抄路过来,定位发你微信上!”
陈敬宇:“我离你不远。”
‘哐当!’
陈敬宇蓝牙耳机里传来机械碰撞的刺耳声,车胎剧烈摩擦地面濒临爆胎的嘶拉声,秦炎通讯中断。陈敬宇拔下蓝牙,油门给到底提速飙车。
秦炎脸砸在安全气囊里,脑袋被砸得一派天旋地转,缓了半分多钟才找回行动知觉。他的车尾大概是被倪因别车时撞烂了。两辆车别靠在郊区路边。
倪因额角淌着血线,眼含晶莹,手提棒球棍从车尾走到车端,车灯将她身形不断拉长,像阴司索命女无常,美得妖邪生动。
汗珠沿秦炎脸阔流淌,他举起手臂状似降投步步往后退。张开嘴巴:“倪因,好久不见……啊!”
倪因手起棍落打在他的腿弯,直接把人砸跪在草地上,秦炎痛得整个身体拱成桥状,喘着粗气缓痛。倪因缓慢蹲身,棍端顶起他的下巴,迫他仰脸对视自己。
“这些年,过得还快活么?”她问。
倪因嗓音嘶哑得辨不清本质,她的手一点点施加力道,将秦炎的下颌逐渐顶成和脖颈拉成一条直线,让他仰脸看天。
倪因沉色着问他:“看到贺知了?”
秦炎堂堂七尺男人闻名心口电钻般撕裂疼,呛气着痛息:“看到了。”男人呼吸闭塞,脸颊颜色逐渐呈现一种不正常的青色,慢慢发绀,他扯开嘴角艰难着说:“对不起,兄弟。”
倪因眼泪夺眶而出,眼神平静地令人害怕,她沉痛道:“和往生的人道歉,难道不应该去他的墓碑前!”
倪因将他整个人踹平,将棒球棍笃在他心脏的位置,重力下落,棍头和胸腔的撞击发出闷实的骨肉响声。秦炎放弃挣扎和反抗,颓丧不已。这些年他也是忍受够了。
如果倪因能代贺知干死自己。
那他也算他妈的解脱。
“你打吧。我问心有愧。”秦炎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丝丝笑,笑着笑着眼泪决堤,最后整个人笑成一个神经病,神经到发疯。
倪因僵硬地站起身,手指不断捏紧棒球棍,听着耳边仓惶放肆的笑声,她迷失了自我。举滚重重往下砸。
秦炎已经心凉如死灰,也已经做好了脑袋开花的准备。他合该受倪因这一棍。欠账欠了这么些年不该还么。该还给人家的。
可想象中脑浆迸裂的撕裂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先听到倪因痛苦的嘶喊。
“放开我!”
睁眼!
陈敬宇从她身后死死箍住倪因。不远处的陈敬宇的座驾车门剧烈摇晃,车还没熄火,可见他是怎么制距
刹车冲身过来的。
倪因手里的棒球棍在草地上砸出一个坑,她在陈敬宇臂弯里反抗得厉害,戮力嘶喊,“放开我,松手啊!”
陈敬宇下巴埋在她的后颈,手臂却不断收紧。
秦炎求死之心过去,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余悸后怕也蔓延上心头,他手脚并用往后退开。
陈敬宇双目似箭盯他:“滚啊!”
倪因这样极度失控,秦炎是怕到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回到自己车上,点火连打两个方向盘一脚踩油门逃命夭夭。
倪因眼睁睁看他从自己面前逃走,几乎目眦尽裂,撕心裂肺的戾喊都被陈敬宇禁锢在臂弯里。
陈敬宇扣紧她的肩膀,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就像呼喊她的灵魂,喊她回去。
秦炎的车尾很快消失在笔直车道。倪因整个身体机能逐渐冷静下来。一股急速的血流流经心脏,突然双眼一黑,脚肚子酸软,膝盖忽地打闪人就那样跪了下去,脖颈无力支撑头颅,脑袋偏向一边。
人晕了过去。
陈敬宇松开力道变成拢抱她的姿势,胸膛还猛烈起伏,珍爱地打横抱起她平放在后座,系好安全带,带她走。
助理接到陈敬宇电话的时候,人都吓坏了。陈敬宇熄了火,疲倦着嗓音说:“我人没事,你就按照地址去把那车拖回去放自己家车库。我明早回酒店。”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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