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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堇铭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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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对它现在的身体来说大的夸张的床,精致的房间,镂空的香炉里冒着袅袅的白烟,是上品的忘忧香,窗子开着,望出去,是明朗的天空。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它想了想,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未曾醒来。

门被推开,有人坐到了床边,有清冷的香气从来者身上传来。

忘川有点紧张,她发现自己醒了?那女子是谁,竟能让那几个狂妄的神仙落荒而逃?听他们说话提到她叫谛香,很熟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记不清了。自己应该是被她救了,这里又是哪里?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女子将一个有着异香的药丸塞到它嘴里,然后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发出了一声轻笑。它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估计自己是不能再装睡了。不成想那女子竟没揭穿它,喂完药就又起身走了。它等了一会确定她是真的离开了才又一次睁开了那双碧绿的眸子。

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的用具都是古物,一件件精致细腻,都是难得的精品,除此之外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它又跳回了床上,想了想,闭上眼睛又睡去了。

四更时,天色已暗,有星辉透过窗洒在房间的地上。它睁开眼,跳下床,悄无声息的从窗子蹿了出去。

这才发现,它呆的地方是一个阁楼,在阁楼后有个很大的庭院,院中有假山池塘,青石小路,还有一棵巨大的梨树,树下有石桌石凳,此时不是梨花开的时节,无人的庭院有些许冷清。

庭院被及其强大的结界笼罩着,非仙非魔的灵力,应该是那救了它的女子布下的。它转了一圈,没发现能出去的地方。凭它现在的恢复情况应该也可以在结界上打出个洞出去,但是……它站在树下的石桌上想了想,转身跳回了阁楼。

悄悄把门推开了个缝,它走了出去。不同于正常的阁楼,楼内的结构比它想象的复杂多了,回廊深深,不知通向何处,完全不像是一个阁楼会有的结构,它想了想,向着最高层跑去。

不知道那女子现在何处,它试探着进了几个房间,有书房,满架子的书,从晦涩的古书到最新的话本,什么类型的都有,多的一眼望不到边,还有茶室画室等各种不同作用的房间,甚至还有一个屋子里堆了一屋子的花,藤蔓沿着屋内的立柱蜿蜒而上,密密麻麻,看得它眼晕。

阁楼顶部只有一个房间,朴素的木门,和其他房间比起来似乎太过普通了,它却立起了浑身的毛,紧张的盯着那扇门,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那扇门里,有它讨厌的味道。

辟魔石,还不止是几块,是很多很多的辟魔石。它魔力若恢复五成以上倒也不会怕这种石头,当时被抓住也不过是之前便受了重伤不小心被那帮神仙们算计了。可此处辟魔石的数量,若是同时启动,便是它全盛时期恐怕也很难抵挡。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它想躲起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它就那么面对着那扇让它很不舒服的门,听着那脚步停到了它的身边。

沉默蔓延开来,气氛诡异。它能感到有视线落到它身上,可还是不能移动哪怕丝毫。

“呦,跑这来了。”那女子忽然开口说话,诡异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它发现自己可以动了,没来得及逃便被人拎了起来。女子将它提到眼前,看着它满眼警惕笑得开心“怎么吓成这样,我要想害你就不会把你捡回来了。都到这了,进去看看怎么样?”

话落也不管它答不答应,推开面前的门便走了进去。

有悠悠的光一点点绽开,洗去了眼前浓重的黑暗。它在女子怀里抬眼望去,看到了与它想象的完全不同的景象。架子,一排排整齐排列着的架子,乌黑的木质品,精致凌冽,在明

珠的照耀下隐隐泛着蓝色的光。架子上隔出了不同形状的空间,每个小隔间内都有一块辟魔石,大小形状颜色都各不相同,被灵力封在里面。却是不同于它熟悉的辟魔石,少了咄咄逼人的气息,安静的躺在不同的角落,泛着温润的荧光。

“这是……”它茫然开口,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问些什么。心里的问题太多了,反倒不知道从何问起。

