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偶像的优点缺点（1/2）

三个小时，足以使烈日从正空缓步滑落，太阳落寞地抹红天际，我们在黄昏与夜晚打照面的时候，觉得风催出寒意。

可黄昏还没结束。

权按他们顺着水手的指引到达甲板处。

上舱室站着两个人，身穿高级制服的人是这艘轮船的船长，旁边的人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肩上披着西装外套，手里拿着一支价格不菲的香烟，却不点燃,应是雇主或者老板之类，他坐在透明玻璃板后面，高高在上地审视下面的人，那眼神着实令人不舒坦。

似乎大家陆续都到了，不对，房间里进行仪式的那些人不在，可能是消失了，或者在某个地方，观看这场闹剧。

喉咙突然干涩得不行，权按使劲咽下口水，他与周围的人很自觉地排成几列，难以置信的整齐。

权按篡着手，心想：这就是对权利无能为力的顺从啊。

上舱室里，漆黑的皮鞋富有节奏感地敲打底板，旁边的船长面无表情地看着海面，额头落满细汗。

“新送上的……几个已经是我们能做到最好的了，我们缺少那个钻研这项技术的人……”

“烂透了。”西装人看上去心情很糟糕，眉头缠在一起，食指与中指紧紧夹住那根香烟。

船长的腿吓得没有知觉，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已经狼狈地摔在地上了。

权按只是猜测了一下西装人的身份，忽然身边一阵轻微的晃动，他把视线转过去——

“你好红领巾。”

“你好霸霸。”

“你为啥叫我霸霸？”

“你为啥叫我红领巾？”

“因为崇敬。”权按一边竖了个大拇指一边鄙夷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因为ai……哎呦霸霸叫起来那个亲切啊。”孙以僚笑得开心，毫无破绽，仿佛刚刚和别人换位置的人不是他一样。

权按耸耸肩忍着不笑，却觉得有点不对劲，悄悄瞄了瞄上船舱的人，悄声对孙以撩说：“你不觉得船突然不动了吗？”

“那不正好，船到太早，我们死的也早。”孙以僚点头回应。

权按不禁咂舌，在心里愈发想揍那老骗子，又觉得如果侥幸续了那么一些命，还得感谢他。

他们聊天的这会儿，上船舱的大老板已经走下来到众人面前，头发黑杂白，眼窝深陷，那一副审视者的做派，再加上皮鞋踏在甲板上的刺耳声，才叫人咬牙切齿地厌恶，又或许直接觉得这人地眼神像是在与牲畜对视，权按看见他地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几秒，而很多人竟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当那毫无善意地目光转到权按这里的时候，权按看上去像是在发呆，于是审视者的视线在他身上甚至连一秒都没停留。

权按眼眸仍是不清澈，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老板的脖子上好像有一道伤痕，西装领子做的很高，权按不确定有没有，只是怀疑着，而且……

他视力不好啊！！聚精会神地看某一个东西时就像是在发呆。后面孙以僚说他发呆时看起来像智力障碍，权按是如此辩解的。

随后船长也下来了，看起来就像是中途换了一条裤子，倒是那双腿抖得跟个发电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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