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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说好的17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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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昧倒是笑了,她说:“所以你的问题是什么?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不是,”晏明付摇头,“喜不喜欢的事我自己清楚,主要是,那孩子最近有点粘我。”

“哦?”

晏明付说到此处,有些苦恼的扶额:“可我有、有……”他难以启齿,纠结了半天才道,“我也是会有反应的嘛。”

迟昧噗嗤一声笑了。

“他才16岁,还没有成年,我当然不能下手了,我只能躲着他,躲着他又不乐意,三天两头闹脾气……”

晏明付此人,尚未确定心意时还能当个正人君子,而断不断袖这等问题迅速被他跳过,一旦互通了心意,七窍便犹如通了闸,迅速对接到了情情爱爱的频道。此人心术不正,贼心不诚,看见傅小公子雪白的脖子便想到手臂,便想到身体,继而便是些难以描述的东西,在傅小公子还在为感情生活苦恼的时候,他已然跨过这一阶段,开始思考X生活的问题。

晏明付说:“我不能做个禽兽。”

迟昧点点头说:“如果是他上你,你就不算禽兽。”

晏明付回头震惊的看着她,俨然是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

“我、我难道不能……”他皱着眉,语气复杂。

迟昧有些厌了,不大喜欢这种情情爱爱无聊的话题,然而能刺激晏明付,她还是乐意的,故而嗤笑一声:“你想得美。”

晏明付啧了一口酒,撑着下巴转头去看歌舞,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

断袖这类事,他自然是懂得,上百本又不是白看的。他刚穿越那会儿还闲着无聊,琢磨过自己到底穿到了什么剧本里,然而看着沈鸢艳丽的眉眼,又看看严道生慈眉善目的模样,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自己是进了男主文还是女主文还是纯爱文。

然而万变不离其宗,规矩都是一样的。

师父当不得,长得好看的当了师父,不是炮灰就是被压。长得难看的当了师傅,多半是炮灰下场。再者,爹不能随便认,也不能随便当爹,不管长得好看与否,多半人生是要多点坎坷。

他当年千叮咛万嘱咐,可惜沈鸢没有听进去。听说沈掌门已经收了一个小徒弟,不知道后续如何。

而当爹这种事,晏明付自己摊上了。

晏公子叹气,觉得自己身上多半立满了flag。

当爹的flag还没拔,又多了一个剪不清的情愁。

真难啊。

晏公子对于断袖并不纠结,人活百年,可生死只在一瞬,倘若不能从心,活着未免太没有意思。

只是诸天神佛在上,谈情说爱这等事难过奥数,毫无逻辑也无规矩可言,晏公子实在不知如何自处。

见晏明付神色蔫蔫,迟昧便叫了新来的姑娘助兴,女子一身白衣,抱着琵琶,手腕上皆是结了痂的疤痕。

她柔柔弱弱的看向晏明付,温柔的行了一个礼,坐在晏明付边上开始弹奏。

“她是从策镰宗来的。”迟昧道。

晏明付看向她。迟昧道:“亏得有人相救,她保下一条命来,无处可去,便来了我这里做歌女。倒也算是有了归处。”

晏公子这几天都没睡好,琵琶声催人入梦,他端着杯盏,手一晃,险些眯着眼撒了出去,一睁眼,便见眼前站着所念之人。

晏明付一愣,继而猛地清醒过来。

傅君流怀里抱着断水水,他大抵是奔波而来,发丝微乱,气息有些不稳——被气的,眼见着晏明付身处温柔乡,边上还坐着一位温婉可人的姑娘,喝着小酒听着小曲赏着美人,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傅君流捂住断水水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晏明付,转身道:“断水水,我们走。”

那一眼藏了千言万语,难以诉明,其背影深沉复杂,颇有怒急攻心,无从应对的萧索心酸之意。

晏明付还在愣神,迟昧在边上推了他一把:“快去追啊。”

不是,为什么,怎么了就。

我干什么了?

