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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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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颈间前后不一的发出了精铁的断裂之声。随着无数声音落下,原本套在百战虎脖子上的精铁项圈分做两半,掉在地上。

白色剑齿虎动作集体一顿,随即张开血盆大口对珞殷嚎了一声,在珞殷以为它们还要攻来之时,却见老虎集体一甩尾巴,反身向着四周散开了去。

看老虎走了,珞殷便竖起耳朵,只听笛声还在起伏,似是有些着急,于是便一声接一声,完全不怕暴露位置。

珞殷循着声音,百丈之外找到了吹笛之人。

定睛一看,却是一愣。

面前是那两位在花虞堡里企图偷走凌云无双的姑娘,她们恰巧也是天谣的十八堡卫。

两人看到他来,便抽出腰间佩刀,与此同时还反手甩出数十枚带着诡异幽光的梅花形飞镖。

珞殷抬手扬剑,却未出鞘。

手腕一转,以如水的剑鞘一一当下有毒的梅花镖,闪身已经到了两个堡卫身后,以剑身用力一击她们的后颈,即把二人击昏过去。

珞殷再回身,仔细看了一下地面上的梅花镖,果然跟那夜前来偷袭的一摸一样,难免疑惑。因为这凌云无双本来就是花虞堡的东西,若他们想要,为何还要把不惜把它送出来做诱饵,而后又要颇费周章来偷回去?

珞殷偏头想了一会儿,完全想不出头绪,有些后悔把这二位姑娘打晕了,不然好歹能问一问。

湛天谣的手第三次落下之时,睚欣便用惊鸿照影跃上了空中。但他却没能跃到最高点,而是在途中横向一荡,以一种贴着水面而行的姿态,浮出好几丈之远……不,他原本是打算跃出几丈之远,却只能在途中又是一个急停。

这一停虽然已是非常及时,却在他停下的同时便有一根肉眼几乎看不清的细线,在他脸上割开了一条血口。

“千丝阵。”

就听他说了一声,随即眉眼往下,看了一眼在下面石桌边的君迁子。

君迁子急忙摇头,然后又点头。

千丝阵的确是他月羲苑的独门奇玄阵法,布阵的也是他本人,但是他并没有料到湛天谣会在这个时候启动阵法。

君迁子别的不担心,可担心八重和白景的性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的“沁园”可就去不成了。

君迁子看他已经入阵,急忙大喊了一声:“雷、山、火、泽……生门走……”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湛天谣手中的非墨刀刃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君迁子急忙一退,甩手打开折扇,用手中柔韧无比的铁布月桂扇挡下数刀。

只听那铁布被撞得铿锵作响,而湛天谣那看起来纤弱的身躯挥出来刀竟然比三个男子的力道还要大上十分,远比一般习武之人还要霸道上数百倍。

也难怪她的刀法会如此霸道,花虞堡和州兵大多都是用刀的,她若是没有一身绝世刀法,怎么可能让诸人臣服。

君迁子不过挡了十几下就觉得手臂发麻,内力乱窜,心下直道不好,急忙退出去数丈,表示他不会多嘴。

湛天谣没有收刀,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君迁子忙开口:“抱歉白景大人,我实在是自身难保。”

天下第三——湛天谣是天下第三。月桂扇接天下第二的无相拳是很容易,因为那是赤手空拳的内力掌风。可这非墨宝刀和花虞堡主的一身怪力,根本不适合他的月桂扇来接。这天下间,也就唯独这“天下第三”——湛天谣的刀法,让他不敢多接。

看他如此许诺,湛天谣才放下警觉收刀入鞘,站在下面抬着头,眯着眼睛似乎半醉半醒地欣赏着被制在半空中的睚欣。

睚欣在空中四下一看,因为是白天,四处都亮得很,也就很难分辨出那些白得几乎透明的天蚕丝究竟是以什么方式缠绕在四周。

他只知道自己脚下踏着一根,而在肩膀手臂和腿外侧附近,应该各纵横交错着二十根左右的丝线。

但是这些丝线都只是辅线,并非是构成阵法的真正的线。

这个阵法跟帮珞殷破的那个根本不是同一级别。

从君迁子开口泄露出来那四个卦向属性,他就能推断出这是一个复合阵。

复合阵最大的特点是:并非是用来伤人,而是用来抓人。

当然,如果不小心走到了死门,就会被越困越紧。

这天蚕丝本就坚韧锋利,若是被越困越紧,显然也会连命都保不住。

雷山火泽对应震艮离兑,震走巽开门,艮走兑,离走坎,兑走艮……

睚欣脑海中一瞬转了几百种阵法,其中一个相互交叉,应该是一个连续的活门……他刚要开始走门,却陡然一顿,因为他又想起帮珞殷破阵时候的事。

设置机关阵法,其实各自都有各自的习惯。

当时他帮珞殷破阵的时候,君迁子的生门并非是真的生门,而是旁侧隔开二个卦象的侧门才是生门,所以他当时破了阵,也顺便摸透了君迁子这侧开生门的布阵习惯。

因此,这里巽兑坎艮四个门便不能走,要走的是这四门二个卦象的侧门。

想罢,他在空中轻轻一拧身体,率先往兑门走去,接着是震、乾、巽三门。

千丝阵阵如其名,是用一千根极长的天蚕丝布成,是一次可以困住一千个人在阵中的奇

阵。因为天蚕丝极细,一旦暗中布好,可让人身在阵中而不自知,不小心就被纵横交错、坚韧如铁的丝线割成碎片。

它却同时是个纵横双阵,与平地阵法完全不同,只能浮在半空中用顶级轻功来走阵门。

轻功睚欣自不在话下,阵法他也不陌生,但他还是走得极为小心,因为这阵布的很密,把原本可以捆住一千个人的阵法缩减到只能困住十个人的大小,各方位主的生死门也开得极窄,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蚕丝。

可惜,无论他再是如何小心,四周借力的地方也只有极细的蚕丝,判断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阵门的同时,又需要控制好身形通过,加之地上有被捉住的八重……诸事种种一起纠缠在他脑海,让他更多耗十分精神。一面要破阵,一面要四下张望,没过多久他的头发便撞上了一根丝线,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他几缕发丝随之飘落,衣袖和衣摆一被划开了一道道口子,其他的丝线一根根更加密集,凑在他四周越收越紧,直至割开了他的耳迹、肩膀、手臂、腰腹、腿脚……

当月白的身影化作白底红线交错的模样,他终于是来到了最后一扇门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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