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2/2)
……这也是我曾经的世界。
第二天,关东大赛准决赛,青道对大桐,黑木和春市硬拖着泽村去看了。
“就是这个,丹波学长的牵制做得很好。”黑木几乎把比赛当成了现场教学。“虽然无法百分百阻止对方盗垒,但这可以……”
“捕手传球的时候投手一定要反应迅速,否则可能会受伤。”
“二游间的配合,看清楚了吗?默契、技术缺一不可。有这样的一对搭档对球队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泽村把笔记内容和他说的点对上号,时不时提些小问题。
团队合作……战术……是了,棒球是团体运动啊。不仅仅是场上的选手,候补、监督、经理、啦啦队,很多人都在这背后付出了无数的努力……我还,远远不够。
黑木君好像老师啊……不过给投手介绍二游间有什么用……?春市在一旁思考着,是想告诉荣纯要和队友培养默契么?
……恐怕黑木的本意是“看看人家的防守技术”之类的吧。
“啊!光头学长的球被打到了!”
……光头?春市被泽村的惊叫拉回思绪。“荣纯,人家叫丹波啦,不要随便给前辈起外号啊。”
“虽然很符合,但是不要在人前说哦。”黑木抿唇努力憋笑,下一秒又正色道:“连着四天都上场,丹波学长积累了不少疲惫吧。”
“不过投手经常会面对这种情况,能不能撑过去也是评判投手素质的一个方面,”黑木注视着球场里的身影。“尤其是王牌。很多人都曾经在甲子园一场比赛就投出上百球,连续比赛下来就会被消耗殆尽。”
“因此,投手也要看人下菜。”黑木转向泽村,意有所指。
“……?”
“黑木君是说要分清打者强弱吗?”
“bgo。”黑木用自身举例。“九棒打者里,前三棒开局、中心多负责扛大得分,我还没见过后三棒特别强的情况,所以对后三棒我就不必全力投球——当然球路不能太甜——这也算是自我调节的一部分吧。”
泽村苦苦思索了一番。“可是掉以轻心
的话也有可能被后三棒打出去啊?”
“黑木君应该是说球速的区别吧!”春市解释道:“减弱球速偏向控球,这适用于你们这类直球系投手;丹波前辈的制胜球是曲球,就不能这么做了。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吊坏球、诱使打者出棒。”
“不过荣纯你之前红白战用的球数就挺少呢!三球一局,是最少的了。黑木君、降谷君也是一般九球就解决了,你们三个都好厉害啊。”
“那是当然啦!”泽村精神抖擞了没一会儿就漏气了。“不过我现在哪有那种余力……只能每球都全力投——痛!黑木你干嘛打我!”
“我·是·说,不止比赛、生活也是!你昨天又睡很晚吧?”黑木指着泽村的眼睛,一脸不忍直视。“心态更要调节好!你因为克里斯学长在钻牛角尖了吧?”
“呃……”泽村整个人缩成一团。“也、也没有多晚……”
黑木君,原来是这么啰嗦的人吗……?
春市默默听着,插不进话。
在他心里,黑木的形象正不知不觉中从高冷无口男往嘴毒心软保姆偏移。
广播拯救了泽村。
“7局上半,青道高中更换投手。代替八号丹波上场的是川上宪史。投手,川上宪史。”
“川上?谁啊?”泽村慌忙转移话题道。
黑木看破不说破。“二年级的学长,青道的后援投手,控球不错。丹波学长调去外野了呢,是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吧。”
“……嗯?降谷不是在嘛?有什么差错的话让他上场不就好了?”
“荣纯,你忘了黑木君之前说过——”
“——我记得啦!但是如果一不小心会输掉比赛的话,管那些干什么?”
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赛事、国中每一场比赛都拼尽全力却仍旧输球的泽村是真的理解不能。“尽全力总比没有尽力事后后悔来的好吧?”
“荣纯……”春市呆了一瞬,转而指着计分板道:“可是现在这个分差,怎么看青道也不是会输的样子啊……”
计分板上清晰的7:2闪瞎人眼。
泽村脸一下子爆红,好像熟透的番茄。
他结结巴巴道:“就、就算领先也不能大意啦!谁知道赛场上会发生什么!”
黑木和春市相视而笑。
“嘛,正如你所说,赛场情况瞬息万变,不让丹波学长直接下场就是为了保险啊。”
“没错,监督让黑木君和降谷君保留实力也是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春市回想了下分组名单,竖起手指。“决赛对手会从帝东和白龙之间决出,都是强校,可不能在赛前漏底!”
“帝东、白龙……?”泽村一脸茫然。“没听过啊……”
“因为帝东是东东京的队伍,一般比赛里是不会和隶属西东京的青道碰上的。”黑木对这两所学校的了解和山守相差无几。“帝东春夏共打进甲子园21次,称霸全国两次——青道也只得过亚军——是名门中的名门。”
春市接上。“而白龙是群马的学校。虽然履历没有帝东那么辉煌、但也是甲子园常客!他们最为人称道的是机动力,据说跑垒时间只要41秒哦!”
泽村虽然还不明白跑垒41秒是个什么概念,但称霸全国两次可是不能再直观了。“……是说帝东比较强吗?”
“不能这么简单算啦,”春市无奈道:“毕竟每年选手素质都不同啊。如果他们也有像黑木君、降谷君那样的新生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一语成谶。
所以说,不论是谁,比赛前还是少立fg
。
在他们谈话间,新上场的川上因为紧张开局丢分,不过受到队友支持的他还是好好投完了后两局。
最终,青道10:3胜大桐,进入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