晏明付忙不迭站了起来,他坐得久了,腿有些麻,一个踉跄,磕在桌角,磕磕绊绊挤过人群往外走:“傅小公子,傅小公子你听我解释——”

我靠为什么感觉我像是捉奸被抓了!

不仅如此,还是背着老婆出来鬼混,当着女儿的面被抓的。

偏偏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晏明付来揽云阁次数多了,有些歌女便认得他,见他一副狼狈样,再看看前头闷不吭声抱着孩子往外走的俊美少年,便掩着唇调笑道:“晏公子,被捉奸啦!”

“晏公子,回去好好哄人哦。”

“下次再来记得报备令夫人!”

晏明付一个头两个大。

傅小公子还在往外走,晏明付挤过人群,胭脂水粉的味道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他好几次堪堪擦过傅小公子的衣摆,这人抱着孩子,怎么能走的这么快。

好不容易出了揽云阁,晏明付终于追到傅君流,他想也没想便开口道:“你听我解释——!”

傅君流冷冷看着他:“你说,你当着孩子的面要说什么,我倒是很想听。”

断水水趴在傅君流肩膀上,闻言一抖,为什么要捎带上我。

晏明付磕磕巴巴:“……我、呃……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倘若是傅君流一人在此,晏明付还能解释解释爱恨情仇的问题,但加上了断水水,此事的性质便从感情纠葛,迅速拔高,上升到了家庭问题层面。

晏某人二十未出头,便开始为家庭和睦愁破头。

傅君流冷哼一声,高贵冷艳的吐出二字:“渣男。”

晏明付:“……”

当夜,晏明付坐在烛火边上,捏着毛笔,一笔一划写保证书。

【本人承诺,日后定不背着傅君流去喝花酒,定不推卸养育孩子的责任……】

他写着写着觉得有些不对,但繁体字,晏公子认不全,他甚至连笔都拿不稳,保证书是傅小公子写好拿给他照着抄一遍的,具体写了什么,都是听傅小公子口述。

等他写完,傅小公子眯着眼看了一遍,将保证书锁进抽屉,抱着手臂道:“知错了吗?”

晏明付道:“错了。”

揽云阁毕竟是红袖招香之地,他往日里独来独往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拖家带口,确实不能再随便进去。

晏明付想,下次我直接去地下一层的疑难杂症馆。

傅君流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晏明付一一应了,他最后才有些别扭的问:“还躲着我吗?”

前者铺垫诸多,无非是为了问这一句。

晏明付心道,这倒是有点难。

但也只能说:“不躲了。”

日子一晃过去一年,晏明付眼睁睁看着傅小公子的身高雨后春笋般不断拔节,从他下颌的位置,脱胎换骨般高了他半个头,晏明付半夜胆战心惊量他身高,不可置信的比对了半天,终于接受了自己比不过傅小公子的事实。

少年人十七岁的年纪,格外喜欢亲昵的接触,傅君流眉眼长开了些,逐渐有了棱角,精致的五官添了英气,愈发好看,他授课回来,便喜欢伸手往晏明付腰间揽一揽,宽大的手掌毫不顾忌的按在他腰间,连气息都是温热而缱绻的。

傅君流轻轻说:“还有一年。”

还有一年,他便成年了。

晏明付一个激灵,如临大敌。

而今不是他躲着傅小公子的问题,是他不得不躲的问题。

当日,晏公子趁着傅小先生授课去了,伙同镇上的木匠师傅,拼了一个卧室出来。

一整日劳作下来,木匠师傅擦着汗问:“小郎君哦,你做什么这么着急。”

晏明付头也不抬:“救人一命啊师傅。”

当夜,晏公子给自己的新卧室上了锁。

去年他隔开床铺的时候想,傅小公子成年还有两年,我可得撑住啊。

今年他上了锁,畏畏缩缩在床角落,想,傅小公子成年还有一年 ,他可得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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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成年之前我不会让他得手的【推眼镜】主要是晏仔看到过白白的**,他怕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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