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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几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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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不知春

冰雪消融的日子,温度往往会比下雪时还要冷一些。作为一个篮球运动员,黑子虽然体格强壮,没有平常人那么怕冷,但他仍然裹了一件厚厚的外衣,下车后缩了缩脖子,而后走进了一家私人诊所。

虽然已经是青年人,但他的外衣却是毛绒绒的、像是女孩子喜欢的款式——看起来就不像是他自己挑的。

诊所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进门没多久他便脱下了外衣,里面只有T恤和一件薄薄的毛衣,配上他被岁月眷顾的容颜,活脱脱年轻了十岁。路过的护士小姐姐见到了这位长腿的篮球运动员,不由笑道:“黑子君,好久不见,又来探望绿间医生吗?”

“嗯,是呢,绿间君现在在办公室吗?”成年后的黑子经历了许多事,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仅存在感稀薄,连表情都没有的少年了,岁月没有磨灭他的意志,却软化了他的棱角,此刻他眉眼柔和,表情虽然不怎么明显,仍能让所有你感受到这个男人温柔的本质。

护士小姐姐捧着脸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说道:“在的在的,一大早上就来了。”

于是黑子不再逗留,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绿间的办公室。推门进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位子上翻看资料。

和黑子截然相反,当了医生的绿间越发严肃冷峻,比过去在学校的时候还要不苟言笑,在他手下的实习生连男孩子都被他骂哭过好几次,就连身为挚友的高尾君在遇到绿间的毒舌时也会在断交的边缘试探一下。

绿间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立刻抬起头来,看见黑子穿得这么单薄忍不住皱起了眉。

黑子无奈摆手:“这边的暖气开得很足,即使只穿这么一点我都有些冒汗了。”

绿间闻言才眉心一展,又将房间里的暖气打高了一点,示意黑子躺到他专用的检查仪器上,然后说道:“过来,把衣服脱了。”

绿间的相貌英俊,但是气质却疏离冷清,又穿着一身白色,再加上冷淡的语气,十足十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黑子却不怕他,一边大大方方地脱掉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露出他结实的身材和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边说道:“说实在的,体检是我这几年在美利坚最大的阴影。”

作为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他的身材看上去实在过于纤细了,连国内那些为了增肌吃蛋白粉的艺人和健身房的教练都比他肌肉发达。

黑子没有那些爆发性的肌肉,但他的身材很匀称,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合在一起就是完美。如果有人抚摸过他的胸腹,就会知道那和柔软孱弱没有关系,他是结实的、充满安全感的。

自从火神去世后,成为领队的黑子因为身材比许多运动员都瘦小而引发了队员们的不安,于是摸一摸黑子的肌肉成了他们汲取力量获得安全感的必备仪式。不过碍于黑子的腹黑,那群名为获取安全感实则趁机揩油的小混蛋最多只能摸一摸他手臂上的肌肉,确认一下原来队长真的有肌肉这件事,而胸肌腹肌什么的,绿间是除了队医之外唯一能接触到这一福利的人。

但是他和那些喜欢揩油的小混蛋们不一样。

绿间带着手套,手里还拿着仪器。划过黑子胸腹的,是冰凉的金属或者塑料之类的东西,不是柔软而温暖的指腹。

这就是黑子经常找绿间为自己体检的原因。

作为一个魅力满点的运动员,找女医生不是被揩油就是被传绯闻,在美利坚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趁着给他检查身体暗示要和他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

美利坚是一个这样开放的国度,男医生的手也不是每次都那么规矩的。

但队医换不换、换了谁也不是黑子可以说了算的,以前火神在的时候还可以用一副超凶的表情杵在旁边,凶神恶煞的演绎出“你手敢乱碰就把你打出shi来”的警告,而现在……

总之,黑子再也不想一次次“以身犯险”、“钓鱼执法”来找到符合心意的医生,于是相熟的绿间成为了他最好的选择。

绿间看到了黑子忽然暗淡的眼神,心头忽然生出一种烦躁。

本来他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但是这一刻他却忽然有了一种又任性又冲动的念头,

他用冰冷细长的金属仪器挑起黑子的下巴,问道:“你在想什么,哲也?”

黑子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于是那双刚才黯淡的蓝色眼眸又有了神采。

——即使这不是自己所期盼的那种。

绿间的脸越靠越近。

黑子并不高——或者说,没别人对通常篮球员动员认知的那样高。火神去世前他才刚满一米七五,这两年却二次忽然越过了一米八的大关。

但绿间那宽大的医生外褂依然能轻松把他笼罩起来。于是就产生了一种他被自己牢牢锁住的错觉。

绿间心中莫名的燥热再也按捺不住,他想要和青年人更加亲密无间的接触。

他手上是冰冷的仪器、眼中是摇晃的视角、感受到了欲拒还迎的推阻。

这一切便构成了一场旖旎的、意犹未尽的梦。

当绿间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还在家里,他下意识的环视一圈,没有白大褂,没有检查仪器,没有黑子哲也。

他只看见窗外的一支早樱悄悄含了苞。

——原来,不知不觉春天到了。

番外之雪未销

“我以为只有大辉才会一边做着梦一边起青春期青少年常有的反应,哦对了,顺便在嘴里叫着哲也的名字。”

说话人的嗓音低柔醇美,犹如名家制作的小提琴,优雅而又华贵。

当绿间梦游着走到客厅,还没从梦境的余韵中脱离时,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他吓得不由浑身一僵,陷入了一种名为“难道我是青峰那种变态”的恐慌。

就听见那人接着道:“不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嘛……”

呵,男人。

绿间刚要端出冷嘲的表情,就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放下了红茶,白瓷的杯子落到同样是瓷做的茶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正在翻着一叠资料。

绿间看到了自己在资料上做的醒目记号,那正是黑子的体检报告。

对了,就是因为黑子昨天来找他做了体检,才会引发这么一个不能说是糟糕甚至称得上愉快的梦境。

但梦和现实的反差又让他的心情很差。

男人抬起头,酒红色的双眼看向仍然穿着睡衣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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