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撑腰（1/2）
新手经纪人倪因入行半月来，总共带两个三线艺人，季承言和戚暖。这俩难兄难妹属于海达娱乐签约中的小透明，娱乐圈中的边缘人，从来不具有被捧踩的参赛资格。
上任经纪人周荆几乎是放养他们俩这才拿给倪因‘练手’。
那全网众志成城黑个小透明仨小时，倪因——还、有、这、种、事？！这是好事啊。
戚暖的小助理第三拨电话打过来倪因终于接通，小助理声泪俱下抖索着说‘晚晚姐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倪因这才感受到这事儿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师傅，去这里。”倪因给完地址，打开网络看新闻。
热搜前三。
#十八线女艺人糊贴郑钟#[愤怒]爆
#戚暖，封杀#[愤怒]沸
#保护钟琴夫妇#[爱心]热
前俩热搜阅读量刚破二十万，倪因花点时间浏览娱乐稿，理清前因后果：大致就是网络曝光小透明女演员戚暖插足正在热恋期的郑钟和薛琴，被网友扒出后不到二十分钟，戚暖对此事供认不讳，微博亲自公布手写道歉信。
照正常逻辑来讲，这种情况戚暖和郑钟都该被骂。
怪就怪在戚暖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道歉信中她写道：‘郑先生曾拒绝我多次，是我爱慕之心已久情难自禁之际在郑先生饮品中投放药物……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我忏悔；对薛琴小姐和郑钟先生造成伤害，我真诚道歉……’
戚暖犯众怒，这种事情不被两方粉丝踩死才怪。
风论对戚暖的恶意愤怒值比阅读量还大，凌晨五点，几大站子已经联名对质北京海达娱乐，要求彻底封杀戚暖，清除娱乐圈毒瘤。
凌晨六点，戚暖在公寓割腕自杀，被助理及时送医。
“姑娘，到地方了。”司机大哥说。
倪因付完钱下车住院部走，边走边拨打周荆电话，“荆哥。”
周荆忙接听：“唉，唉！倪倪，我这就要给你来消息呢网上的事儿我都看见了……戚暖之前我不是特别注意她——”
倪因猜得到。要周荆有一丁点儿职业心思在戚暖身上还能不防患于未然？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还擎等着倪因自己处理，这不摆明已经放弃戚暖了么。
“我问你个事儿。”倪因从楼梯通道走。
“你问。”
倪因：“戚暖性格怎么样？”
“她？安分听话胆子不大。”周荆想了想问，“这事儿你能处理吗，要是感觉吃力就移交给公司，公司已经写好通稿……”
“什么文案。”倪因打断他。
周荆顿了顿才说：“高层一致决定雪藏。”
“我知道了。”倪因刚好走到四楼，就要挂电话前补充一句：“荆哥你先帮我压一压通稿，戚暖道歉信写得太可疑。”
“她有说什么吗？”周荆问。
倪因：“她还没醒呢。能不能先关心关心人？”
‘啪——’挂断电话。
倪因到病房门口，小助理偷躲在门口哭得眼睛红肿，看见倪因，怯弱地打招呼：“倪，倪……”她不知道怎么称呼倪因，倪不出来就哭得更凶了，找不到精神支撑的绝望感。
倪因单手插兜，隔着玻璃窗看过病房里的戚暖，问小助理：“她怎么样？”
小助理吧嗒着眼泪：“医生说过一会儿能醒。”
倪因只有静等着，漫看网络热搜持续发酵。半个多小时后，戚暖苏醒看见倪因站在她旁边，姑娘苍白的脸颊浮现诧异神
色。
——她没想到倪因会来，也没想到还有人肯管理她。
“倪音。”她太虚弱，声线柔得可怜。