“这种石头你应该很熟悉吧。”女子轻笑,抱着它走到一个架子前伸手取下了一块小的紫色光芒的石头“所有人都知道辟魔石能用来封魔,却很少有人知道,它还有个名字叫堇铭石,可比封魔好用多了。”

彼岸把手里的石头放到了黑猫的面前,声音里有一股蛊惑的味道“摸摸它。”

它不由自主的伸出自己的爪子放到了那块诡异的石头上,触碰到瞬间便被夺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彼岸看着怀里抱着那块石头睡去的黑猫悄无声息的笑了。呐,你会看到哪个故事呢?

他是年少一个人外出闯荡侠客,初入江湖不懂人情世故被人所害,惹了事情被人追杀。他好不容易杀掉了身后的杀手,自己也受了重伤,奄奄一息逃进了金陵。身无分文还染了重病,他倒在金陵繁华大街黑暗的角落里渐渐绝望。本来以为自己快死了,却被路过的她救起。她虽是青楼女子,却豪爽好客,乐于助人,颇有侠义之名。把他捡回去找来大夫悉心照料。月余,他伤好,向她道别,说日后定会报答。那女子却毫不在意,给他塞了些许银两,不顾他满面羞窘,开口道“在外漂泊都不容易,谈什么报不报答的。更何况你小小年纪昏迷在路边,谁看到都会救的。这点钱算是姐姐我的心意,你就不要推脱了,别再把自己弄得那么惨就好。”说完自己先笑了,洒脱自然,豪迈大气。

他到底是收了她的钱。然后没有走远,留在秦淮水岸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嬉笑怒骂游走在各样恩客之间,虽为常人所不屑,她自顾自活的自在。

江湖事向来难由己,他收到故友的信暂时离开了秦淮,数月后归来,在二十四桥上看到她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一起夜游秦淮。书生抬手将一朵芍药插入她发中,她抬头看着书生露出笑颜,那笑容里,是他不曾见过的羞涩欢喜。

市井间总有人将他人的事情当笑料说与别人听。于是他知道,在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她爱上了一个书生,于是,在最当红的时候闭门谢客,时刻陪在书生身边。

也好。他说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似乎是对姐姐的喜欢,又似乎有点区别。但他知道,在她眼里,他和其他她帮助过的市井少年没什么不同。

春试前数月,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那个书生让他入京赶考求官。他看着她千叮咛万嘱咐的送书生离开,而后开始了殷殷的等待,那双明亮的眼底染上了愁绪与不安,却与他毫不相干。于是,他安然祝愿这女子能盼来她的幸福,一个人离开了金陵。

负心多是读书人,书生求得官后竟是寄回了一封绝交信,心中言辞恳切的让她有些许自知之明,莫要纠缠,扰人前途。那女子素来豪爽此次却困于情劫不得出,贫病交加,一气之下,没多久就那么去了。

她所有的积蓄都给了那个书生,身后事很是凄凉,死后甚至置办不起一副棺木。几个平素要好的姐妹念着旧情,凑钱给她请了个道士,一副棺木,草草葬在了城外。

他回到金陵方才听闻这些消息。城中受过她恩惠的少年聚在一起,打算为她报仇,他也在其中。他们去了京城,他凭着一身功夫将那男子从新建的官宅里绑了出来。少年们将他押到了她的坟前要杀了祭坟,那书生吓得屁滚尿流,在她坟前嚎哭忏悔了一天,又是作诗又是写祭文的。后来答应给她修坟

种柳发誓永不再娶这些少年才放他回去。

还能怎么样呢?他在心里悄然问自己。总不能真的杀掉那个读书人,她也不会愿意看到这些她帮助过的少年为了她而杀人吧。他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从来都没能忘掉那个明朗豪放的女子。真的是这样么?她怎么可能不去怪那个负心的人,可你有勇气替她杀掉那个人么?愧疚,悔恨时刻啃噬这他的心,令他惶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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