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1/2）

月末，澳兴建筑工程胡总举办的酒会如约而至。下午，白可把夏暌喊到办公室说：“小暌，胡总可是我们的大客户，能不能签下合同，今晚就看你的表现了。”白可话里有话，还没有走出象牙塔的夏暌并没有全部听懂。

夏暌以为只是陪酒，并没多想，“白总，我会好好表现的，您放心，一定拿下合同。”

白可狡黠一笑，不再多话。“好了，你先出去工作吧，下班后等我。”

“好的。”

司机开着车在东三上行驶，最后在国贸附近的一家造型店门口停下。门口早已有人候着，一个男人帮他们开门。

“白总好。”一个打扮时髦，说话娘里娘气的男人道，“这位是夏小姐吧，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他热情的迎上来，挽着白可和夏暌走进店里。

“夏小姐身材真好，皮肤也白。”店主叫jeffrey，在时尚圈很有名，他正在给站在一旁的夏暌挑选晚礼服。

在jeffrey的鬼斧神工之下，夏暌真的七十二变。她身着一件墨绿色露背吊带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长长的波浪卷发散落下来，修饰着她精致的鹅蛋脸。一切完美无瑕，但jeffrey看着她的脚，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帮她挑了一双不露脚趾的高跟鞋给她。

不一会儿，白可的造型也做完了。两人离开，去往胡总的酒会。此时已夜幕降临，车驶向北五环，在漆黑的高速上奔驰。少顷，夏暌看到前面星光点点，再往前开，竟是一片灯火辉煌。车在一个欧式建筑的别墅门口停下，下车后，白可出示请帖递给保安。

宴会厅内，各路绅士名媛云集，大家觥筹交错，三五成群的聊着，好一派热闹的场景。白可带着夏暌一进来，胡总的视线就被吸引过去，跟他正在聊天的江肖也看了过去。江肖不动声色地看着夏暌，心里竟有些后悔要她来了。

“胡总好。”白可带着夏暌走到他们身边。

“胡总，您好。”夏暌问候道。

舞池里的音乐响起，胡总邀请夏暌跳舞，夏暌欣然答应。白可也拉着江肖的手，走进舞池。热闹的舞蹈中，江肖的视线总会不知不觉地被夏暌牵引过去，他看着胡总搭在夏暌腰间的手，突然一阵无名火涌上心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怀疑这枚棋子在他心里的分量？思忖间，他告诉自己要清醒，这只是一枚棋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一曲舞毕，胡总邀请夏暌到包间小酌。“江总和白总呢？”夏暌进了包间问。

胡总打哈哈起来，“他们马上就来。”然后拉着夏暌坐到沙发上，给她倒起红酒。

夏暌喝了几杯，还不忘此行的目的，她从手袋里掏出合同放在桌上，说：“胡总，这是我们起草的合同，您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在这签字。”

胡总推开合同，把手搭在夏暌大腿上，继续让夏暌喝酒，嘴里说着不急。又是几杯下肚，夏暌有些微醺，她看着包间的大门，心想江总和白总怎么还不来？她撑不了不久。夏暌为了拖延时间，开始和胡总玩划拳，谁输了谁喝酒，没想到，夏暌运气好，输少赢多，最后倒是胡总喝了不少。

酒会临近结束，白可从服务员那里得知胡总和夏暌还在包厢。“看来合同已经十拿九稳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白可对江肖说。

“我跟复开的张总有点事谈，你先回去。”江肖说。

“好的，你也不要太晚，明天上午还有一个会。”

“知道。”

白可离开后，江肖并没有去找张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事情要谈。漆黑的夜色中，江肖坐在迈巴赫里，手里不停玩弄着打火机，看着从金色大门走出的人，眉心微蹙。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深夜12点，此时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会开始关心一个棋子，这不是他应该要做的事情，于是他启动了车，准备离开。可就在车子开动的瞬间，夏暌踉踉跄跄地从大门走了出来。江肖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从里面为她打开了车门。

“司机，把我送到联合外贸大学。”夏暌上了车说。她已经醉了，认不清他是谁。

现在宿舍哪还开着门，江肖心想，他开着车朝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夏暌的酒品很好，喝醉后并没有大哭大闹。江肖把她带回家，放到沙发上，自己也去休息了。第二天，夏暌睡到下午才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小太阳趴在她旁边看着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

夏暌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依稀记得一个男的把她扶上车。“那个人怎么会是江肖？我不会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说了奇怪的话吧？”夏暌暗想。

夏暌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夏暌打开门，看见江肖很是意外。

“在附近开会，结束了就直接回来了。”其实他是有点担心在家的这个人，才从公司早点回来的。

“哦。昨天真是谢谢你了，不是你带我回家，我真的要露宿街头了。对了，那个合同胡总已经签了。”夏暌从包里拿出合同，递给江肖。一夜宿醉，又没有吃东西，夏暌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她朝江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江肖看着合同说，“我们去吃饭吧。”

江肖和夏暌来到一家安静又别致的苏州菜馆。

“合同……你是怎么签到的？”江肖坐在包厢里，试探地问。

夏暌一边吃着菜，一边回答：“那个胡总真的不地道，一开始使劲让我喝，自己却不喝，后来我想这样不行呀，于是就和他划拳，没想到他那么菜，输了几把，就被我灌醉了。”

江肖心想：“这次是她运气好，下次就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了？”不过，还真的会有下次吗？

“你和白总怎么没过来？害我一个人喝的都快吐了。”夏暌继续没心没肺地说。

江肖撒谎道：“在楼下碰见一个老熟人，多聊了几句。”他的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哦。”

“你慢点。”江肖不经意抬手为她擦拭了嘴角的米粒，动作结束，才觉得有些不妥。夏暌也被江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点懵，定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服务员进来送菜，才缓解弥漫在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

正餐结束，吃甜点的时候，夏暌心虚地问：“昨晚，我有没有做奇怪的事，说奇怪的话？”

江肖打趣她，“你昨天呀，在马路边大喊大叫，到了我家还继续耍酒疯。”

夏暌低下头，没脸面对江肖，这也太丢人啦，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江肖看着她，觉得好笑，说道：“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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