倪因搬了根凳子在她身边坐下，问：“你插足他们？”
戚暖表情痛苦了下，没说话。倪因：“实话实说，有就有，没有，我给你撑腰。”
“你？”戚暖嘴唇动了动。她不相信。
都说海达娱乐系统成熟，只要签约就能有红的机会，可她都签进来一年多了通告少到可怜，周荆本来就不怎么带她，现在可好，直接把她转手给了一个毫无经验的经纪人练手。
她根本就看不到希望，看不到自己星途的明灯。
倪因打断她的愁绪：“说吧。”
戚暖嗓音孱弱：“郑钟骗我。”
郑钟骗戚暖，说他和薛琴是公司人设CP，等撕到资源就娱乐分手。戚暖信他还和他偷偷交往半年多。上礼拜他们被拍到牵手照片，郑钟怕崩人设就提分手要戚暖独自承担舆论暴力。
倪因：“你做什么要听他的，大不了一起曝光。”
戚暖痛苦地哭出声：“他手上有我的私密照，如果我不照他说的做他就泄露出去。”
倪因：“…………”她想了想，低眸问：“说的是真的？”
戚暖：“是。”
“——好好歇着。”倪因站起身，“那个谁，你。”倪因指指小助理。小助理委屈余悸的眼神对视过来。
倪因视线挪向戚暖：“照顾好她。”
小助理重重点头：“嗯。”
出来医院走廊，唐晨电话刚好过来，永远讲究实效直接问重点：“棘手吗。”
“她不太好。”倪因说，“被算计的。”
“嗤——”唐晨跟个大罗神仙似的仿佛早就预测到：“只有键盘脑残粉才信情难自禁投药勾引的鬼话。这丫头肯定有软肋在郑钟手里，我猜八、九不离十就是照片。”
“嗯。”倪因招了辆计程车，去海达娱乐分公司找周荆。
唐晨给予中肯建议：“两种选择，找证据反黑郑钟双方责任平摊后果；再有个放弃这丫头。”
唐晨让倪因自己拿主意。
倪因人刚到海达娱乐楼底，居然看到娱乐头条推送‘@海达娱乐#关于艺人戚暖违反公司规定现正式提出解约#’的通稿全网发布。
“不是说压下来等会儿我吗？”倪因电联质问周荆。
周荆为难解释：“压不住了。公司股市下跌两个点，为顾全大局只能提前发稿。这事要怪就怪戚暖道歉行写得太快，根本没有给公司回旋的余地！公司救不了她，救她大家跟着死。”
一个没有给公司输出过利益的艺人，反而给公司创损。那这个艺人基本可以放弃了。
倪因无他妈话可说。一个上午从家到医院，从医院再到公司。从来没有为一个人操过那么多心，她也够了。
倪因舔了舔嘴唇。有种抢救无效的挫败感席卷心情。
网络风评骂戚暖‘恶报该报滚出娱乐圈’诸多激烈言辞不胜枚举。
郑钟恬不知耻发了个‘到此结束，祝大家安好’的微博，真是没眼睛看。
倪因闭掉屏幕。
她心里莫名生起要整死这个渣的使命感。什么玩意儿啊这个人是。
“我想想。”
倪因思虑片刻，在通讯录里找人，翻到底，翻到他，拨过去，“杜杜，我回国了。”
“你在哪儿呢。”
“倪总你可算想起来我这号人，什么时候回的国
？今天金宝街这边看展呗，车模一个赛一个漂亮，你听听这嚣张的动静。”杜彭凡对着嗨到翻天的潮群收音。
跑车轰天声，好吵。
杜彭凡笑着侃。“今儿晚约酒不，我组个局把大家都叫上杀通宵，来玩啊！”
杜彭凡是倪因大学圈子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家境优渥富三代，兴趣做游戏CV，专配有钱公子哥儿类型。可以说是本色演出了。
倪因：“可以哒。我有事找你帮忙先。”
“说。”
倪因：“帮我查查演员郑钟的黑底。急。”
“这可太容易了。”杜彭凡在京圈别的不多手里消息网最多，笑着问：“要他什么程度的，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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