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节(1/2)
应承安至今没弄明白这些天子近臣的满口跑马是收了谁的影响,但他忖度一下,听到一旁隔间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刚把自己从被中拆出来的宿抚,突然有了一点明悟。
但这腹诽不太合礼节,因此他稍想了一下,就放下这个念头,问那名道:“何出此言。”
雁探支吾了一下,没有回答。
应承安因此多看了他一眼,又听书架后传来鞋履磕打地面的声音,便再投去视线。
宿抚不知是因为自己在床上躺得久了还是病体虚弱,脚一落地只觉腰酸腿软,浑身都使不上力。
他踉跄了一下,不太迈得动步,只好趿着鞋走到书桌边,借书桌撑住身体,掩唇咳了两声,皱眉道:“又是在礼部出的事?”
短短几日间礼部接连被袭击,牵扯进抄录金榜的文官无武艺傍身,死于非命不提,在战场上生死搏命过数十场,功夫不逊宗师的雁探司副使也身负重伤,而礼部和雁探司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刺客至今杳无音信,掌一国礼教的机要府衙尚且如此,怎么能不叫人疑心朝廷还有治理一国的本事?
倘若此时幕后之人稍加散播留言,士庶舆论必再哗然,不仅叫他不能不称病赋闲,将国事尽付应承安,还要再与世家或徐峥讲和才好脱身。
前者尚能接受,后者一旦退却,想要恢复今日形式就难了。
宿抚心中不悦,想要训斥几句诸如“礼部满堂是尸位素餐的腐梁,还是朕臣子”之类的话,可惜一口气没提上来,只好悻悻作罢,换上心平气和的语调,道:“越卿是如何受的伤,可寻到作乱贼人的踪迹?”
只是他语调虽和善,雁探反倒被吓得战战兢兢,有口难言,为难了半晌,从袖中取出一本沾血的奏折双手呈给宿抚。
奏折封皮已经被血浸透了,上面的墨字模糊不清,翻开时凝固的血块簌簌落下,宿抚潦草一翻,眉头越皱越紧。
片刻后他把奏折丢到应承安面前,问雁探道:“你适才想说越梅臣与刺客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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