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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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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昭远地产的新楼盘开售,开盘当天全部售罄。几周后,昭远地产召开了庆功宴,并宣布二期工程将和方氏集团合作。

宴会上,方赫端着红酒杯,坐在包厢里问:“这次龙景物业的事情,是你搞的吧?”

江肖擒着笑容,没有作答。

龙景花园被开除的物业经理陈某,原名陈怀东。十七岁时,在街头做小混混被打的只剩半条命,是江肖救了他。后来,江肖安排他去龙景地产做卧底,从物业保安做起,五年后终于成为物业经理。在对付李正年这件事上,只有步步为营,才能稳操胜券。这一段时间龙景地产股票一路下跌,江肖用另一个注册公司大量买进,手握了不少股份。

方赫知道坐在对面的人不会回答,换了话题。“阿暌怎么还没来?”

“她今天不来了。你也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何况她马上要考试了。”应该专心备考。

“你知道她要留学的事了?”方赫有些意外。

“知道,许思思跟我说了。”

“喔。”原来是许思思那个大嘴巴。“那你可知道,她为了你,又不想去了。”

“这我也知道。”

方赫放下酒杯,挑着眉问:“你是想她去,还是不想呢?”

人都是矛盾的综合体,江肖很想夏暌留在他身边,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对方赫说:“成为芭蕾舞者是她的毕生追求,我会帮她完成梦想的。”

“你们俩人呀,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肖投去疑问的目光。

“都只为对方而活呗。”方赫耸着肩说。

酒会还没有结束,江肖就提早出来。此时已是夜色阑珊,他打了一辆车,去往许思思的工作室。

教室里,夏暌独自一人还在苦练着。江肖倚着门框,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看着她舞动的身影,并没有打断。一支舞结束,夏暌才发现他。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有公司的庆功宴吗?”

“酒会没意思,偷跑出来了。”

“你一个大老板,把员工晾在那,合适吗?”

“有方赫在那帮我挡场,你放心。”

“他今天有带舞伴去吗?”

“有,是你的朋友琴小楠。”

“喔,看来他们俩有戏。”夏暌笑着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好。”

两人手牵着手从工作室出来,漫步在大街上。春风拂面,情意融融。

“我有事跟你说。”夏暌开口。

江肖没有作声,等着她下面的话。

“下周我要和思思老师去一趟巴黎。”夏暌还是决定把考试的事情告诉他,他们之间要以诚相待。

“嗯。”

“这次我不是去当演出,是去参加巴黎歌剧院芭蕾舞蹈学校的考试。”夏暌看江肖没有接话,继续表明心迹,“之前我是想去留学的,可现在我只想留在你身边,这次去参加考试,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去了。”

“好,那就好好准备考试,把最好的实力拿出来给他们看看。”江肖不动声色地说。

江肖知道,如果夏暌真的能放弃芭蕾,就不会那么想要证明自己了。在她心里,芭蕾是活着的信仰。江肖不希望,她因为他而放弃梦想。现在的权宜之计是要让她先安心好好考试,之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吧。

“车来了。”夏暌看见回家的公交开过来,拉着他的手朝前跑。

两人选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坐下。夏暌拿出MP3,一人带上一只耳机,一起听起了她最爱的古典芭蕾舞曲。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他肩上,轻闭双眼,享受着如此美好的夜晚。

回到家后,江肖打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说:“我有东西给你。”

夏暌看着江肖手里的舞裙和舞鞋,感动地哭了。她以为,她曾经还给她的那些东西,他早已随手扔掉了。

“考试的时候就穿它吧,就像我在你身边,给你力量。”江肖把手中的芭蕾舞裙和芭蕾舞鞋递给夏暌。

夏暌用亲吻来回馈她的谢意,两人耳鬓厮磨,这一夜极尽缠绵。

一周后,夏暌考试的日子到了。巴黎歌剧院内,五位金发碧眼的考官坐在前排红色丝绒沙发上。下一位表演嘉宾就是夏暌,她从未如此紧张过,胃好像都在抽筋。这时,思思老师过来把电话递给她,说是江肖打来的。

“快上台了吧?”江肖问。

“嗯。好紧张,怎么办?”夏暌惴惴不安道。

“还记得你对我跳的第一支舞吗?”

“记得,是我最喜欢的《吉赛尔》。”

“也是你今天的考试曲目吧。”

“嗯。”

“那你就当台下只有我一个观众,这支舞只为我而跳,其他的人都不存在。”

舞台上,随着阿道夫·夏尔·亚当的音乐响起,夏暌翩然起舞。她想着江肖的话,一下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的晚上,她在台上独自起舞,他在台下目光沉吟地看着她。

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考试全部结束,一百多位考生在场外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教师拿着入选名单出来,贴在告示墙上,四位入选者中夏暌是其中一个。

夏暌看完榜单,挤出人群,拨通了江肖的电话,“我考上了。”夏暌喜极而泣。思思老师在旁边为她开心至极。

江肖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她的声音,也为她高兴和骄傲。但又有一种随之而来的失落。“是做决定的时候了!”他想。

一个月后,王欣的病情急转直下,癌细胞已经从脖子转移到脑袋上,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她的生命周期长则半年,短的话不到一个月。

大家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医生当面宣判,心里还是像被凿开一个洞一样,连血带肉从身体剥离般疼痛。在主治大夫的办公室内,胡妈掩面痛哭,夏暌眼里也擒着泪花安慰着她。

方赫心里隐隐作痛地问:“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我建议最好告诉病人实情,他们有权利选择自己最后一程的路该怎么走。”医生说。

回到病房,王欣看到胡妈红肿的眼睛,一猜就是哭过的。她有预感自己的病情不太好,于是先开口问道:“怎么了?”

胡妈低着头坐到沙发上,不说话。方赫和夏暌坐在床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欣姨,医生说你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脑袋上了……”夏暌如实告诉她。

王欣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反倒平静下来。

“我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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