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庙(三)(1/2)
宁遇以为自己整晚都会绷着一根心弦来提醒自己保持睡姿,结果脑袋一沾枕头整个人就陷入不省人事的状态了。他在穿越之前就没睡好,这种疲态带到了时空内,又经历了一场劳心累力的战斗,迷迷糊糊感觉只是自己闭了一下眼,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翻了身坐起来时,宁遇还在思索人生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还没崩起防备的神经。门前还在锲而不舍的敲着,宁遇刚转了个身,就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鞠鹿鸣。他被吓了一大跳,在床上扑腾了一下,又注意到鞠鹿鸣还没睡醒,收住了动作。
门外敲门声还在执著坚持着,宁遇放轻了动作,同时注意着鞠鹿鸣的面容,免得惊醒到他。在一片晨曦渐起的晦暗微光中,鞠鹿鸣的面容阴暗不明,只能看清面部的高光部分,剩下的部分融于暗部,虽然看不大清,但宁遇这黑暗里唯一的光,剩下的部分就算是散落的拼图他也能描摹出原图。
鞠鹿鸣感觉到耳边似乎响起了点什么,吵吵嚷嚷的,就像家族里每日不休的争吵,他不想再继续在这种梦里沦陷,努力睁开了眼。梦里的情绪被带了出来,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还是不耐和不爽,正对上了宁遇垂下的眼眸,鞠鹿鸣眨眨眼,刚起床的漫长反射弧被极限压缩,他瞬间反应了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两人总算把心思都放在了门口,这个寺内还会敲门的活物大概就剩那个住持了。鞠鹿鸣下了床,发现确实是所料想之人。
住持被晾了那么久,倒也看不出脸上有什么额外的情绪,只是像完成什么程序设定一般,甩下一句,“卯时已至,速来大殿做早课”,说完就冷漠转身,甚至对两个人共处一室都没有任何想要多说的意思。
……
说是早课,其实就是住持一个人在念经,剩下两个只睡了两个小时的人在浑水摸鱼,想要当个复读机发现难度还有点高,只能含糊蒙混过去。好在住持也不计较两人的敷衍了事,只是一味地做自己的事情,用完早,然后交代好自己准备出门挑水,就自己扛着两个桶出了寺门。
两人趁着一轮红日开始上班的时候沿着寺内转了一圈。寺庙不大,处处透露出一股寒酸气,年久失效而透露出灰色内里的外墙,随处纷飞的经文看起来像在地上流离失所依旧,连本来纸张上的黄色都有些斑驳,门口的那尊铜鼎里香灰寥寥,充分说明了这座寺庙有多冷清。
满目都是青灰、昏黄和赤檀色,肉眼可见寺庙被雨色长久以来地洗刷,连颜料都快要保持不住虔诚了。在这些岁月的痕迹里,寺庙门口的影壁却十分突出,上面浓墨重彩地画了一整版壁画,颜料还很新,各色都有,上面各色人物栩栩如生。
墙上画着地狱恶鬼的惨状,各类朱红、绛紫不计成本地泼在这面壁画上,详尽地渲染鲜血淋漓的地域惨状。而在这中间确实两个还保留着人型的人。颜色由乌黑赤红转成明黄,在一片光明里中间是
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朴素衣袍作僧人扮相,与之相对的却是个金银玉石堆砌其身的女子。从面相上看,女子较为年长似是步入中年,僧人却还是一副俊秀少年郎的模样,两者眉目间隐隐透着相似感。
佛教讲究渡人,这或许又是什么渡化世人的宣传画。这是这座尼姑庵里画个僧人倒显得有些违和了。
他们所持的线索不多,暂时还不太明白需要触发什么剧情才能使得两人离开这里,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庙内闲逛。
这间寺庙大概是真的没什么人气,因而占地面积也并不大,院内栽了一颗壮硕葱茏的槐树,倒像是被养护地很好的样子。庭内杂草丛生,为荒芜造了势。草绿之间点缀着一些棕色的斑点,宁遇走上前去拾起才发现是一些破损的法器,分辨不出原型,只是不像是
正常损耗的模样。
行至树下,土地尤为松软,鞠鹿鸣用脚把土扒拉开,露出深埋的念珠、木鱼等完整器物,这些被埋在经年潮湿的土壤里,木质和细绳都有些腐朽。
这些东西被宁遇揣在怀里收了起来,临近午时,他们还没想出一个好办法离开这个寺庙,指不定晚上又要和厉鬼来一场约会,能多储存点武器就是一点。这些法器一看就是被住持丢弃的,如果能摸进她房间,说不定还能有更多的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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